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怀里天真的问题，肖瑶心里一片揪疼。

在孩子的世界里，一切就是那么简单，以为爸爸妈妈和孩子可以在一起，可是大人的世界却很复杂。

不是想在一起就能在一起的。

没有听到肖瑶的回答，小陌一下子身体扭动，挣脱了她的怀抱。

肖瑶怕伤到小陌，只能松开手。

“小陌？”

小陌执拗的看着肖瑶，又问了一次：“妈妈不能跟小陌一起去见妈妈吗？”

孩子不懂得变通。

只知道想要的就一定要，想问什么问题，也一定要问到答案。

肖瑶推脱不过去，只能回答他：“小陌，如果你去见了爸爸，你就能跟爸爸生活在一起，妈妈不能一起去。”

“哇……”小陌一下子伤心的哭了出来。

大颗大颗的眼泪跟珍珠一样往下掉，肖瑶看着孩子哭，心里比他更难过，眼泪也跟着往下掉。

“小陌。”

“既然妈妈不能跟小陌一起去，小陌就不要爸爸了，只要妈妈。”小陌抬起小手擦了擦眼泪，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一双年幼的眼睛里，全是一片认真。

肖瑶表情一滞，有些不敢相信孩子说出了这个话，不确定的问：“小陌你是认真的吗？你不是很想要爸爸吗？”

“小陌现在不想要了。”小陌比肖瑶想象中的还要坚强。

哭了一会儿，就自动抬起手擦擦眼泪，抿着小嘴不哭了。

心里还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既然爸爸不要妈妈，也就是不要他，那他以后也不要爸爸了。

肖瑶现在压根就不知道小陌的想法，只是内心差点被内疚给淹没了。

是她对不起小陌，没办法给孩子一个安稳的家。

看着孩子倔强的小脸，她还想要说什么，却见小陌身体往后一倒，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看着肖瑶说：“妈妈，我想听你讲故事。”

“啊，好。”肖瑶愣怔的回不过神，但看着小陌的表现，最终还是没有再次提起这个话题。

她怕孩子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