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甩头,从椅子上下来,单膝跪地,拱手说:“殷少爷,我就是想向你讨教一下怎么追女人的本领,您可否移驾门外,赐教一二?”
程一笙忍不住笑出来,笑得肩都颤了,推殷权一把,说道:“你快去吧,哎哟,真受不了。”
方凝笑得直捶桌子。
殷权堪堪起身,很是倨傲地淡声说了一句,“走吧!”
“我草!”阮无城心想,你小子还跩上了。你要是知道我这一招是为了让你老婆跟薛岐渊联系上,看你还得瑟得出来?
两人刚一出门,方凝就冲程一笙伸过程一笙伸过脑袋小声说:“你今天怎么不接电话?害死我了?”
程一笙才想起来,说道:“忘了,电话设的静音,忘调回来了!怎么了?有什么要紧事儿?”
方凝一脸悲戚,“薛台差点没整死我!”
“他整你干什么?”程一笙不解地问。说实话,她刚想起来今天跟薛母的争执,自己还说不参加中秋节目了,她猜到薛台得找她,请她继续参加节目。
方凝将今天发生的事,声情并茂地形容了一下,说到激烈处,还手脚比划着嘴里配音形容。
程一笙听的笑个不停,然后说道:“明天估计传出的版本就是两男为财经频道方主播大打出手,其中有黄金台长一枚,另外一名是倜傥阔少!”她感叹,“呀,估计安初语是要气死的了!”
“程一笙,你就没有点内疚感?今天害死姐妹了都,坐得我腰都酸了!”方凝一边说着,一边揉腰。
“多少人想在薛台面前工作,想表现都不得机会。你好容易得到这个机会,应该高兴得不能自已。怎么还能抱怨呢?不求上进,我都没法说你!”程一笙在嘴上可是丝毫不吃亏的。从骨子里来讲,她跟她家那个闷骚男人,是一个性格的。
“你又不是知道,我一向躲着领导走的?”方凝哼道。
“要么你不受领导待见呢,这性格可不好啊!”程一笙叹气说。
“喂,我来八卦一下,薛台对你如此深情,请问现在程主播的想法?有没有很激动?嗯……感动?”方凝眼里闪烁着浓浓的求知欲。
“深情什么?”程一笙瞥她一眼说:“你该知道,这次晚会的收视率如果不行,薛台要面临着什么样的结果?”
“别拿工作说事儿,我看他就是紧张你才这样的。要是工作,你看他什么时候紧张过?”方凝坚持已见。
不过程一笙没有看到薛岐渊的样子,所以压根就不信。她靠在椅子上说:“薛台这个人我了解,如果他真的对我有多深情,那当初还会为了前途想让我当他地下情人?他一直都是先事业,再说感情的。来,我给你分析一下现在形势!”
方凝洗耳恭听。
“今年的广告任务虽然完成了,可收视率从来都是一个重要指标。虽然收视率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为广告收入而服务的,但这是基础。前几年呢,电视形势不像现在这样竞争激烈,有个好节目,基本上就不愁。可是现在不同了啊!”程一笙用筷子的另一头在桌上划了个圈说:“如果以前电视群体观众是这么多!”
她又画了个小圈,然后说:“现在就是这么多。本来网络就分走一大半的观众。现在的节目花样百出,能剩下的观众就所剩无几了。现在做节目不好做,应该说我走了,薛台才是真正面临危机的时候。”
方凝点头。
程一笙说:“现在的节目都是新节目,这也可以是借口,新节目嘛,又不是选秀类的,所以慢热也是可以说过去的。但是晚会不同,这向来都不是以主持人为主的舞台,也就是说主持人是谁,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请的小品演员如何,请的歌手如何,节目如何?但是……”
“但是什么?”方凝又问。
“现在名人太多,名人之间竞争也激烈,所以晚会类的节目,从请人阵容来看,除非你有压倒性的优势,否则要以收视率取胜,就难了!你觉得咱们台,是花重金请名人的那种类型吗?”
方凝摇头。
程一笙点头说:“那就是了。以前都可以说没有优秀主持人为借口,但中秋晚会才是真正考验薛台的时候。你可以明白现在薛台压力有多大了?继而你就能明白我的重要性了吧!”
方凝点头。
“所以他请我参加中秋节目是必然。如果这回收视率能争气,薛台的压力就会小很多。我现在可以托花月晰的福,倍受瞩目啊,谁不知道这其中的价值?我利用这个堵了安初语的路,乃是和薛台各取所需!”程一笙看向她,做出最后总结,“所以说,别拿感情说事儿,他这是为了工作,为他的前途!”
方凝点头说:“你说得很有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薛台对你是动了真感情。”
程一笙气,说她:“简直就是榆木疙瘩,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明白!”
