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成长,成长就是当我看见自己辛辛苦苦劳心劳力获得单子被人轻而易举的掉了包,我不是冲上去给卫姐还有分监区长吵,而是回来想到底应该怎么处置卫姐。
就像是受伤的狼,是回到山洞养伤还是立马还口,这是一个成熟与否的标志,也是一个你到底对着该死社会看透的问题,你对这社会有多绝望,你就该多生活有多热切。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现在的卫姐不傻,肯定知道我要对付她,说不定还有什么后招,她吸引女囚的三个手段只能败坏她在女囚心中的地位,绝对到不了我说的那种摧枯拉朽的程度,找,把这关于卫姐一丁点的东西都要挖出来,就像是刘红一样,根本不能让她翻身。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还是到了我们监区看了一下,那些女囚还在忙碌,应该已经是要做跟宫先生合作的那批单子了,我感觉非常不得劲,狠狠的看了几眼,让自己记住,就是这样,记住这感觉,属于自己的,就一定要争取回来。
晚上给锥子打电话,然后叫着方瀚,说出来坐坐,一方面说说那监控的事,另一方面想让他帮我调查一下那卫姐的来历,虽然说一个月一个问题,看看具体有没有什么补办的机会。
出来之后,胖锥子看我愁眉苦脸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跟他没什么隐瞒的,再说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直接说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
锥子听了之后啧啧的,说:“这卫姐还算是个人物啊,居然还能把你给阴了。”
也不是阴吧,只是找到了我的软肋,真正帮着她拿到这个单子的,是b监区的李监区长,但我现在没有实力动她,那卫姐是现在必须要除掉的。
我又给锥子说了关于贩子里面大地来找的事,锥子脸色有点不好,说:“陈凯啊,这贩子怎么说在tj也属于一块势力,不干净,那刘文虽然不是你杀的,但好歹也是绑架你而死的,你要小心点,这世界上没有掉馅饼的事。”
我说当然知道,我这不是拒绝了么。
锥子也有点可惜,说:“这贩子里面来钱确实很多啊,嗨,别说这个了,我知道你愁啥,我当时那个规矩也不是死的,每月除了那付费的打听的那个秘密,你要是还想打听事,可以利用你知道的秘密来给我换,你看这……”
我一听有门道,但没敢贸然答应,胖锥子继续说:“放心吧,不该打听的事情,我是不会打听的,都被扔到海河里一次了,我又不是不记事。”
我说那倒是行,说准了让锥子帮我打听卫姐的事,然后他想找我问问题的时候,我一定也会帮他。
其实我知道胖锥子是再帮我,我很不好意思,我问他:“锥子哥,你为啥这么帮我?”
胖锥子笑呵呵的说:“为啥,因为咱们是兄弟呗。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呗。”他那声兄弟说的我心里暖暖的,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金麟岂是池中物,迟早有踏云化龙的一刻,哥哥我这双眼睛还是认人的,投资,我这也算是一场投资吧。”
一方面是人情,一方面是理性,这就是那老谋深算但让你感觉不到丝毫不爽的锥子,这种人可以做兄弟,但最起码,你得被他看上。
至于方瀚,从始至终,除了闷头吃饭,偶尔抬头看我和锥子一眼,笑的一脸质朴,人畜无害。
这顿饭算是给我解乏了,三人喝了很多,,但最后意识还都清醒。
晚上快回去的时候,我给他提那斗狗的事情,锥子说真的有,要是想看,提前跟他说,让他帮着联系,他是那里的常客。
第二天一早,我给大长腿打电话,问她关于监狱减刑的事情,问她存不存在一个不是指导员的人可以帮着女囚减刑的情况,大长腿明确的说根本不可能,这减刑事很大,需要指导员选择分数高的人报给分监区长,然后在给大长腿。
所以事情现在又绕了回来,这卫姐到底跟我们监区的监区长什么关系,她作为a监区一个十分不合理的存在,怎么会活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