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斐蓝主动换上地上准备好的拖鞋,踩在高级波斯地毯上,跟殷权走了进去。
殷权准备的是一间客房,客房里有桌子,白斐蓝坐到桌子后面,抬头看向殷权说:“殷少,麻烦您出去等一下!”
殷权点头,拍了拍一笙的肩,然后走出去,带上了门。
程一笙坐到白斐蓝的对面,白斐蓝拿出电脑开始做记录,他说道:“好了,先把你的经过讲一遍吧,就是你觉得可能造成你心理问题的经过!”
程一笙有些犹豫不决,毕竟那些事,都是**,她讲出来,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白斐蓝抬起头,目光平和地看向程一笙说:“您放心,我的客户文件都是加密的,就算我的电脑丢了,也没有人能够看到客户资料,而我们心理医生也有基本的职业道德,不会擅自将客户的资料说出去!”
人家都这样说了,程一笙也没必要再扭捏,便从开始将事情大概经过都讲了一遍,尤其是塞掐她与莫习凛企图要溺死她的事,着重讲了一下。当然讲到莫习凛在水中的那种行为,她还是不太好意思,简直就是硬着头皮讲完的!她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这位心理医生一闪即逝的异样目光。
殷权虽然知道心理医生看病都不许旁人在场,可是他仍旧很担心,他能够想到她害怕的样子,他担心她一个人不行。
可能因为她是他的娇妻吧,所以殷权总是将她想象得柔弱不堪,他爱情泛滥,想不顾一切地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的伤害!
他几欲想拧开门,可是又停下了,他担心打断里面的问话,万一要再来一遍,那岂不是要将那些不好的事再回忆一遍?想起她所遭遇的事,他就恨得牙痒痒!
屋里,程一笙已经说完了自己的经过,白斐蓝点了点头,目光从电脑上移到她的脸上,一双骨节分明干净的手也停止了敲键盘的动作,他声音平和地说:“你分析得没错,的确是你的这段经历,导致了你现在的心理问题。那么,现在有两个办法,第一个最直接,就是利用催眠直接将那段记忆抹去,不过催眠有的时候也不太靠谱,不算是解除根本的原因,也许外界刺激下,还会想起那段时间的经历!”
“那另一种办法呢?”程一笙也不太赞成催眠,她不是一个喜欢蒙蔽自己的人。
“另一种办法就是直接面对这件事,不断地在心里去克服,直至这段心理阴影消除,这种方法比较痛苦,你要不断地去想,去回忆,甚至去看那两个人的照片!”白斐蓝紧紧地盯着她的脸,想看出她的心里反应。
程一笙想都没想,坚定地说:“我选第二种!”
白斐蓝目光微闪,问她:“你确定?这种方法,可是比较痛苦的!”
程一笙坚定地点头说:“我确定!”
“好,既然你这样决定了,我会配合你制定出一套方案,这次先到这里!”白斐蓝关掉电脑,将东西收好,站起身。
程一笙也跟着站起身,说道:“谢谢您,白医生!”
“不用谢,应该的!”白斐蓝微微笑着,向外走去。
殷权正在外面走来走去呢,看到门开了,他立刻迎上去问:“怎么样?”
“哦,我会制定一下具体治疗方案,会尽快与您联系的。最近您不妨多抽出时间陪陪她,让她有安全感!”
“好的!”殷权答完,急切地问了一句,“不能现在就解决?”
“贵夫人选择的第二种治疗方案,属于最难的那一种,需要精心准备才行!”白斐蓝说着,已经走到了大门口,他换了鞋,匆匆离去了。
送走他之后,殷权揽着她的肩进门问:“哪两种方案?”
程一笙说道:“第一种是催眠,我没选。万一以后见到莫习凛再想起来岂不是更痛苦?所以我选择了第二种,彻底从根本上消除对他们的害怕。”
殷权赞同她的选择,其实他也是有私心的,他可不想自己的妻子忘掉莫习凛,见到莫习凛再有异样的感觉。
两人不知道,白斐蓝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回到他所在的城市,而是直接飞到了t市!
不错,他就是给莫习凛看病的那个心理医生,他飞到t市的原因也是要去找莫习凛。
他到了t市,基本上已经是半夜了,他拎着电脑直接进了一家高档会所的包房里,在里坐到沙发上,像个大少爷一般将腿翘到了桌上,他与莫习凛算是发小,只不过这段经历比较隐密,一般人查不出来。殷权急着找心理医生,只能查出个大概,毕竟他也不是万能的,什么都能够查出。
白斐蓝拿出手机给莫习凛拨了个号码,莫习凛忙到现在,刚刚躺下,因为公司里的事,他的手机是24小时开机,他听到手机铃声,不耐烦地看眼号码,接通电话,焦躁地说:“我在睡觉,有事儿过几天再找我!”
“我的可是要事,你最关心的。你的病好了?”白斐蓝直接切入要害。
“你怎么知道?”莫习凛又清醒了几分。他知道了自己的毛病,自然没必要再跟白斐蓝汇报,所以现在他很吃惊。
“我当然通过当事人知道的!”白斐蓝得意地说。
“你见到她了?你见她干什么去了?”莫习凛快速地问。
“想知道真相,就亲自过来!”白斐蓝报出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然后挂断电话。他敢肯定,莫习凛一定会来的。
莫习凛自然要去,有关程一笙的事,他能不去吗?他此刻哪里还有什么睡意?疲倦都感觉不出来了,他以最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然后拿上车钥匙,飞奔出去!
午夜的街头,车并不多,他开得飞快,是不是超速了,他也顾不得。他只想知道,程一笙看心理医生干什么?
莫习凛闯进会所房间的时候,西装扣子没系,领带也没打,就连衬衣也是应付性的扣了两颗扣子,大片的胸膛都露在外面,他的头发凌乱,起了床显然没有梳理过,头发上都是水,可见他匆匆而来,有多么的匆匆。
白斐蓝正晃着一杯红酒,悠哉地品尝着,当然这不菲的红酒,是莫习凛买单了。他看到莫习凛进来,抬起手腕挑眉说:“二十分钟,从起床到这里,够速度,你真那么在乎她?”
“少废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莫习凛眼睛赤红,他脱掉西装,将衬衣袖子挽到手肘处,看样子白斐蓝不说,莫习凛就要跟他干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