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小贺,打听你点事,咱们分监区长现在多大了啊,刚才我被她叫了过去,因为喝酒的事被训了一顿。”
小贺听了之后,脸上有点惊讶,说:“分监区长训你了?她一直都不大管我们监狱的事啊,以前是,现在更是啊,她现在够愁的。”
我说:“退休?”
小贺说:“这是第一件事,不过还一年她才退休,现在她愁的是自己孙女上学的事。”
我一听,纳闷了,说:“上学?分监区长怎么也算是官场上摸索的人了,这点事还愁么?”
小贺说:“具体我也不知道,上次听见她们说这事。”小贺说这事的时候,连上表情怪怪的。
这对我来说,可是一件好消息啊,就愁没办法做点什么,县官不如现管,搞定这分监区长对我肯定是没有坏处。
我让小贺把分监区长的地址给我,还有她孙女的名字,小贺知道的不是太清楚,说给我搞来。
临走,我又问小贺,那卫姐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贺吱吱呜呜,说:“就是卫姐啊,她能力挺强的,跟下面犯人的关系挺不错的。”
在监狱里,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奋斗在第一线的工作人员,最根基的其实就是犯人,我当时在b监区混的不错,也就是因为跟b监区的那些犯人关系不错,那次演出拉进了我跟犯人的距离。
小贺说的话很到点子,这一点对我来说很重要,犯人必须是我的根基,不能是别人的,更不可能是对我不爽的那种人的,这必须干掉。
小贺问我还有事吗,我说没事,你先回去吧,别忘给我打听分监区长的事。
太出门的时候,我突然变了主意,跟着站了起来,说:“小贺你等等我,我跟你去监区看看。”
小贺说现在监区犯人都去工作了,不在监区里,我说那没事,我正好是去看看工作环境。
a监区工作地方跟b监区差不多,都是做衣服,不过她们造的都是一些小东西,袜子,内裤还有毛巾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很多都是监狱里面出来的,包括很多牌子货,所以,贴身的衣服还是洗洗。
a监区的犯人一般服刑期较少,抵触情绪比较小,当然只是相对的,她们现在厂棚里工作着,管教和狱警三三两两的在旁边站着,没有过去管,我远远的看过去,看见一个女的正四仰八叉的坐在厂棚里面,腿也架在椅子上,几乎都躺在那上面了,跟旧时代的地主婆一样。
这人就是上次我见到的那个,头发很密,脸很黑的彪悍女人,我还没问,旁边的那个小贺就说:“陈,陈指导,那就是卫姐。”
我恩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声:“你跟我过去吗,我要过去看看。”
小贺在一旁想了一下,我说:“算了,还是我自己过去吧,你去忙。”
小贺点头说,那好吧,陈指导你就自己过去吧,我这,哎,我先走了。
小贺能做到现在这地步就不错了,我背着手,跟老头一样低头往车间里面走,很多犯人跟管教都看见了我,那些犯人很多都是第一次见我,所以我这一来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过并没有出现那种骚动的场景,但且窃窃私语的现象发生了。
那坐在座位上的卫姐抬了抬眼皮,看见我过来了,但并没有起来的意思,只是闭着眼睛骂道:“快他娘的干活,骚的什么劲,干好了,晚上给你们茄子,茄子不行,就给你们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