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体都太过诚实,太久没有接近过自己渴慕的人,一碰到这熟悉的怀抱和熟悉的气息,便都有些情不自禁。
索性窦宪还知道这地不方便,在楚归耳边亲了一下,道,“晚上回去好不好?!”
楚归脸早已通红,微微转开了脸,不答应也没拒绝。
窦宪便当楚归默认,便离开了东宫。
等楚归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小太子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自己的小蒲团上,和四皇子两只天真而又无辜的黑溜溜的眼神看着他,楚归不禁觉得炯炯然。
小太子一脸稚气道,“先生,你的脸那么红,细不细身体很难受?”每次小太子生病时,便会发烧很难受,便以为楚归也是生病了。楚归一脸懵逼,摸了摸两只的头,语重心长道,“先生的身体没事,等你们长大后就会发现,脸红会有很多原因,比如天气热。”
小太子和四皇子兄弟俩一脸懵逼地对视了一眼,好像在问,现在天气热吗,为么他们不觉得呢。
出宫后,楚归倒也没多作思考,便回了自己的宅子。已有好些时日没来过,宅子只有一对老夫妻给他看着。等他在自己书房和卧房看一圈时,才发现变了许多,书房变大变宽了,还放着一些明显不久看过的书,卧房里的床也变得更大更舒适,看来时窦宪空闲的时候基本上都会过来等着他吧,只是他并未回来。
楚归心中不禁有些酸涩。
这日窦宪果然也回来的早很多,才到宅子就直奔点着烛火的卧房而来,发现楚归坐在床边的软榻上,正在用干布擦着自己的头发。这些时日来,楚归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消瘦了几分,样貌也脱掉了几分青涩,出落得愈发动人,尤其洗过澡后,随意系着长衫在窗边擦着头发的样子,更是凭添诱惑。
窦宪一时没忍住,利落锁上房门,迅速到软榻边,从后面抱住了楚归,有些激烈地吻着他的耳边、脖颈来。两只手也在楚归的身上四处游走,很快胡乱系着的衣衫便散开,滑落在楚归手臂上。
楚归内里却是挂空挡,啥也没了,一身玉白肌肤,纤长的身段,在烛光摇荡掩映之下,越发地诱人。楚归也早被窦宪弄得有些神魂颠倒,两人本就空了太久,这般刺激之下早就有些绷不住。
他转过身来,利落地脱掉了窦宪的衣裳,露出那家伙来,怒目圆睁,还挂着晶莹的yeti,一时间楚归更感口干舌燥,只将用手便将那东西捉住,直想往自己身体里song。窦宪倒抽一口气,凑到楚归耳边急促克制地喘息道,“我还没洗净,就这样进去怕对你身体不好。你暂且忍忍,我很快就来。”
说完便guang着身子,昂扬着走了。楚归本有些恼怒,见状也不禁觉得好笑,既是笑窦宪那副样子,也是笑自己,竟不知他自己何时这般急色了。
他干脆到床榻上,果然简直是神速,窦宪又xia面昂扬着回来了。两人都急不可耐,窦宪便直接提qiang上阵。这一进一入之间,两人都忍不住发出一声难耐地喘息,毕竟太想念对方的身体了,下面的东西更为诚实,身体全是一阵强烈的颤栗和快感,全身都游走着电流。
窦宪再也忍不住,不禁在楚归身上大肆攻伐起来。很快,楚归便瘫软得不行,眼角含春,睫毛上挂着几滴晶莹,样子显得越发妩媚。销魂蚀骨的kuai感,身体诚实的反应实在控制不了。窦宪见楚归此副模样,更是把持不住,两人自是一夜被翻红浪。
第二天早上,楚归觉得浑身酸软的不行,还要早朝站一个时辰多,想想就是苦逼。幸亏他身体底子好,要不然爬都爬不起来了。窦宪本想让他告假一天,可是想到那两个小家伙,楚归也不舍得,还是咬咬牙忍忍便进宫了。
☆、48
楚归与窦宪二人这几日正是如胶似漆,模样□□盎然,多数久经风月场的朝臣一看心中便十分了然,只是这下,他们倒有些看不懂了。原先楚归与窦宪两人关系不一般,已是朝野上下多数心知肚明的,只是自楚归任为太子少傅后,两人便鲜有往来,而当今天子对楚归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们只道是楚归弃窦宪而去,投奔了天子的怀抱。
毕竟,在他们看来,天子身为九五之尊,这普天之下,他想得到什么人,还真没有得不到的。
而如今,这楚归又和窦宪重归于好,他们倒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了,毕竟,谁敢撬天子的墙角。只是这一个个的,都不是他们得罪得起的,也只能心内八卦的热闹。不过,世上没有透风的墙,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没多久,这事还是传开了。
等到楚归在东来居听到这个段子时,不禁又是窘迫又是惊讶,这古往今来的百姓,还真没有不八卦的,越是这种私密狗血的,涉及权贵的,便八卦的越是厉害。至于真相如何,倒在其次了,他们在乎的就这种八卦奇异的乐趣而已。
那天他和杜安、窦笃、何暘几人在东来居的包间里小聚,聊聊近来的情况,只听到外面有热闹的嬉笑声。一人大概喝多了酒,中气又足,自以为说得很隐秘,可那声音穿过包间他们也听得门清。
只听那人道,“依我看啦,这宫里的贵人一个个费劲心思,大宋贵人拼尽家族之力,仰仗着马太后,让自己儿子当上太子,这窦皇后,也是想方设法,将四皇子抱养到自己膝下。可你们看看,绞尽脑汁也不如天子的恩宠啊。那些贵人们一个个折腾的,最后还不是都轻易就送到这楚大人手里了。”
众人一片哄笑声,不知是谁说了句什么,只听这人又道,“虽说这楚大人是太子少傅,是教导小皇子的,可这小皇子一个两三岁,一个一两岁,都能学到个啥啊,你看寻常的孩子,哪个这时候还不是玩泥巴。依我说,这楚大人还真比那几个贵人更像几个几个小皇子的妈呢!”
那人声音突然截然而止,像是被人捂住了嘴一样。又像是有人说了什么,那人也被放开了,声音小了很多道,“好了,好了,不说了。”转而一伙人又去说其他的八卦去了。
楚归几人都尴尬的不行,杜安和何暘两人面面相觑,窦笃一时怒火上涌,想冲出去教训教训那人,让他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楚归将窦笃拦住了,毕竟天下最难管的就是别人的嘴了,越是防着、掩着,世人便越好奇,越想追根问底。这事涉及的人本就敏感,还有当今天子,可是人的探秘心理被激发了,就是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们想八卦的激情,尤其这其中涉及的人物,更是让他们的八卦激情高涨。
本就是捕风捉影的事,世人也就是当作饭余茶后的谈资,或者找找生活的自我满足感,还真不能太当一回事,谁认真,谁就输了。若是真让窦笃这么冲出去,明天京城酒楼的谈资便会是窦笃冲冠一怒为兄长,看楚归和窦宪、天子之间那些说不清的事儿。
这世界上,保质期最短的便是八卦和人们善变追逐新鲜的心理了,再大的八卦,过了那个劲,也就是隔夜的饭,再怎么炒都没有那个诱惑力了。尤其京城之内,最不缺的便是层出不穷的逸闻、绯闻、丑闻、耸人听闻了。
楚归和窦笃说教一番,也便按住了这头冲撞的小牛犊,只是窦笃心中还是愤愤不平。毕竟一个是他敬慕的兄长,一个是他的好友,还有一个是当今天子,其中还涉及到他的姐妹,以他的性格,怎能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