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柳茜茜委屈道,“我父亲隐居在翠竹峰上,本来就没什么朋友,现在我已经无处可去了。”
“那你自己想办法吧。”扔下这一句话,陈凡转身就准备走,陈凡可没什么同情心泛滥,这个柳茜茜怎么样,自己不感兴趣,也不想去考虑。
“你。。”柳茜茜气的一阵跺脚,但这个陈凡走的很绝然,并不在开玩笑,她眼珠子一转,连忙道,“你不是说要看什么病人吗?”
说到这,陈凡这才停下了脚步,上下看着她,“你会看病?”
“会。”柳茜茜很肯定的点头。
进而,她有些气鼓鼓,自己的医术其实还在父亲之上,只是无人知晓而已,在这翠竹分上,叔叔伯伯们都尊称她为小医仙,只是她不显山不漏水而已。
这人倒好,还用这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那好。”陈凡冷淡点头。
说实话,这丫头看起来也没多大,陈凡对这丫头并没有多大的指望,不过,柳青松已经死了,陈凡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证明给我看,否则,我不养废物。”
“你要证明你就价值。”
说着,陈凡从袖子里,就拿出了那长条形的盒子,“这个是问剑宗给你父亲的聘礼,一卷青牛戏水观想图,你拿着吧,希望你能把人治好。”
柳茜茜嘴角一扬,露出一抹极度的自信,“这当然。”
陈凡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路上,顺便对她说了说这个方问镜的病情,柳茜茜听完后,很认真的表示,应该问题不大。
这方问镜毕竟只是被人重伤,不是什么奇怪的病症。
见柳茜茜这么说,陈凡略有放心。
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总之,这一次去天人界,完全是失败的,基本一无所获,柳青松已死,陈凡就只能带着这个柳茜茜去复命了,也不知道这个十七岁的丫头到底靠不靠谱。
这一次行动,陈凡总是隐隐约约,感觉在这个背后,似乎笼罩着一层阴云。
但这个阴云,陈凡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
回到问剑宗的时候,这一来一去,刚刚好五天不到,陈凡对这方问镜已经不抱希望了,只要不死最好,方问镜再一死,这问剑宗真要乱了。
赶到问剑宗的时候,陈凡并未看到问剑宗上下混乱,心头稍安。
这说明,方问镜起码没死。
山脚下,这个韩学立就一直在等着了,一看到陈凡,如看见救星一样,“莫先生,你可来了,我们可一直等到现在了。”韩学立焦急,眼眶有些红,似乎在这等了好几天了。
“柳青松先生呢,……额,这位是?”
一转头,韩学立脸色不禁一僵,没看见柳青松先生,却只看到了一个不到十七的少女,柳茜茜这会走出去,洗去了污浊,换上了整洁的肌肤,柳茜茜这会看上去,颇为名门闺秀的风范,倒是看的叫陈凡稍稍首肯了一些,“韩先生,小女柳茜茜,柳青松之女,我父亲已经过世了,被贼人所杀。”
“什么?”韩学立震惊,他即是震惊这些信息量之大,又是震惊柳青松已经死了,那眼下这,岂不是?韩学立眼前一黑,差一点昏过去。
“韩先生别急。”陈凡插口道,“这位柳小姐继承有柳先生全部的医术,可以放心大胆让她试一试。”
柳茜茜并未回头,也没谦虚,显然是真的自信这种评价的。
“那,快上去给宗主看一下吧。”韩学立心头焦急不安,对这柳茜茜又持有怀疑态度,不过,眼下也只能叫这柳茜茜试一试了,毕竟宗主已经快扛不住了。
背后,陈凡嘴角一扬。
陈凡早就察觉这个事情有猫腻,自己前脚去请这个柳青松,后脚,这个柳青松就死了,这也未免太巧合了一点吧?陈凡心头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那么,这个事情,就是这个白效儒做的!
他要害死柳青松,顺便也害死自己。
柳青松一死,方问镜就能名正言顺的病逝,那么,于情于理,他就是下一任掌门!这事,做的就天衣无缝!不过,……这个白效儒真的有这么狼子野心?
陈凡将信将疑,不过,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了,上去试一试,这个白效儒是否狼子野心,一看便知!
不知道,他看到自己又找来了这柳青松的女儿,他会是何表情?
陈凡心头,暗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