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语琪依旧和善地笑着,说:“我考得还不错,填报了四所985,一所211保底。鹿念念,我要谢谢你和胥景然。”
作为死对头,鹿念念当然关注了何语琪的分数,知道何语琪高考总分631分,比她稍微低一点。
鹿念念没好气地说:“是吗?那可真要恭喜你了。不过可惜了,高考前那晚没能如愿着你的道。”
说完,鹿念念拉上以目光询问她的慕容嫣,转身就走。
“鹿念念,我告诉你两件事吧,都和胥景然有关。”何语琪说罢,又补充了一句:“这回是真的。”
鹿念念很想做个直接走掉的酷毙女孩,但“胥景然”三个字还是让她没骨气地回了头,“你说吧,真的假的不重要,我就当随便听一听。”
“我知道你和我们一样都联系不上胥景然,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确定你是不是喜欢他,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何语琪顿了一下,说:“鹿念念,我们和解吧。”
作者有话要说: 鹿念念:请你滚,谢谢.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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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望喜欢念念前面埋了很多伏笔,比如在胥景然还没有成为威胁的时候就现在他面前小黑鹿念念一把,比如明明是八卦王,但在贴吧事件的时候假装不知道,还有就是被然爷识破的那个小伎俩——利用然爷去搞定来找鹿念念告白的高二学弟啦,还有很多比较小的细节,就不一一罗列了~
然爷下一章就会回来了,因为我们《上清华》不是个久别重逢、破镜重圆文,肯定会让他们一直在一起的呀,233333
第47章
鹿念念被她气笑了,“何语琪,我没有欠你什么,不需要你摆出这种宽宏大量的姿态来找我和解。”
何语琪抿了抿唇角,忍耐道:“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们和解吧。”
“我并没有义务原谅你。”鹿念念淡淡道:“我们不可能和解,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胥景然的事情你还说吗?不说我就走了。”
慕容嫣劝了鹿念念两句,然后温温柔柔地开口问道:“何语琪,胥景然什么事?”
何语琪一手拉着一个小朋友,走到鹿念念面前,缓缓道:“我有个堂弟是我们的学弟,在高一一班,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鹿念念蹙眉:“难道我还要说一句久仰大名?”
何语琪也皱了下眉头,“你别那么冲,鹿念念,你脾气实在太差了。”
鹿念念差点暴走,要不是慕容嫣轻抚她的后背一边安抚一边顺毛,她能让何语琪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脾气差。
何语琪自觉失言,叹道:“对不起,我没有跟你吵架的意思。我就直说吧,我表弟是三中贴吧的小吧主,你还记得你和胥景然一开始在贴吧闹过绯闻,但后来再有帖子提到你们的时候,下面绝大多数的人都说你们像父女吗?”
慕容嫣也看不下去了,无奈道:“你说重点吧,别卖关子了。”
何语琪笑了下,“不好意思,忍不住就想……我本以为我可以和鹿念念和解。”
她继续说:“是胥景然,胥景然提前找了经常在贴吧冒泡的一些人,请他们帮忙——以后再有关于你和他的帖子,一概往没有暧昧的方向上引,父女情这一出也是他提出来的,让包括我弟在内的那十几个人把你们往父女情上引。我弟得到的酬劳是一台psp,他同学得到了周杰伦演唱会的门票。我想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
鹿念念忍不住冷笑,眼角微圆的杏眼睇着她:“你的意思是胥景然故意撇清我和他的关系?你不用告诉我这些,我对他从来就没有多余的想法。”
有的,全是不多余的想法。
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是多余的想法呢?
多余的,只有自己,而不是单恋的情感。
鹿念念转过身,刚要走就听何语琪不慌不忙地说:“不是两件事吗?还有一件没说,我是真的知道胥景然喜欢谁。”
何语琪:“告白是假的,我怎么会一而再地受人折辱?但我问了他,他是不是喜欢你所以才对你这么好。”
鹿念念停住脚步。
何语琪的声音在她身后继续:“他对我说,不是。”
鹿念念眉眼低垂,看着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的倒影,眼睫毛轻轻颤动。
然而,她的难过还未来得及蔓延开来,就听见何语琪说:“他说,他喜欢你和他对你好是两件相互独立的事情,虽然这两件事情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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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前。
胥景然握紧钢笔,在股权转让书上一笔一划签下自己的名字。他“啪”一声丢开钢笔,阖上眼眸靠在沙发靠背上,脑袋往后仰。
“可以了吗?”他低哑嗓音,满是疲惫地问。
胥闻深微微勾唇,“可以,清华招生组的电话过会儿就会接进来。”
胥景然没什么语气地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等你母亲的忌日过后。”
“我妈可不是死在这儿,你在这里演什么深情的戏码?”
胥闻深呷了一口清茶,慢条斯理地说:“景然,我以为时至如今你理当学会乖觉。记住了,我对你母亲的感情并不会转移到你身上,你对于我来说,只有一个继承人的作用。我对血缘没有太大的感觉,若不是老爷子护着你,我胥家并不需要你这样的一个孩子。”
胥景然紧抿唇角,与胥闻深如出一辙的侧脸英隽立体,线条泛出疏离与冷傲。
胥闻深露出温和儒雅的笑容,“如果你早点给我生个孙子,或许我能允许你读完phd。要是我心情好了,准你做几年博后研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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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景然回国是在七月的第一天,云城暑气正盛,地面被烤得仿佛能冒出热气来。他从胥闻深的首席特助手中取回自己的手机,按开机键却没反应。
徐特助提醒:“手机可能没电了。”
胥景然有些烦躁,蹙眉道:“徐叔,你就不能帮我充个电吗?”
胥闻深瞧了他一眼,笑道:“人都回来了,何必急这一会儿?”言语间,如同来自慈爱长辈的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