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格，应该是你的系统漏洞导致的，他是你的第二人格，我们喊他小四……”

004沉默地听着，它没想到自己身体里也有另一个意识，而且对方还干了这么多事情。最让004无法接受的是，它居然是一个被算计好来对付叶君歌的棋子。

“君君……”004呆呆地盯着叶君歌，“那怎么办啊，有人要杀你……”

叶君歌看着它被打击得呆毛都耷拉下来了，一点平日里活蹦乱跳的样子都没有，有些心疼，揉了揉他的脸蛋：“别想那么多，我们会处理好的。”

004点点头，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叶君歌没办法，看914快要冲过来抢人了，只好把004放了回去。

004乖乖跟叶君歌道别，然后跟着914离开了。

晚上004缩在914怀里，闭着眼睛，僵硬着一动不动。914觉得它好像有些不对劲，不过检查了一下它的身体没有问题，于是也懒得管它，可能是受不了自己被拿来对付自己的宿主吧，过两天就好了。

914不甚在意地闭眼睡觉了，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004等他睡着了，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滚烫的眼泪就忍不住顺着流下来了，滑过眼角，慎入了枕头中，再无痕迹。

它倔强地盯着914的睡颜，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眼泪越来越凶，完全止不住，它侧过脸埋在枕头里，把眼泪擦干，很快就打湿了一片。

本来就是自己痴心妄想。004埋怨自己，914本来喜欢的就不是它，对它好也是因为这个身体，自己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现在伤心给谁看呢。

004早就猜到了那个“凌然”是914的爱人，也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只是没有想到，凌然原来是它的第二人格。以前还可以自欺欺人，现在完全不行了，914对它温柔是因为另外一个人，如果不是那个人，914根本不会看它一眼。004虽然傻，但是它没有傻到那种程度，它看的出来914很讨厌它。

自己喜欢的人讨厌自己。

004哭完闭上眼睛，把意识缩回壳子里，对方既然不喜欢它，那它还是不要出来好了。

省的自己越陷越深。

小四缓缓睁开眼，接收了004的记忆，他心中有些复杂，其实他一直把004当亲人一样，嘴里说着嫌弃，但是心里却很护着它，现在004被914欺负了，他夹在中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等004自己想开了。

小四泄愤地狠狠揪了揪914腰上的肉把他闹醒，然后冷着脸让他自己想自己哪里错了。

914还来不及高兴爱人回来了，就立刻陷入凄风苦雨之中，他哪里错了？他怎么知道_(:3」∠)_难道是凌然不高兴他对004太温柔了？

叶君歌神色莫名地坐在床边发呆，叶逸明端着一碗温牛奶进来。

“在想什么？”叶逸明喂他喝完牛奶，把碗放到了一边。

叶君歌摇摇头：“没什么。”

叶逸明轻轻吻了吻他的唇：“我知道你在担心004。”

“嗯。”叶君歌没有否认，“它一向没心没肺的，从来没有这么伤心过。”

“不会有事的。”叶逸明搂紧他，“004虽然有些呆，但是它很会保护自己，察觉到914不爱它之后，它会自己放弃的，给它点时间就好了，过段时间又会变回没心没肺的004。”

叶君歌扯了扯嘴角，也许吧，不过004即使想通了，也不见得真的就会变回以前那样，914的事情恐怕还是会在它心里留下不好的影响。

“与其担心它，你不如和我一起想想怎么收拾了凤尊和凤衣，总是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的也很麻烦。”叶逸明拉着他躺进被子里，替他轻轻揉着腰，这段时间闹的太狠了，这个世界的男子又身体素质相当弱，叶君歌到现在还腰酸。

叶君歌翻身趴在他身上，闭着眼睛说：“我不管这个，你自己想。”

叶逸明低低地笑了一下，他就知道，爱人在他面前就会什么都懒得管。

“好吧，我来解决，你只要负责享受就好了。”

“哼。”

第二日叶君歌有些意外地发现小四出来了，不过转念一想又不觉得奇怪了，004会选择放弃逃避也是很正常的，只是现在暂时逃过并没有什么用，它和小四共用一个身体，迟早要解决914的事情的。它们和叶君歌叶君雁不一样，叶君歌兄妹好歹还是两个灵魂，想要分开只需要第二个躯体就好了，小四和004却本质上是同一个存在，只是有两个独立的意识，意识没有灵魂那么好分离。

“你和004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叶君歌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喝着，叶逸明坐在他身边盯着他发呆。

小四看了眼身边的爱人，抿抿唇，没说话。

“你现在不想，以后还是要解决的。”叶君歌淡淡地说道。

平心而论，他当然是更亲近004的，所以决定914简直讨厌，虽然914其实也没多大的错，但是叶君歌可不会跟他讲道理。

914毫不在意叶君歌的敌意，他只在乎他家凌然。

“我会想办法的，我自己意识抽离或者给004塑造一个身体把它抽离，但是目前还没有头绪。”小四沉默良久，然后说道。

“是需要一个空系统吧？”叶逸明突然开口道。

“是的。”小四点头，“但是等级太低的系统不行，最起码要和我们同一等级的。”

叶君歌不太懂这些，没有说话，叶逸明倒是皱起了眉：“跟你们同一等级？那不是必须要跟你们一样是那位创造的系统才行？”

914一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这时突然开口了：“应该可以找到一个。”

“嗯？”所有人转头看他。

“你们应该能猜到吧？我原本是系统001，不过由于是半成品，一直被丢在一边，直到004脱离掌控，那位才把我重新拿出来，改造了一番。”914说道。

叶君歌挑眉：“那就是说，还有002和003？有没有005？”

“没有。”这次回答的是小四，“002和003应该是有的，005恐怕并没有。”

914明显知道的内幕比较多：“002和004差不多，都是有漏洞的系统，不过002的漏洞是由于那位的疏忽造成的，不太受控制，那位怕002不会照着他的安排走，所以弃之不用。003是一个完美的系统，不过太过完美的东西容易惹人怀疑，所以最后那位才会创造004。004的漏洞是那位故意弄出来的，也算是他的后手，你们应该还记得漏洞偷渡者吧？”

叶君歌周身气场一冷，漏洞偷渡者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

“没事了宝贝儿。”叶逸明立刻把他搂进怀里，轻声安抚道，“我现在好好的，没事。”

叶君歌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男人怀里，时间过去那么久，但是他还是觉得历历在目，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