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父亲庄宏还没出事,他还是瑞宏集团的太子爷,陆宇泽私下替他办过很多事,目的是希望今后有他撑腰,实习期结束之后继续留在公司,求一个好前程。
可后来陆宇泽莫名其妙就从公司辞职了,庄峤说,他也是最近看了网上的通缉令才知道陆宇泽当年突然销声匿迹的原因。
他更没想到,昨天陆宇泽会突然给他打电话。
司航声音低沉:“他没说通话内容?”
“说了。”谢逵说:“他说陆宇泽要找他讹钱。”
“讹钱?”
“陆宇泽手里有他当年坑害对手公司的把柄,要他给笔钱让他跑路。正是因为这事儿两人争吵了起来,情绪一激动,没注意路口出来的车,才出的事儿。”
司航只抓关键问题:“什么把柄?”
“他只说是行业竞争,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破坏对方邀约抢了合同。”
司航听完冷笑道:“他这是在把我们当傻子耍?”
“他很会演戏。”这是谢逵在接触他的两次过程中得到的结论。
刚才在询问时,谢逵都在认真观察他情绪变化。比起上次因为庄梓的案子询问他时的排斥情绪,这次态度很淡和,陈诉也非常冷静,甚至连眼神都很诚恳。
足以证明,在警察过去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虽然明知道他没有说实话,但是现在没有证据。”
司航:“医院那边先派人盯着,你下午去趟姜知昊公司,问问他们当年跟庄峤在生意上有没有矛盾。”
谢逵明白。刚刚小孟过去的时候已经把上午司航的怀疑讲给了他听。
“我马上就去。”
.......
谢逵办事很快,司航刚吃完饭从小餐馆回到面包车里,他的电话就来了。
刚刚他找姜知昊已经确认,庄峤的确跟他们存在很深层的矛盾关系。
并且庄峤跟庄瑶一直不和,曾经还对庄瑶一度赶尽杀绝。
起因是当年庄瑶毕业去瑞宏集团上班,能力突出,庄宏有意提拔庄瑶,威胁到庄峤在公司里的位置,庄峤便联合供应商给庄瑶下了个套,不仅让她负债累累还差点坐牢。
后来姜知昊替她还清债款,两人重新白手起家创办了他们现在的小公司,结果庄峤仍然不依不饶,用尽各种卑鄙手段跟他们抢订单,破坏他们跟合作商的邀约合同。
虽然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可实际上比死对头的仇怨还深,说深仇大恨也不为过。
司航坐在车里沉思了一会儿,结合手里已经查到的线索,大概推测出一个结论:当年陆宇泽,很有可能是替庄峤办事对付过庄瑶他们公司,所以庄峤承诺他实习期结束之后让他继续留在公司任职。
而庄瑶也正是因为发现了陆宇泽当年替庄峤卖命办事,所以才对他分外看不起。
“你继续跟进庄峤那边的线索,尽快找到证据让庄峤开口说真话。”
“好。”谢逵又问:“你那边怎么样?”
“情况很棘手。已经尝试打他电话跟他沟通,但他一直不接电话,没办法。”
.......
司航带着一个分队的人,已经在这里蹲守了两天两夜,还无所获。
这边居住人群众多,不能引起群众恐慌,更不能打草惊蛇,万一逼急了,不知道陆宇泽会干出什么混账事儿来。
第三天,通讯员再次尝试与陆宇泽联系,他始终不肯接他们电话。
他拒绝沟通,警方也举步维艰。
小赵说他已经几天没阖眼了,劝他回去睡几个小时,陆宇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行动,这样熬着,万一他有了动作,也没有精神应对。
司航没有推辞,交代他们有了动向立刻打电话通知他,他也正好需要回去换套衣服。
......
下午三点多钟,他一进门,庄梓就从书房走了出来。
他几天没有回家,她也跟着提心吊胆,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问:“怎么样了?”
“回来换套衣服,那边还在蹲守。”
庄梓听他声音很沙哑,眼窝也有点深陷,是累到了极点,她心口微微有些疼:“马上又要去?”
“可以睡几个小时。”
庄梓稍微松了口气,赶紧催促:“那快点去睡。”
“嗯。”
他转身进了浴室,等他洗完澡出来,让她帮忙熨一下待会要换穿的衬衫。
庄梓去他卧室拿了衣服,顺便把他刚才换下来的衣服带了出来清洗。
......
司航只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谢逵给他打来电话,说查到了陆宇泽手中关于庄峤的把柄。
他穿了衣服起床,从卧室出来时还在听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