方凝挑挑眉说:“薛台真是一步错步步错,注定要抱憾终身,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回电话?”
“什么时候?”程一笙想了想说:“今晚够呛了,殷权在身边,我怎么回?这厮最近超级爱吃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凝嗤道,“你男人什么时候不吃醋?女人的醋他都吃。”
“有本事你在他面前说!”程一笙笑。
“你这女人,知道我没这本事。我问你,我怎么跟薛台回话?”方凝问。
“你就说我知道了,不就行了?”程一笙随意地说。
“这么简单?”方凝显然觉得这样不能应付过关。
“那还怎么说?你愿意把今晚吃饭时说的话全形容一下,那也可以,随你!”
“靠……呃……”
不雅的字刚说出来,殷权跟阮无城就进来了,方凝被迫把没说完的那一半咽回肚中,结果噎着了。
殷权冷冽的目光向她飘去,里面是警告、是不悦,方凝赶紧敛下眸,这男人,还是如此之冷啊如此之冷啊!
阮无城还在回味刚才殷权说的话,程一笙看向他问:“哎,殷权怎么教你的?”
阮无城嘿嘿一笑,“你回去问他吧,没想到哦~”
程一笙看殷权,殷权瞪阮无城,“就知道你小子不能帮,下回别来找我了!”
由于程一笙晚上睡觉比较早,所以没过多长时间殷权就带着她走了。
一下子,屋里的人瞬间全走光了,方凝看得目瞪口呆。她呆呆地问:“怎么、怎么都走了?”
老板走过来好心地说:“今天本店被殷总包场了,那些人,都是殷总的手下啊!”
方凝一把就拽住阮无城,面容惨淡地说:“完了、完了完了,阮无城,你说那些人要是把我说的话跟殷权说了,我会不会死啊!”
阮无城赶紧揽了她的肩说:“不会不会,有我呢,他敢!”然后他问:“你都说什么了?”
“我表示薛台多么多么深情,然后、然后还让程一笙给薛台回电。完了,我听着自己说的,都想抽死自己!我在唆使人家搞婚外情啊!”方凝花容失色。
阮无城哈哈笑着说:“有竞争是好事儿啊,免得殷权以为程一笙大肚没人喜欢就放松对程一笙的好了。现在多好,提醒殷权多珍惜老婆,你做得很好!”
方凝看向他,歪头说:“咦,你说得也有点道理啊!”
“那是自然!”阮无城得意地甩甩头。
方凝问他:“殷权都跟你支什么招了?”
阮无城又开始使坏了,他摆摆手说:“呀,殷权的招儿太猥琐了,我真是都不屑去跟你说。你放心吧,我是不会用的。有些男人啊,外表看起来是那么回事儿,其实是败絮其中。”
殷权就是知道这厮毛病,所以压根就没给他出好招儿。
方凝仍旧好奇,问他:“到底是什么?”
“打听这个干什么?污了你的耳朵,你还是赶紧给薛岐渊打电话吧。老子真受不了他望眼欲穿的痴情小样儿!”阮无城转移话题。
“哦,就是,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方凝说着,拿手机给薛岐渊打电话。
刚拨通那边就接了,好似手里握着手机,一直等这电话似的。
“怎样?”薛财渊急切地问。
“薛台,我跟一笙说了。不过殷权在她身边形影不离,今晚她还真不一定能给你回电话!”方凝如实说道。
“你看她……情绪如何?”薛岐渊犹豫地问。
“挺好的啊,很开心。”方凝心想,薛台,您真想多了,人家一笙压根没拿这个当回事儿。当然这话不能讲。
薛岐渊又问:“那她说了什么?”
她说的真多,不过这些都跟此事无关,所以方凝说道:“没有,阮无城好不容易把殷权给叫出去了,就一下,没来及多说他就回来了!”说完她生怕他再问,于是赶紧说道:“薛台您也别等了,明天没准就打了,就这样吧,再见啊!”
然后挂了电话。
薛岐渊眼中,呈现出无边的落寞与寂寥。
程一笙与殷权回了家,她好奇地问殷权,“你快说说,你出的什么主意?”
殷权说:“我让他多往方凝家下功夫。”
“得了,你骗谁啊?看你一本正经还像是那么回事,要是方凝家搞定了,阮无城家还是不同意,那才麻烦,到时候方凝家也搞不定了。你能不知道?”程一笙心想阮无城那副表情说的话,殷权肯定没出什么正经主意,好奇死她了。
她也知道,要是这主意真不正经,殷权多半也就不打算跟她说实话了,于是她佯装生气地说:“好啊,现在你开始瞒着我了,连这个都不告诉我,怀了孕就是跟以前不同了,都知道说假话了。”
说着,她挺着肚子往前走,虽然那肚子只是微微有点鼓,她穿着宽大的衣服,再使劲儿挺也看不出来。
不过有人愿意当真啊!殷权一看她生气了,赶紧跟着后面就追了过去,说道:“我不是怕你听了不高兴?我说实话!”
