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路凛有点挫败,“不舒服?”
“舒服。但是,”风堂大口喘气,“跟你说个口诀叫九浅一深、声东击西、步步生莲……啊……傻逼,你他妈到底会不会啊……呃!”
他指尖发颤,掐一把封路凛作乱的手,“叫你慢点慢点你又不听,再乱撞我不收你这个关门弟子了!”
风堂在床上乱讲话的习惯,封路凛已经见识过挺多次,但每次都总被他逗得想笑。
封路凛笑着咬他耳朵:“叫,继续叫混蛋,我就爱听你骂我混蛋、王八蛋、傻逼,操蛋玩意儿的……”
被说得面色潮红,风堂扯住被褥不吭声,封路凛又说:“关门儿不收……”
他往内一顶,撞得爽利,“开门儿收么?”
话音刚落,风堂就被捂住嘴,一个“操”字吞在喉间,窒息般的快感连波而上,想叫叫不出,只得没命地跟着耸动,眼睫下阵阵酡红。感觉到封路凛腰间又发力,风堂挣脱开封路凛捂自己嘴巴的手,反抱住他的后背,“你他妈就是想玩儿死我……”
“怎么舍得,”封路凛停了停,拎他腰继续,“是你要我的命。”
他仰躺着,任桃色铺了满眼。
手腕上青紫一道道,全是被撞到床沿时没命磕的。
这次舒服多了,渐入佳境。
他嫌过封路凛无数次技术不行,现在自己带他做,又惊喘不过,眼神涣散,一腔不满全化成涟漪晃荡的水。
“往下点,对,你摸摸,揉我……”
风堂掐死了封路凛的胳膊,仰脖子喘,两条长腿无处安放般地跨上封路凛的腰腹。两片薄唇衔住封路凛的,细细地舔,再哼哼道:“不行,还是有点疼。”
他以二指放上封路凛烫伤过的锁骨疤,腹触新肉,被那粗糙的结痂硌得指端打颤。
封路凛感觉到他的情绪,掌心罩住风堂手背,牵至唇边一吻……
青紫咬痕、猩红指印、连带高潮时背脊发红的雾色,全都给旧怨私仇作了河床,让往事奔流着去了。
第46章 爱。
经过一晚酣畅淋漓的“交战”,风堂一撅屁股睡到了日上三竿。
某位交警哥哥昨晚换下的警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恰好放置在了他枕边。已至午时,整团衣料被阳光照射出耀眼的瓦蓝色,掌心一摸,还发散着热度。肩章倒是取了,但这乱糟糟的褶皱感,看得风堂双颊发烫。
昨晚封路凛明明洗了澡,却还是把这身短袖穿上了。风堂后来不允许他脱,倒是也没敢去“亵渎”这种神圣,一激动就闭眼,抱住封路凛的脖颈,心底蹿着奇妙的火焰。
这衣服上,还有几缕封路凛身上的檀香味。
打开手机,先是看到兰洲发来的消息,说已经去岑家探望过文雀了,现在有姑姑带着,休息一段时间就能回学校上课了。兰洲还说,他跟贺情、迟刃青一起买了不少零食玩具过去,说让风堂放心。以后,文雀就算是他们四个的妹妹了。
风堂总算放了心,慢慢清醒不少,长舒一口气。
昨晚两个人完事儿后,封路凛还主动提了风朗鸿和封万刚之间的事,说自己怎么也说不清楚,有时间安排风堂跟封万刚见个面,恩怨扯出来摊开说彻底。清者自清,误会该解开了。
风堂听得难受,认认真真地说,你不怕你爸看得出来觉得我跟你关系不一般?
封路凛摇头,只是低头亲他,说这有什么好怕的?不怕的。
回过神来,风堂发现微信界面还有封路凛发来的消息。
maple sugar:我去上班了。
maple sugar:衣服放你那儿。早起记得吃饭(可能性较小),晚起的话,再钻回被窝把午觉也睡了。
风堂一看后两句,乐得打滚。封路凛太了解他了。
早起?怎么可能。
他握着手机仰躺在床,大半个胸膛敞露在空气里。昨晚种的“草莓项链”还没彻底竣工,亲得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得出来是个环。像是被吮得重了,风堂用指腹一摁,疼得差点没跳起来。
他抓过床头的镜子一照,才发现那儿还被封路凛咬了圈牙印,已经发紫了。
这人属狗的吧?
警花家属:你这个煎饼
警花家属:居然咬我!!!!!!!!!!
他正想趁封路凛不在,占着便宜骂几句,没想到恰好封路凛轮值,现在正在路边儿蹲着吃盒饭。
天气转凉,踩着假期最后一波尾巴,市里外来旅游的游客也越来越多。车流量、人流量大大加大,几乎城内每个支队都要做到“吃饭不离岗”。况且是封路凛他们这种站在市区内的外勤,更没有时间去用餐。
跑到中心路口去指挥回来,他和乔策定的盒饭都凉了。拿筷子一搅,油全部凝在一处,汤水发冷,饭粒都变硬。
乔策注意到他的神色,叹口气,道:“凛队,要开水么?泡泡再吃。”
“没事,”封路凛低头吃一口,咳嗽起来,“赶紧几口吃完,大池说青草路那边红绿灯坏了。”
说着,乔策也不再多话,低头闷声吃起来。几辆路巡摩托停在路边,衬着他们三四个蹲着吃饭的交警。
封路凛兜里手机一震,他拿起来就看到风堂发的消息。
maple sugar:不给咬?什么煎饼。
他想起风堂仰脖的样子,那似被刀刃雕过的弧度、精工的瓷白,脆弱得让自己想一把抓住。大抵是工作的职业毛病,封路凛总觉得,这人脖颈生成如此模样,该拿什么套住。
警花家属:哈哈哈,贺情不是叫你封路饼吗!我觉得你又奸诈又欠收拾,就叫你煎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