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情况,这人是柳河煤矿退休的矿长,住在津州干休所……”
“你说的矿长是不是姓罗?”柳罡还没有说完,罗斌也接了过来。
“你认识罗矿长?”柳罡大喜。
“那是我一个远房堂伯,不过,我之前也不认识,昨天回家,我才听我父亲说起,才知道有这么个人,听我父亲说,伯父好像被一个侄子接走了,只是,听我父亲说,那堂伯并没有什么侄子,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明白,我问问我父亲再给你回电话,柳大你等会。”罗斌说完,挂断了电话。
看来,这罗矿长还真有事情了柳罡放下电话,再次的启动了汽车,只是,这一次,他却更加的忐忑了,罗斌的话虽然简单,那却是已经说明了问题,罗斌的父亲显然和罗矿长很是熟悉,否则,也不至于知道罗矿长没有侄子,既然罗矿长没有侄子,那接走罗矿长的,就是另有其人了,要是在平时,或许这也没有什么,可现在这关键时候,忽然来了个莫须有的侄子接走了罗庆申,显然的,这其中有着什么问题。
电话来的很快,不过十来分钟,电话就打过来了,不过,却不是罗斌的电话,而是一个陌生的电话,一个座机电话,津州城内的电话。柳罡接起电话,才知道是罗斌的父亲打来的,罗斌的父亲显得比柳罡还要着急的样子。
“柳大队,我是罗斌的父亲,听罗斌说,柳大队在调查罗庆申的事情……”罗老迫不及待的道。
“罗叔,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罗矿长现在的情况罗叔知道罗矿长的情况吗?”柳罡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他自然不可能说调查罗矿长,他现在乃是一个镇长,可没有权利去调查谁。
“罗庆申和我是一个村子的,按照辈分,我们属于一辈的,他比我大三岁,我当兵出来当了公安,他则是招工进了煤矿,因为都一个村子出来的,年纪也差不多,大家也就一直有着来往,尤其是他退休回津州后,经常在一起喝喝酒,钓钓鱼,前天约好了昨天去钓鱼,谁知道我等了他一个多xiǎo时,人影子都不见,他是一个守时的人,而且,即使他不去,他也应该给我打个电话才对,我就回去给他打电话,结果没人接,我感觉有些不对,就去了干休所,结果,却听说他被他侄子接走了,我询问了详细的情况,的确是一个人接走了他,来人大概四十来岁,看上去像是农村来的,据管理人员描述,他是自愿跟那人走的,路上,两人还有说有笑的,那人称呼他为四叔。我们一个村子出来的,我也还有兄弟在农村,每年也差不多都会回去,对他家的情况还是了解的,他根本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就是他父亲,也只有一个弟弟,那是死在了抗日战场的,没有子nv,要说侄子,也就只有那些不知道多远的侄子了,可他父亲死后,就根本没有回去过,这些人,也没有谁和他有来往……”罗斌的父亲也不愧是老警察,一口气的就将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个透彻,根本的无需柳罡发问。
“谢谢罗叔”老人的消息,那无疑是比较详细的,而且一口气说了出来。
“柳大,我准备回老家去他是不是真回家去了。”老人道。
“罗叔,就不用麻烦了,我知道这些消息,就已经足够了。”虽然柳罡也想知道罗庆申的具体去向,可他也不愿意去麻烦老人,当然,确定了罗矿长的情况,对于他目前来说,也的确差不多了,至少,这会让他对于目前的情况有一个正确的判断。
罗庆申并不是真的被侄子接走了,不过,接走他的人,显然是他的熟人,那个一直不曾出现过的侄子,究竟是什么来路?他为什么要接走罗庆申,这其中,究竟有着什么秘密?
这应该是一个有预谋的调虎离山计……基本不用思索,柳罡就想到了这个可能,罗庆申在工人力量中起着纽带的作用,或者应该说,他对于三井和一井,有着很大的影响力,根据派出所陈雨梅了解的情况,一井和三井的井长,都是罗庆申提起来的。不过,这两人关系并不是很好,而且,听说还有点矛盾,而两人却比较尊重老领导。
显然的,对方不愿意两人联合,而要打破两人的联合,最简单的办法,也就是将老矿长调开,没有了老矿长这个桥梁,两人的同盟关系显然会受到不xiǎo的影响。这,对于另外两拨人,那无疑都是一个好消息,不过,具体是那一拨人干的,他却委实无法判断了。
“呵呵,我也有段时间没有回去了,本来准备元旦回去的,这一下,也就是提前几天回去罢了,有了他的消息,我给柳大打电话。”老人笑着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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