陈礼给他满上,“学什么生,陪你姐夫喝两杯。”
给傅沉倒酒的时候,陈礼倒十足的客气,“傅沉啊,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我们家不兴灌酒那套。”
陈匪无语,怎么这都能区别对待呢?
等他们酒过三巡,陈西也吃的差不多了,她见傅沉光顾着跟陈礼喝酒,特别是丁磊那家伙,坏心眼地一直在怂恿陈礼让傅沉喝酒,傅沉都没怎么吃东西。
陈西皱着眉可心疼了,夹了几筷子菜塞进傅沉的嘴里,见他吃下去了眉头才松了些。
丁磊不乐意了,“陈西,我们都喝着呢,怎么不见你给我们夹夹菜啊。”
丁磊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陈西就忍不住瞪他。
大概是酒上了头,丁磊把酒杯往桌上一放,“怎么对长辈这个态度?”
陈西嗤之以鼻,“你是谁长辈呢?”
陈礼道:“说我呢说我呢,我是长辈。”
哪知丁磊竟从口袋里掏出张纸来,往陈匪面前一拍,指着陈西道:“念!念给你姐听听。”
陈匪拿着纸就真的念了起来。
“今,我陈远与陈丁磊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陈匪念完,再看落款,他大伯跟丁磊的名字呢,还有手印。
丁磊把纸收了回去,折好又放回口袋,他拍着陈礼说,“二哥,我是不是长辈?!”
陈礼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把陈匪念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拍拍额头说:“是,你是长辈。”
说完陈礼就非要按着陈匪的脑袋,非让喊丁磊叔叔。
陈西白眼都翻到后脑勺了,趁着混乱又给傅沉塞了好几个饭菜,边塞边道:“你也不管管他,尽丢人现眼了。”
傅沉咽下口中的饭菜,笑了笑说,“他会后悔的。”
陈礼这顿酒喝的,不光有了个侄女婿,好还多了个大兄弟,仔细想想,也不亏。
不过,被按着脑袋叫人叔叔的陈匪觉得,他爸跟他大伯比丁磊要丢人现眼多了,他都没眼看。
等到陈匪开学的时候,陈媛也已经在让渡上签好了字,陈氏被正式购入傅沉的公司。
陈氏的员工基本上傅沉这边都没用,与其去一个个查他们的系派,不如全部不用,还省得费心思。
当然,里外里,这么一来的话,傅沉赔了不少身家进去。
傅沉公司里有人私下议论,傅总这次怎么会做这种赔本买卖,不会真的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吧。
当然这话他们连在李助里那里都不敢说的,只敢在私下里说说。
李助理倒是无意间听到过几次,行政的人寻了由头,把李助理给他们的名单里的人挨个训了一遍,后面就再也没有人敢说了。
老虎的尾巴果然是摸不得的。
这钱是为谁花的,大家心里都有数。
就连刘露都说,陈西这是走了什么狗屎问,一下子捡了这么大个便宜。
陈西认真地思考了一番:这是老天爷补偿给我的。
想当初,她在婚礼现场看到那个视频的时候,只觉得天都塌了,想死的心都有了。
哪里会知道,失去一个高原,她得到的却更多更好。
秋季的时候,傅沉带陈西去了趟香港,两人一同出现在佳士得的拍卖会上。
陈西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特别兴奋,光看人已经让她眼花缭乱了。
不过,最让陈西甚至是傅沉意外的,还是在拍卖会现在碰到傅言。
拍卖那天人其实很多,每个人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一个人一个牌子,傅沉的那个牌子被陈西拿在手上把玩着。她看过电视上那些人,手一举,几百万、几千万其至是上亿的资产,就这么送出去了。
傅言坐在他们后边,他们本来没有看到他,直到傅言以24万美元每克拉的价价拍下一颗32.01克拉的正方琢型d色无暇钻石,轰动全场时,他们才注意到傅言。
陈西其实并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概念,直到锤子落下,众人发出惊呼与赞叹,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一回头,就看到了傅言,她赶紧去拉傅沉,“你哥……”
傅沉跟着回头,在看到傅言的那一刻,也愣住了。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眼傅言,有些一言难尽的样子,似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跟陈西说话。
“我也从来不知道我哥能……这么败家。”
陈西拿出手机算了算,傅言刚刚那一举牌,竟然花了768.24万美元。这对陈西这样的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
陈西看见傅言冲她笑了笑,但她还是回不过神来,冲傅言欢实地招了招手后,拉着傅沉说,“你哥这几年是不是在巴黎抢银行啊?”
傅沉道:“你呆会可以问问他。”
一场拍卖会下来,傅沉什么都没买,陈西想,傅沉大概是被傅言给吓着了。
傅言后面又拍了一对红宝石,陈西知道他是设计大师,这些方面来说必然是行家,但看着这一锤一个数字,还是乍舌不已。
等到拍卖会结束,傅言就在拍卖会现场接受了个小采访,陈西看着在摄相机面前侃侃而谈的傅言,忽然道:“傅沉,我觉得我的节目要是能请到你哥,收视率应该又会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