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你难道是第一天知道吗？”

秦时媛冷笑着趴在玻璃墙上，眼睛瞪大，嘴角挂着冷笑，那样子透着诡异的狰狞，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程逸膛目结舌了一会儿后。

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一般，身体瘫软在轮椅上应道：“是啊，我早就知道了。”

当时，他不顾一切的抛弃了苏定宁，前去国外找秦时媛，当时他以为自己是满心欢喜的，毕竟跟秦时媛在一起是他多年的梦想。

可后来，事实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

他从第一天是开心的之外，之后的每天都活在愧疚之中，时常想起国内的苏定宁，懊恼，还有一丝丝连自己都说不清的后悔。

但这些情绪都被他压抑住了，他是真心希望能跟秦时媛好好的在一起，但渐渐的他发现，他爱慕了多年的人，并不如他所想的那样，渐渐的看清了真面目，只有疏远，逃离，最后这段感情就这么走到了尽头，毫无回旋的余地。

“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秦时媛继续冷笑着问。

程逸没说话，只是表情间的沉痛更浓了。

“呵。”秦时媛冷笑：“你肯定后悔了，不过一切都已经晚了，其实我也很后悔你知道么？”

程逸依旧看着她没开口，事到如今，他已经确定了那些事情就是秦时媛做的，其他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但秦时媛却不甘心的想要继续宣泄，她咬着牙说：“你知道吗？当初我只是利用你，利用你告诉江卫风，我放弃他了，你只是我让他放下戒心的工具，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你的那个女朋友，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去接近江卫风，而且还成功了，只要一想起来，我就像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

“让人恶心的是你。”程逸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反驳了。

秦时媛惊奇的看着他，讽笑道：“呵，怎么，心疼了？可惜，现在那女人已经跟你没关系了，不，应该说，那女人现在已经死了。”

仿佛是故意恶心程逸，秦时媛继续说道：“当时我一点都没将苏定宁放在眼里，但看在她成功恶心过我的份上，我决定等我成功跟卫风在一起的时候，会好好的教训她一顿，可惜……”她的五官又扭曲了起来，冷盯着程逸道：“可惜，她实在是太碍事了，我不得不让她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大概是这些话压在她心里太久了，此刻终于吐出来，她脸上竟然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程逸却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说：“你疯了。”

“我没疯没疯没疯，疯的是你，我好好的，怎么可能会疯呢，咯咯咯……”她说着，又歪着头笑了起来。

那样子，看起来是真的疯了。

而且一般疯子疯了，都不会说自己疯了。

秦时媛这个状况，正好对上了。

只是没想到，当时那般高高在上的女人，会忽然变成了这样。

程逸说不上自己心头是什么感觉，沉痛，失望，失落，还是都有。

他虽然双腿现在暂时残废了，但是手还是能动的，自己调转了轮椅的车头，自己往外面走去，就在他转身的时候，身后隐约传来了秦时媛的唱歌声。

调不成调的，随便瞎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