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误嘛,还不是你太好看了吗?夺走了我所有目光。”风堂胡乱地说完,看封路凛从扶手箱缝隙里把那本交通书籍扒拉出来,惨兮兮地说:“错了错了,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封路凛:“哦,我翻你手机相册去。”
“你什么恶趣味!不行!”风堂挣扎地去抢手机,一见那手机已经落入某人魔掌,立刻识时务者为风堂:“凛哥,我错了,真的。”
封路凛笑着,往他后脖颈摸一把,慢条斯理地说:“骨头这么软。”
风堂脸烫,缩着脖子要溜:“封路凛,那是个人隐私,快还给我!”
“叫声老公,叫老公我还给你。”封路凛眼神直勾勾的,“就现在,叫一声。”
风堂迅速驳回:“我不!我手机有密码的,你自己拿着瞎捣鼓吧,反正打不开。”
封路凛滑开锁屏,输入自己的生日,没想到还真打开了。他侧过脸看风堂一眼,后者脸红得不行,气乐了:“你还挺自信啊?”
“成吧,你不叫算了,我叫。老……”
“男朋友,老公,凛哥。”风堂截住他的话,学着封路凛的样子,把他下巴捏着扳过来,往封路凛嘴上亲一下:“都叫了,还送一个吻,满意了吗?”
封路凛邪火烧上来,盯着他不吭声。片刻,他见风堂没来拿手机,问:“今天这么大方?”
“对你就没吝啬过,”风堂把烟掐进车载点烟器里,“相册你也可以翻,没什么不能看的。”
没过一会儿,封路凛边看边乐,笑声压得低沉:“这张不错。”
“哎,这张够骚啊。”
“嗯,这张要发给我。”
“这张再往下移点儿。”
“这张肩头好圆,我要拿来当头像。”
一捂脸,风堂听得闭眼痛骂。
我靠,十大酷刑。
卷二:两栖动物
第39章 冲突。
放下手里的警用指挥棒,封路凛喝完了半瓶矿泉水。
他今天执勤站岗,等半个小时后还要和骑警队一起路巡。最近全市范围内集中开展查处“毒驾酒驾醉驾”,出动了千余警力。再加上高考在即,需要力保考生顺利赴考,连文雀她们小学都放假了。
说起文雀,封路凛想起上周末,他看到风堂又去小学门口接了文雀,顺便开车绕路从他的岗亭前过。车内一大一小在车里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文雀拿了根棉花糖,额间黏一颗红心,慢慢地喊他,凛,凛,哥哥。
风堂坐在驾驶位,也笑眯了眼,跟着文雀喊一声,凛凛哥哥。
甜到心坎上了。
今天风堂从车行出来得早,四五点就守在这路口,乖乖地把车停在划线内,开了空调,专门等着封路凛换班休息的时候能过来吹吹冷气,不过只能待几分钟。
拿着风堂从小学门口捣鼓来的卡通小电扇,封路凛被吹得神清气爽。一转头,发现风堂正在调试车内的歌。
“我们车内蹦个迪,来放个hiphop solo battle的……”
趁风堂不注意,封路凛凑到他耳边说了什么。风堂没听清,忍不住重复:“你说什么?”
下一秒,封路凛亲了一下他侧脸,笑了:“听懂了么?”
风堂脸红一片:“听懂了。”
封路凛又喊他:“糖糖。”
“啊?”
风堂听这称呼,没缓过神,用手指指着封路凛,一抬下巴,做作地正经道:“你,叫我堂少。”
封路凛懒得说他,更关心自己的问题:“是读’f too’还是’f 二’?”
“那个啊,’f 二’吧。’too’太洋气了不适合我们。我们是乡土传奇组合,摩托车上放歌都要放dj版的,知道吗?”风堂边说边贫,“你干嘛突然问这个。”
封路凛没说话,抓住风堂作乱的左手,往他手指根部的纹身上挨个印下五个吻。
风堂指自己的嘴唇,眼神亮亮的:“还差一个。”
封路凛笑道:“自己来拿!”
风堂把挡风玻璃上的挡板扳下来,一下摁住封路凛的后脑勺,狠狠地吻了上去。
两个人亲了一阵,封路凛看时间差不多了,正准备下车,车窗就被人从外面敲响。是大池。
封路凛揉揉风堂的脸,松开他,再跨出车内,对着大池说:“什么事?”
大池知道“嫂子”在里边,一大小伙子羞得满脸通红:“那个,凛队,我……”
风堂看大池脸红,瞬间全身喵毛倒立,坐起身来暗中观察,这小男生在封路凛面前红什么脸啊。
“凛队,刚刚我们查到个’翻牌器’!本来那车进路口时没有悬挂车牌,结果我们一注意到它,那号牌就自己变出来了,”大池说,“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小白往后连着端了好几窝!”
大池所说的“翻牌器”是不少大货车司机的惯用招数,近几年来屡屡有人刻意犯案,但第四支队还没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