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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入萝帷 是辞 2780 字 23天前

老爷子喝李清如买的太湖碧螺春,高兴的胡子都要翘起,“过来尝尝,清如买的。她惯是知道讨我开心,还是女儿好。”

“我问你她去哪了。”

“小赤佬,怎么同你老爹讲话?她去教之南家的那个小姑娘钢琴,就在那住下,我瞧着不错,清如不是一直都弹钢琴……”

不等他说完,陆汉声扭头就走,忽视背后骂声不断。他出了门启动车,想去周宅找她,可启动之后又不走,默默关了火,上楼进了书房。

心里烦。

她不是不告而别么,那他就配合给她看。女人关了灯还不是一个样,她李清如名器,陆汉声不信,大上海就再没有了?

晚上在上海饭店谈生意,席间周之南小声同他言语:“别再缠着清如,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自如也快回国,你不要找死。”

“嗯。”陆汉声点头,面上淡淡的,看不出甚么情绪。

再次看到她,已经是年后,去周宅吃饭。

两人宛如陌生人一般,明明挨着坐,却没有任何交流。

同年夏初,李自如回国,也在贝当路租了间公寓,李清如搬离周宅。那副《大宫女》被她始终留在陆公馆,仿佛一颗沉闭的心被封印。

年底,陆汉声才发现那幅画。陆老爷子很是喜欢她,当半个亲女儿待,因而客房活生生成了李清如专属卧房,里面格局不变,还有些许李清如的物件四散摆放,只待她随时来住。

他也记不清自己怎么就进了这屋子,只当是许久没同她上床,有些许想念。挨个柜子抽屉打开,试图寻找她留下痕迹。

快一年了,居然还不来找他,真是心狠。

直到发现那副被暗绿色披肩包裹住的画。

心里暗笑,“李清如果真面冷心热,藏好深。”

可又想到,这幅画被她留了下来,像是被抛弃了一般……

低声咒骂了句,画又塞回柜子里。

次日周末,他又诚实地带着画去了公寓,也不挂起来,就立在桌边。然后打电话给只隔着两户的李自如公寓,他确切知道,现下虽是周末正午,李自如也定在诊所忙碌。

接电话的是在家温书的李清如。

听是陆汉声,语气生硬,“哥哥不在家,有事留话。”

他轻笑,“汉声哥哥在家,清如妹妹来找我赏画。”

那头女声骤停,达到陆汉声目的,还要加上一句“你还不知道这幅画叫什么罢,来了我就告诉你。”

不出五分钟,佳人上门。她穿棉麻旗袍,并未收腰,展现不出来她动人曲线,无趣。

忽略他打量眼神,李清如只想拿自己的画。

“你拿我的画作甚?送人的东西还要夺回不成?”

陆汉声抽罢一支香烟,从背后抱住她,手已经不规矩地乱动起来。

“我当年本要给你的是《神奈川冲浪里》,小厮马虎,送错了。”

李清如依旧冷漠,对他贴近缠绵无动于衷,“那你记得把神奈川送到我家,多谢。”

转身就要走。

被陆汉声强硬扯回来,一颗颗拆她盘扣,“急什么,还没赏画。”

她有些抖,却还是任他一寸寸把她剥落,正如她一颗掩藏不住的心,要被他掰开、分裂。

“当初在巴黎看过一次,就觉得世间绝美。其实如今回想,倒不如我的清如,同样绝美,还有快意销魂。”

李清如承认,她一点也拒绝不了他。

当真是卑微到极点。

窗外阳光高照,公寓里羞臊声不断,有情人在交合。

“将将一年,又变紧了。”

“闭嘴。”

“那你不要吸我。”

“陆汉声,闭嘴。”

“叫汉声哥哥。”

“不做就滚。”

他投降一次,不再逼迫。

此番,他足够温润,李清如愈加不安,为他小心“讨好”而想要逃离。

*的那一秒,陆汉声语气低落,“这一年,我都很想这滋味。”

他绝口不提爱,仿佛只是渴望她身躯。

李清如又败了。

这下她要背着哥哥同他偷情。

隐秘、紧张、充斥□□。

愈陷愈深。

次年春天,陆老爷子放了话,一众小辈的都赶去家里吃饭,场面热络。

彼时,郑以瑟已经偷偷确诊怀孕,为了保密安胎,打算过了前三月再说,陆汉声在外面风流她也愈加容忍。

却不成想,席间见着李清如不知道闻着什么,捂嘴干呕,很是难受。

林晚秋扶着她去洗手间,陆老爷子关切问道“清如怎么了”,李自如也不知,医生角度分析“吃错东西”。

只陆家夫妻俩各怀心事。

陆汉声想她怕是怀了,心里欣喜雀跃,面上开始笑意更深。而陆太太郑以瑟,脸沉的宛如寒冰,她的丈夫果然“能干”,同时搞大两个肚子。

可她前些年流过一次,这一胎不能出任何闪失,且李清如肚子里的,决计不能留。

那时郑以瑟想,她可以容忍丈夫风流,但不能容忍他风流出一条别的女人肚子里的小生命。

没两天,李清如走夜路,在到家前的巷口被陌生人掳进去,男人面色凶煞,笑容猥琐。

本来郑以瑟命的是吓唬吓唬她,最好把她吓流产,可月色清幽,暗黑昏暗,下只角的鬼混贱民怎么可能那么听话。

吓流产也是流,奸流产也是流,有何区别。

柔弱女子被甩在墙角,带着难闻气味的人开始撕扯她衣襟,李清如逃,鞋子跑掉,被一巴掌扇到头脑发懵。

那男人淫邪笑着,“小阿妹,是你自己惹上人,请我来教训你。你乖些,敞开腿,等下我几个兄弟还要来。”

极品就是要同享。

李清如哭着叫,同他撕扯,力量悬殊,“嘶”的一声,露出大片肌肤,比月光还要皎洁几分。引的男人那处愈加膨胀。

她已经被打痴傻,心下恐惧吞噬,精神有些不稳,呆呆唤着“汉声哥哥”。

可此时汉声哥哥正在上海饭店,那里是他第二个家,怀抱软玉温香,同个世家子弟谈论新买的画,余外着扯一扯生意事。

他能救她一次,不代表就会救她次次。

当感谢佛祖怜悯清如,她最近课业繁重,夜夜归家很晚,李自如要为她煮一碗桃胶做夜宵。

可妹妹迟迟不归,拿了件她的针织外套出门去找。

临出门还想着兜里带了把医用解剖刀。

恰好用在那扯光了李清如外袍,正在褪她衬裙的男人身上。

无数刀割肉一般的片他,李自如脸色铁青,不敢想象晚来半分会发生什么后果。

清如回神,捂住衣襟,唤他拦他,“哥哥,哥哥,带我回家,带我回家……”

他把针织外套给她裹上,仍觉不够,再脱了自己的西装,终于包她严实。

横抱起受惊的人,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