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警察开始七嘴八舌的吵成一团,争论要不要去黑港叫黑|帮把人教出来,刚才在楼上喝止那几个人的年轻邻居也冒出来头,他站在楼上大声说道:“你们是警察,怎么可以害怕他们!那些人是混蛋!混蛋,他们刚才还用枪打我,就因为我说了一句话,让他们不要动那个小姑娘!”
男人的话一说,这附近的人都开始抱怨,说着这些人做过的种种恶行。
这件事情易桢并不太清楚,选择阿里斯班只是因为这里虽然在首都,但人烟稀少,是个小山村,几个人刚到这里也不太清楚这里的情况。
其中一个老警察走过来,有些抱歉的解释道:“那些人已经跑了,你们的情况我们了解过了,要不这样吧,我们派人在这里盯梢一段时间保护你们的安全,黑港里面我们不方便进去,里面很乱……”
男人十分歉意,但是易桢和黑光对于这样的结果却并不满意,他的声音沉了沉,挑眉冷声道:“就这样?”
“就、就这样……”领头的警察被面前的男人的模样吓了一跳,因为实在是太冷了,你站在他十米之外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气,刺骨的寒冷。
强烈的气场震得他都不敢动了。
那男人从鼻音里轻轻呼出一声冷哼,“呵。”
“希望你们能理解我们,黑港里面的人虽然自己每天打打杀杀,但是只要我们警方想要攻破黑港,他们又空前的团结,而且经过上一次的战争,那些家伙得到了不少大杀伤力的重武器。”说着这名老警察无奈的摆摆手,“我们也没办法,除非军队直接过来扫平他们,要不然人我抓了,他们都敢到警察局抢人。”
易桢的眉头一挑,冷冷声音问道,“这么猖狂?”
“对……”
关于托瑞斯的事情,此前昆汀在联合国的时候,他也有所耳闻,托瑞斯在前任政府的管理下一直存在非常多的黑|帮,而国家对于黑|帮的打击力、执行力都不够准确到位,以至于国内黑|帮流行。
这些黑|帮买卖人口、贩|毒、逼人卖|淫、组织赌博,没有不做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易桢沉吟片刻,他现在只是个普通人,也不是少将,更没有资格指示国家机器,无奈之下易桢也只能对托瑞斯的民族现状妥协。
外面轮班有三三两两的警察轮岗,遵守刚才那位老队长做出的承诺,易桢几人没有到自己的家里,而是被小卡莎邀请到老板娘的家里,好好吃上一顿。
老板娘沙丽尔拿着药从楼上走下来,她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华皓铎笑着扬了扬自己手里的药用喷雾,和蔼可亲地说道:“胡德,身上还疼吗?我帮你擦药酒。”
“不、不用。”听见沙丽尔的声音,走神的绿胖突然急急忙忙摇摇头。
沙丽尔带着笑,伸手去抓华皓铎的衣服,问道:“你害羞了吗?”
华皓铎躲开赶忙抓着自己的衣服,不让沙丽尔解开,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
三人成众:
绿胖:“救命啊,我身上没有淤青,会被发现的!”
易桢:“……”
独眼:“……”
可怜兮兮的绿胖担心自己会暴露,一个劲儿看向易桢和黑光抛出自己的桃花眼求救。
易桢无动于衷,最后还是黑光无奈地放下小徒弟的直播,走上前说道:“我来吧,我带他去里面给他擦药,这家伙脸皮薄。”
沙丽尔看着手里的药剂,犹豫了一下,再看‘胡德’坚决不要自己帮忙,只好无奈道:“现在的年轻人真害羞,我儿子都和你们差不多大,也不知道害羞什么。”
黑光和绿胖离开,易桢坐在原地,收到小卡莎的送给他的蛋糕。
“吃……蛋糕……”
笑得很腼腆,刚才的事情似乎并没有给这个小姑娘造成心理阴影,易桢见到卡莎这样,心里稍微好受一些,这些混球,还好没有给这个小天使造成伤害。
端着蛋糕的易桢心情却没有那么美好,毕竟吃蛋糕不消化,吃下去还得清理一次,这也是为了邻居邀请他们三个吃饭却没有一次成功的原因。
“谢谢。”
易桢笑着答应了一声,房间内的灯光落在他的脸颊上,英挺的鼻子,深邃的眉眼,还有薄薄的唇角带着丝丝浅笑,都让小卡莎很有安全感。
一双乌黑的大眼球盯着易桢手里拿着的蛋糕,被卡莎盯着,易桢只好动动手,吃了一口手里的蛋糕,吃过之后,小卡莎的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笑容。
绿胖和独眼‘擦好药’之后,从房东老板的客房里走出来,看见华皓铎女孩快步将蛋糕递给绿胖的面前,并且害羞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本来情绪低落的华皓铎收到蛋糕,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不好意思地说:“不,不用客气,我、我没做什么……”
沙丽尔双手搭在小卡莎的身上,认真地说道:“胡德,我真的非常谢谢你,如果今天不是拜托你接卡莎,是我去接她回家的话,遇见那五个混蛋,我们怕是都回不来了。”
华皓铎整个人呆若木鸡。
三人成众:
绿胖:“所以,所以我今天做的没错吧!”
易桢:“当然没错,要不是你挨打拖时间,我们赶不回来。”
独眼:“嗯。”
经过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易桢三人住的地方离房东不远,就在隔壁二十米距离的另一栋楼,已经刚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外面响起嗡嗡嗡的汽车的声音,有十几辆同时开过来。
不仅如此还有铁链咔嚓咔擦的在地面滚动的声音,刺眼的光芒从黑漆漆的窗户外直接照进来,易桢没有用手去挡那刺眼的光线,而是接着探照灯的光芒向外看,门口十几辆军用皮卡整整齐齐地开在他们的门口。
一直守夜的几个警察其中一个本来正昏昏欲睡,但是探照灯扫过的时候打在他的眼睑上,他瞬间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面前的装甲车,瞪大来的眼睛,他吞了吞口水,用手戳身旁的同事。
那名同时刚想骂人下车看一看情况,可是一看见后面的装甲车整个人都萎了。
这是要动真格啊!这些人连装甲车都开来了!
吞了吞口水,男人急急忙忙打电话报告警局这边的情况,耳边就听见早上按逃跑的几个家伙正在和为首的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说话。
那家伙脸色惨白,躺在一张担架上,四肢包裹成粽子,委屈的含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