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 / 2)

炮灰集锦[综] 非摩安 2574 字 23天前

林宁并没有推辞,只是她还需要再多询问一番。

如此她很快就发觉院落中有个少年神色有异样,他欲言又止不说,还时不时去偷瞄梅兰娘。林宁观察了他片刻后,才慢条斯理道:“居士可是知道些什么?你不妨说出来,说不得对贫道来讲,便有了寻回孙居士的头绪。”

孙父喊道:“六郎?”

那叫六郎的少年是邻居家的,他在众人侧目下,下意识咽了口口水,有那么些语无伦次道:“我,我出来放水,从门缝中瞧到孙二哥跟着孙二嫂出了门,我喊了他两声他都没有应我。我,我以为我是在做梦,还有那会儿天也黑,我说不定是看错了,反正我不太确定。”

被提及的梅兰娘惊呼:“我一直在新房里呆着,何曾出去过?”

六郎磕巴了下,才将话讲顺溜了:“可我越想越觉得那个女子,和二嫂你长得一模一样。”

梅兰娘又惊又恼,她看向失踪孙二郎的娘孙母:“婆婆一更过时还给我送过汤饭,陪着我说了好一会儿话。我有没有出去,婆婆该是最清楚不过的啊。”

孙母呐呐道:“确是确是。”

林宁若有所思。

第48章 聊斋(7)

上溪村附近的山名为奚山,远不如黑山壮阔。

林宁在询问过失踪新郎孙二郎的爹娘后, 带着孙二郎带下来的那颗山怪的牙齿, 上了奚山来到了孙二郎设下陷阱的地界——孙二郎就是在这地方, 遇见了据说是在吸食山鹿脑髓的鬼怪。

林宁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山鹿的尸骸, 也没有任何山鹿被山中其他猛兽拖走啃食的迹象,不过她确实发现了两摊血迹,想来其中一摊就是那山怪被砸破嘴巴流出来的血了。

但是山鹿又怎么解释?

这时一直卧在笼子中酣睡的猪笼草顶开笼盖, 把毛茸茸的脑袋探了出来, 对着林宁“汪”了一声。

林宁垂着看了看这吃了睡睡了吃的小家伙, 把那颗牙齿朝它送了送:“现在证明你还是条狗的机会来了。”可不是吗,这小家伙并不吃寻常饭食, 以蚊虫类为食物, 而且食量相比于它的身板来说十分巨大, 再有它啃食时还会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有点像是个小猪,还吃了睡睡了吃, 怎么看怎么只有外表像个狗, 当然了, 有它在, 林宁周围的蚊虫往往都是绝迹的, 它也堪称是蚊虫的克星了。

猪笼草嗅了嗅,朝着一个方向叫了一声。

林宁扬了扬眉,就姑且给它一个机会。

然后, 她面无表情地瞧着猪笼草在那边的草丛中扑杀了一只蛐蛐。

林宁:“你是认真的吗?”

猪笼草吭哧吭哧将蛐蛐吃完了,朝着林宁挺了挺胸脯,径自往前走了。

林宁再次将信将疑的跟了上去。

好在这次猪笼草没有再被满山的食物分了心,两耳不闻蚊虫声的带着林宁在山中绕来绕去。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穿过一处狭窄的山壁,来到了山壁后,但瞧山壁后有一宽仅两尺的瀑布,瀑布从山壁上倾泻而下,在草地上汇聚成了一条也不宽的小溪。不远处的一颗古树上搭建着一间木屋,空气中还弥漫着馥郁的酒香,这无疑说明此处有谁,而这‘谁’是精怪的可能性更大。

林宁正想着呢,传来一惊呼声:“有生人味!”

接着一个穿着杏色长衫,头上包着纱布的男人跳出来,他和林宁打了个照面后一愣,喃喃自语道:“是个道士。”

旋即才回过味来,很是惊慌失措的喊道:“是个道士!”

就好像林宁是什么吃人的鬼怪。

接着树屋中蹿出来一个脸特别长的汉子,手中还扛着个用树根做的长矛,口中嚷着:“看我和他拼了!”林宁一点都不意外地瞧见这个容长脸的汉子少了颗门牙,这让他放起狠话来还有点漏风。

只林宁还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呢,穿杏色长衫的男子却没有大喊大叫,而是指着长脸的汉子哈哈笑起来:“侯禺你的牙怎的没了?难怪这两日你都闷声不吭,我和你说话你也不应我呢。”

叫侯禺的汉子:“…………”

即使离得远,林宁也能感受到他的郁闷,她想了想伸出手来道:“你掉的那颗牙在我这儿。”

那穿杏色长衫的男子跳了起来:“啊!道士!”

林宁:“……”

侯禺:“……”

侯禺从树屋上跳下来,还带着警惕地盯着林宁:“你又是谁?”

林宁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瞥了眼一惊一乍的杏色长衫男,揣测着这人是不是那只山鹿,在感受到侯禺更为警惕的目光后,林宁作了一揖道:“贫道拾光,偶碰下溪村孙二郎失踪一事,便受了他家人的委托来寻他。至于这颗牙齿?是孙二郎撞见一吸食山鹿脑髓的山怪,用石头打破了其嘴巴,从他嘴巴中掉出来的。”

杏色长衫男名为鹿鸣,他不等侯禺这个当事人说什么,便狐疑道:“你什么时候吸我脑髓了?虽然我的脑袋到现在都还很疼。”

侯禺嘴角抽了抽:“在你掉进凡人的陷阱,而我把你从陷阱中救出来后。”他说着再看向林宁,“我虽是恼怒那孙二郎睁眼瞎,但也不至于因为他打落了我一颗门牙,就下山去害了他。”

鹿鸣原本还在不好意思,如今闻言便立刻站到了侯禺面前:“我们不吃荤的,所以你这道士找错妖了!”

林宁:“我知道。”

鹿鸣:“你别不讲理——什么?”

林宁温和道:“我说我知道不是你们做的。”

鹿鸣立刻转换了态度:“你倒是个讲理的道士,我先前还以为你是那些个脾气又臭又硬的牛鼻子呢。”

林宁简单应了一声。

一直沉默着的侯禺开口道:“你说的那个孙二郎是怎么不见的?”

林宁微微一笑:“侯居士要帮忙?”

侯禺一哽道:“只是不想背黑锅罢了。”

鹿鸣煞有介事道:“这确实很重要,我们可都是很良善的妖。”他说完还殷切的招呼林宁进来坐,还催促着侯禺去拿酒过来招呼林宁。

侯禺很是无奈道:“你脑袋上的伤还没好,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