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我可以回我那边,把那些护肤品啥的收拾好带一部分过来。再有空的话,我找戴秋娟出去喝喝茶溜达溜达。”
来回抚摸着我的后脑勺,张代的嘴角露出浅浅笑容:“那你闲下来,也可以先想想,婚礼你想要什么样式的,回头我就给你弄出来。”
其实刚刚张代提出什么商量婚礼的事啥的,我就一个头两个大了。
在我老家那边,结个婚似乎都挺喜欢大摆宴席的,总之喜欢怎么排场怎么来,就连我家也是不能够免俗的。可是我吧,其实不太喜欢这么整得那么复杂。
稍微蹙眉,我说:“张代,我不想把这事弄得太隆重,我觉得吧,到时候我们找个时间,请一些比较好,来往比较多的朋友亲戚啥的吃个饭就行。而且我虽然同事客户挺多的,但我觉得有些还没到那种可以邀请他们来吃婚宴的程度,要真的弄起来,哪些要请,哪些不请,也是个纠结的事。还不如索性一切从简。不过如果你想办隆重点,那也行,我听你的。”
没有多少的迟滞,张代忽重忽轻捏我的脑壳,说:“你喜欢怎么样,我们就怎么样。一切从简就一切从简,你开心就好。”
顿了顿,张代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他话锋一转:“唐小二,我明天早上要赶在六点半前出发。”
我抓起被我丢乱的枕头,放到床头去:“那行,那早点睡,后面的事再说。”
但张代的嘴,却止不住的往下撇:“大富豪的帅哥,免费,你还没试试服务怎么样。”
我差点额头冒乌鸦,这丫对那件事,怎么能执着到这种地步!
一心想着他明天早起,怕耽误太晚了睡,他明天太累,我故意板着个脸:“刚才我想试,免费的帅哥跑去接电话了。果然免费的东西都不靠谱,我还是不玩了,回头我还是得去找要花钱的,至少服务质量有保证。你吧,就一边玩儿去吧。”
还是不死心,张代覆过来强行抱住我,腆着一张无赖的脸:“帅哥也得挣钱养家养老婆,就接那么会工作电话,你别那么小气啊,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包你满意,包让你上天堂。”
最后…诶,最后还能怎么样,本大爷还不是沦陷在他哔哔个不停的执拗里,上衣被扒了,裤子也被扒了,然后这个所谓免费的帅哥,特么的还诸多要求,想要在后面!
果然是自己半推半就应诺下来的炮,哭着也要把它打完,我就特么的压着个枕头,半跪在那里,任由那个无赖各种横冲直撞。
结束的时候,我累得想死的心都有了,洗洗出来,躺在床上没一阵就迷迷糊糊辗转进入了梦乡。
但因为惦记着张代六点半得出门的事,我并没有睡得多沉,五点四十多分钟时,我总算睁开了眼睛,可身边的床还是空了。
下到一楼,我看到张代的出差行李箱还立在那里,我正要喊他,厨房那边就传来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循着响声,我走过去,只见张代戴着两个厚手套,正把热气腾腾的烤架往外拿,那烤架上面,是形态各异的小饼干。
瞅了我一眼,张代略略皱眉:“怎么不睡晚一点,我把你吵醒了?”
我摇头:“我自己醒的。你不是赶时间吗,你这是干嘛?”
把烤架往旁边一放,张代拉开个包装袋,用镊子夹着小饼干往里面放,说:“离出门时间还早,我给你弄点吃的。唐小二,你要不然再去睡一会,这么早起来,太辛苦。”
又是摇头,我说:“不。我想看着你出门。”
有些无奈,张代又说:“傻妞。这么早,你陪着我折腾什么?”
我故作微微不悦瞪他:“我乐意,还不行啊。我先去收拾一下自己,顺道换套衣服,等会送你到停车场。”
说完,我蹬蹬蹬急急上楼,赶命似的洗漱完,换上一长裙,又急急下楼。
动作还挺麻利,张代已经把烤架清洗好晾了起来,又把那些小饼干拿到了外面来。
我看离他出发的时间,还有大半个小时,问:“不如咱们到外面吃个早餐?”
张代指了指餐桌那边,说:“早餐,买好了。既然你不睡了,那就吃早餐。”
额,好吧,这个男人他特么的到底几点起床的啊,啥都被他搞好了,我变得特别没存在感。
吐槽归吐槽,但我还是随着张代坐到餐桌上,该吃吃,该喝喝。
把我喝剩的牛奶一滴不剩地喝完,张代想到什么似的从口袋里面摸了摸,掏出一张卡来,他放到我面前,说:“张太太,这是你老公的工资卡,密码跟以前一样,你拿着,想买啥买啥,别客气,随便花。”
我愣了愣,随口耿直地问:“这里面有多少钱?”
露出谜一样的微笑,张代说:“你猜?”
我一脸黑线:“我又不傻,数字的范围是最广的,你一点儿提示都没有,我猜什么猜。你快告诉我,不然我揍你。”
张代摊了摊手:“我倒是想告诉你,但我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看他的表情和听他的语气,倒不像是开玩笑的。
但我能推算出来,这卡里面的钱,肯定不是几万块的事。
没接,我扬了扬眉:“你不怕我拿着这卡,就携款潜逃了?”
耸了耸肩,张代笑:“怕什么怕,我们现在是合法的,我们的关系受法律的保护。”
诶,我怎么就看不得张代一副天真宝宝的样子,我就想拯救他!
于是,我苦口婆心说:“张代,你丫的别太大意,现在有些男的或者女的,就是为了骗钱,才跟人结婚,结婚没多久要揣着钱跑路了。这事时不时被爆出来,都不新鲜了好吗,所以你还是得提高警惕性。”
张代老神在在地睥睨了我一眼:“但我宁愿相信这世上有鬼,也不会相信你是那种人。得了张太太,工资卡你拿着,该花花。”
又用余光扫了一眼手腕,张代腾一声站起来:“我去漱下口,准备出门了。”
就像只跟屁虫似的,我赶紧跟上张代,来到洗手台这边他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就像个模仿机器人似的。
拉着行李箱,踏出家门,张代突兀顿住脚步,他猛的用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唇在我的额头上重重蹭了一下,他说:“你别去停车场了,这个点太早,等会我走了,你一个人上来我不放心。”
我觉得这里治安挺好的,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张代却执拗得要命,我怕扯来扯去耽误他时间,只得勉为其难同意了。
目送他进了电梯,我返回来,虽然我还是挺累,但睡意早跑光了,于是我就上楼把戒指脱下来放回盒子里,拿上手机,然后跑到后院去把张代育好的小苗移植了,顺道给那些花花草草松松土。
我正忙得浑然不知时间流逝,被丢在草地上的手机忽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