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知道一点。”张君瑞看了看房内的安寂然,神色凝重道“然然她最亲爱的外婆就是死在医院里,当时只有然然在医院陪着她。自那以后,然然就再也没进过医院,哪怕是感冒发烧再严重,她也只吃药硬扛着。”
“愚蠢。”
“你说什么?”
“没什么。”
“多谢你送然然来医院了。她太会硬抗了,平时有什么事也经常不说,就拿林暮劈腿那事,恐怕她难过的要死,可偏偏一个字都不说出来。”
“举手之劳。”白玉修随意的回了几个字,想起那晚安寂然蹲在地上哭泣的孤寂的样子。他从来不曾有什么悲天悯人的情怀,可那一次,他承认,他看着有些心疼。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曾经柔弱不堪的自己。
“你在这照看着,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我先回去了。”白玉修同张君瑞打了招呼,准备离开。
却不想张君瑞却突然捂着肚子一副难过的样子“白总,恐怕我不能在这陪然然了,我突然很不舒服,我肠胃有病,肝脏也有病,我必须回去吃药。”
白玉修无语的看了看张君瑞,他们果然是一个屋檐下的人,这样烂的演技也想骗他?当他的智商不存在么?
“然然肯听你的话留在医院,一定希望你照顾她。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你明天把然然送回家就可以了。”张君瑞说着撒腿就要跑。
“对了。”走到电梯口,张君瑞又跑了回来“然然和你说了她要去参加同学会的事情了吗?”
“什么同学会?”
“她没说?上次碰到了那个陈露,正好说起他们要参加同学会,我看不过去,就说她会带着白氏集团的总裁过去。你帮个忙吧,让然然好好出口气。”
“这事……”
“就拜托了,我先走了,我要回去吃药。”张君瑞不给白玉修拒绝的机会,直接冲到了电梯门口。
白玉修无奈的回到了病房,他突然觉得把安寂然送进医院或许是个错误的选择。
白玉修坐在病床旁,看着安寂然沉睡的面庞,安静中带着恬淡。这么安静的她,似乎带着淡淡的迷人的色泽,不是玫瑰般的艳丽,而只是桂花的淡香。清清淡淡,却无孔不入。
“安寂然,若有一天你发现我只是在欺骗你,你会如何?”
次日清晨,单暖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整个房间都有了融融的暖意。
安寂然睁开了眼睛,用手挡住了略显刺眼的光芒。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房间空无一人,不由撇了撇嘴。那昨晚把她送进医院的罪魁祸首竟然就这么留下她走了,果真没有人性。
她起床站到窗边,扭了一下腰,抬了抬手臂,呼吸着新鲜空气。
“起来了?”
身后突然冒出来的声音把安寂然吓了一跳。她回转身发现是白玉修站在后面。
“你没走?”安寂然惊讶的看着白玉修,发现他手上还提着一碗粥和一杯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