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谢尧拿过来一看,笑得有些无奈,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窘迫。
易殊:虽说是您出钱,但是我真的很心疼胶片,拜托您以后不要故意ng好不好?
☆、第十四章
拍戏是件很辛苦的事,经常通宵赶夜戏,今天晚上收工还算早,还不到凌晨。
程清珂回到房间,立刻仰倒在大床上,高跟鞋被踢到地上,红色的手提包被丢在床角。
她盯着天花板,脑海中慢慢浮现出谢尧那张放大的脸。唇上还有些微的疼痛,那种唇瓣相触的感觉让她难以忘怀,她情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唇,她记得,最后一场吻戏的时候,他好似吻的缱蜷了些。那种辗转斯磨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
程清珂脸颊酡红,双手捂脸,将头埋进被子里,一脸娇羞地蹭了几下:程清珂,一个吻就让你五迷三道的,你的理智都丢到哪里去了?!
可是,她现在心里都是谢尧能怎么办嘛!
就好像压抑了很久的感情在这一刻有了爆发口。此刻,她愿意放纵自己,让她脑海里尽情想他,让她的心脏尽情因他跳动。
耳边突然响起他说的那句话——又不是没吻过。
她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想:他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之前他们有亲过!可是她怎么不记得了?
谢尧是不会说假话的,那么她会忘记某些发生过的事情只有在喝醉酒的情况下。
程清珂抓着被角,眉头微皱:自己上一次喝醉酒的时候.......她“分手”后找谢尧哭诉的那个夜晚!
她蹭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双眼瞪得大大的,难道那个时候真的亲上了?
程清珂想到之前她打电话问谢尧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的时候,那家伙的回复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她烦躁的挠挠头,若是她的推测是正确的,谢尧那么说应该是不希望破坏两个人之间的朋友关系吧。想到这里,她的情绪忽然有些低落,微垂下头,原本拢在耳后的几缕碎发飘了下来,遮住了她的眼睛。
眼角的余光瞥到被丢在床角摇摇欲坠的提包,她拿了过来。
既然心情不好,就背台词吧。
程清珂这么想着,拉开提包的拉链,从中翻找着台词本,台词本放在格挡中,她在翻找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瓶云南白药喷雾剂。
她想起这是她在猜到谢尧受伤之后,让助理戴檬买的。但是后来被吻戏搅乱了心神就忘了这件事。
程清珂拿着那个白色的瓶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对着镜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微敞的衣领,就出了门。
*
书桌上燃着一盏橘黄色的台灯,谢尧坐在椅子上,微微倾着身。他低着头,手机屏幕散发出莹白的光,映着他侧脸幽深的轮廓。
他读完短信后,将手机放在一旁,再次拿起桌子上的资料看了起来。
背部有些累,他下意识的往后一靠,坚硬的椅背触碰到他的后背,空荡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抽气声。
谢尧皱着眉,拿着资料的手紧了紧,薄薄的打印纸被攥出了褶皱。
这时,门外响起一串轻微的敲门声。
谢尧缓了缓,待疼痛削减后,将资料合起,反扣在桌面上,起身去开门。
木门的后面就是她那一张关切的脸:“谢尧,你怎么样?”
已经很晚了,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她会来找他,谢尧沉吟了片刻,回复道:“我没事。”
程清珂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白的有些异常的脸,她从谢尧身侧挤了进去,绕到他身后,作势要拍他的后背。
谢尧机敏转身,导致程清珂的手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力度不大,但由于谢尧没站稳,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靠在了墙上。
他眉头微蹙,忍住了口中的呻/吟。
程清珂将谢尧的隐忍看在眼里,她凑上前,对上谢尧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真没事?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后背。”说着,就要去解他黑色衬衣的口子。
谢尧站在那里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她,无端给她一种压力。
程清珂悬在半空的手抖了抖,然后收了回去,叹了口气,将口袋里的小白瓶拿了出来,塞到他的手里:“用不用我帮忙?”那时候他的肩胛骨先着地,她觉得肿胀的地方应该是后背的上半部分。
谢尧摇摇头。
“那你一定要喷哦。”说完这句话,程清珂就往门口走,谢尧跟在她后面送她。
临到门口时,程清珂扭过头,嘱托道:“如果很严重的话,那就打个电话给我,我陪你去医院。”
谢尧面对她担忧的脸,心中有些暖意,但他仍旧面无表情地将她送了出去。
程清珂看着“砰”的一声关上的门,轻抚额头,他还真是一点都没变,自己有什么事情都不说。
想当初大□□动会的时候,他代表他们系长跑,结果他那天发高烧,一
声不吭,跑完之后就在她面前晕了过去。
*
谢尧受伤的这件事,就只有程清珂和易殊导演知道,易殊导演把谢尧几场大戏往后推了几天,所以谢尧现在每天只拍两三场就能回酒店休息了。
不过谢尧本人却拒绝回去休息,他让助理搬了个特别舒服的小型沙发放在片场,坐在易殊导演身旁看监视器中的画面,美其名曰:学习一下江影帝和眸女郎的演戏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