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那一晚三个人在夜总会露台站了二十分钟,迟刃青就黑着脸出来了。风堂大笑,说他不行,迟刃青咬着牙骂,纵欲过度,身体虚了。风堂说乖,回家吃点国产男子汉吧。

风堂想起他们在圈里一个哥们儿,爱好就是撬人墙角,男女不忌,且手段低级,专门开个他的小跑车在旁边等着,大咳一声,然后朝人家对象疯狂放电。

风堂跟兰洲对此感到非常不屑,悄悄算过那得多大分贝,多猛。估计这哥们儿车震起来,在旁边放个侧震仪都不为过。

三位“狗头军师”加全市第一聪明的邵晋成,遛着三辆跑车上了一圈儿赛道下来,才乖乖各自回了屋。

到家时已经十一点,风堂见柳历珠书房的灯还没灭,便从厨房取了阿胶糕端去。他迟疑半晌,问柳历珠最近有没有遇到奇怪的人。最后他终于忍不住,还是说了风准回来的消息。

风堂想了想,说:“妈,以后我接你上下班吧。”

“不至于,你自己忙你的,我有司机。”柳历珠说完,挽起袖口拨弄书签,发髻下露出一段脖颈。风堂取了围巾给她搭上,坚决道:“妈,咱还是谨慎点为好。我有空就来。”

柳历珠心疼地看着他。她知道儿子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她没有再拒绝风堂的提议,只是说不要耽误到别的事情。

交代完事务,母子俩便相互告别,各自回房睡去。

风堂一回房间就靠在床上刷朋友圈,看到有个警局的朋友发了链接,说是有个人为朋友出头,把交警打了……最后还他妈发现打错人了。风堂现在看到“交警”这俩字就来劲,点进去一看,还真又是本市。

接下来几天都没什么空去找封路凛,风堂常跑到车库去看那把摩托车上安的伞,魔怔了似的。像是成为一种念想。今天他彻底忍不住了,也不管进退,打个电话就给封路凛。那边响了两声秒接,还没等封路凛开口,风堂直接问:“不是你被打了吧?”

封路凛皱眉道:“你又看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了?最近骑警队培训,我都在外面训练。”

“你休息了没?”风堂问。

封路凛说:“没有,刚洗了澡。我今天拉练,围着城里骑了一整天。”

风堂:“等着。”

他把电话一挂,拿起手机对着自己未消的吻痕拍一张,调个色,把原图发给封路凛。

风堂的被褥已换成石墨蓝,衬得他肤色更显白皙。唯有一朵绛红吻痕绽放在锁骨边,混着暗色……有股别样的禁欲风情。

再加上他体形偏瘦,锁骨凹陷如沟壑,弧度恰好,像等着何处的山泉涧水,飞流而入。

玩:[图片]

玩:你干的,

玩:好事。

风堂发过去等了十分钟,都没人回消息。再过了会儿,他无聊至极,气呼呼打开手机看会儿电影。他选了部三级片,讲几个人纠葛的情史。看过没半小时他就关掉了。

风堂这时才意识到,他已经对那种“混乱”的感情产生了排斥,反倒从内心里渴望遥不可及的“彼此赤诚”。

他正想着,关了床头灯打算愤怒入睡,忽然听到窗边有什么动静。风堂心跳好像停止半拍,拖鞋都来不及穿,赤脚下床,拉开窗帘,就看到亮着夜灯的阳台上,站了个男人。

封路凛大概是踩着一楼院墙的水管,再上遮雨的小露台,最后从栏杆边翻进来的。其实平时风堂都会锁这扇门,但自从封路凛说过“要翻窗”之后,他不知道在期待什么,倒真的把这儿大开着了。

两个人隔了层透明的玻璃门,对望着。

风堂额头贴在朝内的那面,呼吸粗重,将玻璃都呼出一处薄雾。封路凛高他一些,正垂着眼,只穿了件短袖,气喘吁吁地瞧他。

封路凛爬上来还是花了时间。

他呼吸终于平坦些了。但封路凛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风堂。他看见风堂站直身子,只穿了睡袍的轮廓在夜灯的微弱光线下若隐若现……他看见,风堂拉开睡袍的一边,隔着他从外面打不开的玻璃门,仰起头,把脖颈的吻痕、勾人的下颚线,以及称得上“性感”锁骨……露给他看。

说到底,风堂还是怕封路凛冷着了。他正想说话,就见封路凛往玻璃上哈一口气,在水雾上写了个“2”,再指指外边,意思凌晨两点要回去。

风堂没问为什么,只做嘴形,说“来啊”。

他把门打开,搂上睡袍一转身往床上走。风堂还没站稳,只听窗帘猛地被人拉上,紧接着,他坠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相拥勾起想象,连呼吸也期待。

封路凛从后面抱他,直接压倒性地将他扑上房内柔软大床。他抬眼看满床的石墨蓝色,低头用粗砺的手指,摩挲风堂的耳垂,哑声道:“我今天很累……明早五点要陪家里人去晨跑,所以两点我得回去。”

正好。柳历珠在家里,风堂也不可能今晚就把事儿办了。他笑一声,任由封路凛压着自己亲耳朵,哼道:“累?累还有力气翻窗。”

“翻窗那点力气算什么……我还能干你。”

(1:出自娄烨电影《春风沉醉的夜晚》。)

第19章 永远年少。

封路凛亲得狠,就这么让风堂的背脊贴着他的胸口,压在床上摁住啃后颈。

后颈过了又是耳后那一截侧脖颈,被咬在唇齿间碾磨,风堂敏感,缩着脖子躲不开,肩膀一直颤,心痒得快发疯。

身上的男人不让他转身,他根本翻不过来,只得认命一样趴着挨亲。他甚至能感觉到股间抵着自己的那一截,像是封路凛倾注了半生的滚烫,全烧进肺腑里,在等待着他。

他正浑噩着,封路凛又把他翻过面来,扯开他的浴袍,袒露出白生生的胸膛。风堂眼红耳红,忍着没哼哼,抱紧封路凛的头,任由他凑近自己胸口放肆地吻。

“腿抬起来。”

“干嘛啊你……封路凛你别来劲儿啊,我妈在家呢,小心我吃点菠菜把你扔出去!”

封路凛轻笑道:“那你把胯挺起来。”

“你发什么神经我说了不做啊!我还得攒着我的荷尔蒙和多巴胺以后再分泌呢,干得你头昏眼花跪地求饶,喊我’啊老公你好厉害’……哎我操!”

风堂快抬腿踹他了。

封路凛没管那么多,抬他一条腿就要去亲小腹,忽然在风堂的左胸口边发现一颗小痣,又在他肚脐边亲到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