“哼!”程一笙坐在沙发上。
“哎哟,你可慢着点,小心孩子!”殷权急出了一头的汗,坐到她身边说:“我就是让阮无城先把人得到了,然后什么就都搞定了。我发誓,这回说的是真的!”
真是没有再比这个更下限的主意了,程一笙转过头说:“你不是害我朋友嘛!”
殷权赶紧解释说:“你放心吧,阮无城那么在乎你朋友,一定不会乱来,但是他肯定要在你朋友面前抵毁我,以显示他高大的形象。就比如说他刚才对你说了让你问我,咱们走后,你朋友肯定得问他。他到时候就会说我的主意不好,他很正经。但是呢,他又会忍不住执行这个主意,最后就是我报复的时候了。你朋友定然以为他的想法很龌龊!叫他总想算计我!”
程一笙算是听明白了,殷权这是计中计加反奸计啊!要是阮无城真的抵毁殷权了,最后只能落得个不是人。
她笑了,笑得很愉悦,双眼弯弯,好似一弯月牙儿,那笑声更是清中带柔,说不出的好听。
“我猜阮无城得中计,他就是没事儿太得瑟了。要是沉稳点,也不会追个女人都这么难,我看就让他受受教训,我才不跟方凝说实话呢!”程一笙得意地说。
殷权见她不生气了,这才放心,无意识地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头上的汗,然后说:“好了老婆,我服侍你,洗澡睡觉吧!”
程一笙把手抬起来,殷权赶紧伸手扶住,她笑呵呵地说:“小殷子,起驾就寝了!”
殷权心想,叫你现在美,一会儿看我怎么让你求饶。他敛眸低声说:“回娘娘,太监是不准跟娘娘一起沐浴的。”
“你是侍卫!”程一笙想了想说。
“侍卫更不行,原来你时刻想着出轨!”殷权咬牙说。
程一笙咯咯笑得很是愉悦。
在浴室里,他还是不敢怎么着的,毕竟这里地滑,怕有个万一,所以老实伺候她洗完澡。给她擦干头发,等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他才开始动手。
他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她赶紧去推他的手,有点惊慌地说:“你干什么?”
“今早让你去电视台,你答应我什么了?嗯?”这事儿他惦记一天了,他还忍不住提醒,“在车里说的,忘了?别装傻,今天过不去!”
“你记性真好!”程一笙无语,她早就忘干净了。
“乖女孩儿,按我说的去做!”殷权的声音,充满了邪恶。
程一笙没拒绝,毕竟满足他也是她的义务,不然让他欲求不满,到时候忍不住别的女人勾搭怎么办?现在他的频率比她没怀孕之前少很多,她还是知道的。
结果殷权一番折腾之后,程一笙也忍不住了,微微地喘息说:“老公,给我吧!”
虽然她是女人,可她也有需求啊,以前不经人事也就算了,不知道什么感觉。后来和殷权结婚后,他总是给她最美好的激情,现在让她忍这么久,她也受不住。此时她所有的感官,都好像被他给激活了似的。
“不行,你怀着孕呢!”殷权哪敢碰她。
“不是三个月以后就没事了?”程一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样的感觉真是难受。
“你怀的是两个!”殷权提醒。
“肚子还没大呢,又不怕宫缩,老公,谁让你惹我了?我难受!”程一笙说着,难过的哼唧起来。
殷权真是悔死了,现在好了,弄得自己左右为难。
殷权抽身而起,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哑声说:“你等等!”
“你干什么去?”程一笙叫他。
“马上回来!”他去打电话问医生。
程一笙要是知道,多半就不要了。
过不多时,殷权回来了,这哪里是要欢好,简直就是如临大敌。
不过结果还是好的,他小心翼翼,还是满足了她……
这时候,心里一直怀不轨的阮无城,把方凝送上了楼。两人也同居过了,他也经常上来,都没有越过轨,所以方凝还是很信任他的,根本就没有防备。
阮无城心里一直想着殷权的话,越想越觉得可行。方凝是个保守的女人,只要成了他的女人,那肯定言听计从啊,到时候两人直接领了证,要那么麻烦干什么?
殷权看人准,阮无城那点小心思,能骗过殷权吗?于是阮无城华丽丽地上当了。
他刻意制造了浪漫的气氛,成功地吻了方凝,一个吻而已,方凝也沉浸其中。不过阮无城后面,就想把这个吻发展成某种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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