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堂这下明白了,这人就是要当面洗澡给自己看,表演给自己看。他看着封路凛的样子,现在简直想骂出来。
整个大浴室都漆黑一片,风堂泡在浴缸里,双眼被热气蒸腾出暧昧的红。他根本不用偏头,这儿正对就是亮着灯的淋浴间。封路凛把温度开得高,淋浴间又是全透明玻璃门,隐约能看见一具男性躯体藏在热雾之内。
短寸湿透,封路凛的侧脸已看不太清晰。水珠从他后颈滴下,再滑过一条强韧挺直的脊梁,肌肉线条顺势舒展,带出修长有力的四肢。
腰腹部位被封路凛用手触碰过了……不一会儿,又被雾气遮掩住。
风堂耳朵像充血了,红得滴水。他近乎不眨眼,就要看看封路凛今天到底能跟他玩儿个什么花样。
封路凛认真洗澡,偶尔回头,看他一眼。
风堂有被电到,差点一头闷进浴缸里。
冲完澡,封路凛围着浴巾出来,上半身没穿衣服。他转过背去拿脸巾的时候,风堂能看见方才被自己抓出来的几道绯红痕迹。
封路凛擦完头又走过来取内裤,风堂忽然起身,一扯他的手臂,将男人直接摔入浴缸内。
“哗——”一声,水花溅出浴缸,洒一地湿滑。
封路凛撑在浴缸内,半跪着。
而风堂,大半个身子都还浸泡在热水里。
“还玩吗?”他未着寸缕,抬眼盯着撑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想在浴室做?”
风堂这眼神,封路凛不过受了几眼,就好像全身骨头被打烂入了肉里,从头酥到尾。
“你真挺坏,”封路凛被水汽熏得眯起眼,他下巴被水淹过一半,全身都紧贴着身下的裸】露,“但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说完他站起身,把掉在浴缸外熄灭的烟头捡起来扔进垃圾箱,再把浴缸里放水的塞头给拔了。情趣酒店还是比较上道,用品在浴室有一套,卧房也有一套。抽屉拉开,装备齐全,果味儿花味儿什么都有。封路凛半】裸上身,在洗手台撑着挑,顺便拧开水龙头,又抹了把脸。
他挑了包柠檬的,带包装小小正方形一枚,咬在嘴里。
封路凛转过身,走至浴缸边,弯腰把风堂猛地抱起来。人没抱稳,他又使坏似的一松力气,风堂被吓得把他搂得很紧,意识到自己被玩儿逗,又报复性地狠咬一口他的耳朵:“你是不是不行啊?”
难得,封路凛没回话,抱着他直接摔上床。风堂往后缩着身子躲,脚踝被封路凛用手扣住,硬生生拖回跟前,欺身而上。风堂被抓着腿抬起腰,垫上枕头,整个人躺成一个怪异的姿势。
他眼睁睁看着封路凛从他胸前、肚脐、小腹,一路吻遍,水痕清亮,炙热得像铁在烙疤。时不时被咬一口,又痒又疼,刺得风堂挺腰,险些叫出声。
风堂情动,目光迟缓了些,搂住封路凛的脖颈,眯眼哼哼。他大口喘气,完全能感觉到封路凛紧贴的滚】烫度。他们都没穿内】裤,只是交叠,风堂也任由他死命地拱,再看着他拿过润】滑液,往自己臀】间胡乱涂抹一通,撕开柠檬袋子,扶着就想往里边儿慢慢地送。
试了三两次进不去,他又倒润滑液往那处一勾,结果掌心里的液体全顺着风堂的股】间下滑,在床单上晕开一片水渍。风堂蹬腿想踹他,红着眼骂:“你他妈不会就滚下去,换我来!”
“你真的欠,”封路凛止住往内送的动作,一伸手掐到风堂后脖颈,细慢地揉捏,“欠……”
“操!”
乱】荡的腰给人死死摁住,风堂喊完这个字,喉咙一堵,感觉体内被破开了。
被塞入一截,一截……那种被占满的充实感让他快崩溃。
他是极有“领地意识”的男人,如今被如此侵入……陌生、新奇,前所未有。
两个人没再说话,都闷着气喘息,憋的憋忍的忍。下边儿那个仰头,挺胸,疼得再发不出声音,脖颈上蒙一层绯红薄雾。他张嘴吸气,唇角被吻得湿漉漉,眼里也湿漉漉,只映得出房间的吊灯微亮,以及身上男人滴汗的眉眼。
风堂疯了,他真的做了给人上的那个。他从一开始就是想要征服封路凛的,没想到现在真给收拾得服服帖帖……
交换条件是自己的一切。
身、心,以及所有“由内而外”的爱意。
封路凛咬着牙不敢再动,额角被逼得热汗涔涔,难受得要命。他臂弯还搭着风堂的腿,猛一抽送,明显觉察风堂又痛呼一声:“你他妈今天要杀人灭口吗……”
风堂忍痛的表情十分可怜,眉心拧得比床单还皱,掐在自己身上的力度毫不含糊,硬掐出几圈血印。
“张开点,”封路凛努力克制自己,脑子快空了,“你别夹着。”
“谁夹你了,傻逼……”风堂的腿已经撑至最大限度,都在怀疑自己还能不能合上。他身体绷得太紧张,腰酸得发麻发软,“你自己技术不……”
封路凛又进一些,把他的勾人话音狙击于喉。风堂的腰彻底被抬起来,臀】部连着腰身画出一道极好的曲线。紧接着,他们开始了一段长而痴缠的接吻,绵密酥软。风堂被亲得软】湿,唇色热烈,再骂不出声。
封路凛一边转移他注意力,一边浅浅地进,看风堂皱眉,他便停下动作,安抚性地咬住爱人唇上的瑰丽。
风堂的眼神,锁定了天花吊顶上的镜面——他看自己仰着脖子,放】荡地敞开腿任由男人驰骋疆场。他如今浑身红软,呼吸带潮,宛如一滩开水,直接将封路凛泼懵了。
他感觉封路凛进得很吃力,小声开口:“你这还能伸缩吗,我怎么觉得变小了?”
封路凛皱着眉闷哼:“我还没全进去。”
“长痛不如短痛,你……”
他话音未落,封路凛顺着濡湿感又进一寸,直捣】深底,像真正探开一条路。风堂被他顶得快弹开,惊叫一声又被抓住又顶,封路凛简直发了狠,舍不得离开半寸几多。
“还小吗?”
“啊……狗日的!”风堂被刺激得直接爆粗,浑身沉湎着迷,指尖掐入封路凛结实臂膀,脚趾蜷缩起来。他仰着下巴叫唤,连带臀】部腰身都在发抖。简直飞起来了。
“你才是狗日的,”封路凛握住他半把腰,红印已摁上小腹的白。他深知此刻风堂对他的需要前所未有,便俯下身去吻他漂亮的重睑、侧脸上的一颗小痣、下颚轮廓……
他咬住风堂的耳朵:“汪。”
“我……我,”
风堂像即将溺亡的不幸人,漂浮海上。他只能抓紧封路凛的肩膀,如同抓紧浮木,“我……亲我……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