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绕到人少些的地方,风堂焦虑起来,封路凛摸了根烟递给他。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斜睨风堂,说:“那个男孩儿看着不过二十岁……你几岁开始玩的?”

风堂心里有点钝痛,嘴上压根不肯服输,说:“玩什么玩?我正经谈恋爱。十六……”

封路凛眼神深邃至极,伸手取风堂咬着的烟,自己叼上了。

嘴唇上一股濡湿感。烟草味抵挡了两个人的一切。

“谈?十六岁,断奶了吗就谈恋爱?”

“谈情可以,谈恋爱就算了,”风堂很认真,“都是大男人,各玩各,轻松。”

封路凛寒声道:“你真的以为,谈情就够了?”

风堂能闻到封路凛身上一股致命的檀香。

至少是能够要他的命。

气味很淡,稍微靠近些便钻进鼻息间,根本不同于他曾经闻过的所有男人。

他印象中的封路凛一向是阳刚而炙热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人,脱下警服如此色气,半边面庞都藏匿在人潮的声色犬马中。

表面情色浓烈,身上却是一股禁欲的檀香之气。

他喉咙发痒,口渴,慢慢开口:“封警官……”

封路凛抬眼:“我现在是便衣。”

风堂笑了:“便衣禽兽。”

封路凛勾唇,面上似笑非笑:“衣服脱掉我就是禽兽了。”

“露馅儿了警官,”

风堂伸手,指尖挑开他的衣摆,一只发凉的手拨起裤边,笑着说,“你皮带还他妈是警用的。”

封路凛说话的声音已有些稳不住:“让我禽兽一下你就真成警嫂了。”

见风堂没正面回答,封路凛沉不住气了:“风堂,你刚为什么脱衣服?不就是骚给别人看么?怎么我一来又把衣服穿上了?我和别人不一样?”

风堂摇摇头,没说话。封路凛盯着他,非常想问,保护他是出于什么心态?你心里有谁了?

但是他不能暴露夏三儿,憋得难受至极。

沉默过后,风堂笑说:“我是top,你也是吧?”

封路凛答:“嗯。”

风堂很爽快:“撞号了。”

他说完,封路凛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沉下声音道:“我可以为你做受啊。”

我靠……真的骚不过。

风堂喉头一哽,眼睛像进了沙子,有些痒,伸手一揉便发了红:“封路凛……你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

他觉得自己这回真的玩不起了。

见招拆招过得太累,他又怕付出真心,赶紧掐断火苗了事儿。阳关道和独木桥谁都可以走,他宁愿把阳关道让给封路凛。

别互相招惹了。

他眼底不自控地泛酸,风堂揉揉眼,揉得眼内通红,咬牙喊痒,转身叨叨着说,要去找贺情买点眼药水……

今天不是黄道吉日,玩什么玩啊,回家了。

封路凛突然出手,猛地捉他手腕,力度极大,活生生把人拽稳。

“谁跟你开玩笑。市里圈内谁不认识你?万草丛中一点红,”

他说完,用手指去摸风堂的嘴唇,重复道,“一点红。”

风堂只是喘气。

“深夜不是你脆弱的理由,风堂。”

封路凛讲话声音很慢,“但我是。”

第13章 渗透五内。

风堂被说得还没缓过劲儿来。

他在被封路凛摁上墙角的时候,脑内无数片段快闪而过。他忽然感觉今年运气走偏……万事儿误打误撞。

大概是跨年夜那晚太过于乌龙,惹得他小半年下来颠三倒四。

那晚他跟兰洲在一块儿,两个人吃多了跑去市中心地标建筑下跟着呐喊倒计时。

来跨年的人太多,挤得全城警察出动,道路封锁限流,一群欣欣向荣的青年们站在城市巨大的地标下,仰头呼喊,都巴不得自己手上有根荧光棒,能把对来年的热望点燃。

正在一片混乱之际,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二愣子,跳起来大喊一声“十!九!”,于是众人兴奋齐喊“八!七!六!五!”……

结果“一”都喊完了,众人低头一看手机,准备发个朋友圈许愿,他妈的才23: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