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2 / 2)

她与光同行 尤小七 2689 字 22天前

“谁知道,三爷吩咐的,咱照做就行。”

……

引擎声一响,车子平稳地载着后车座昏睡的女子,穿过茫茫黑夜,向城区驶去。

眼看慕氏宅院再过两个路口就到,谁知经过某灯红酒绿的商圈时,车子被一辆疾驰的法拉利当街拦住。

一个染着橘红头发的年轻男人从法拉利走下来,叼着一根烟,拍着吴老九的车道:“呀,巧啊,老九你去哪!”

车上吴老九的心咯噔一跳。

此番他奉命送樊歆回家,齐三再三交代,不能绝被齐五齐六知道,可谁知竟遇到了齐六的儿子,也就是这个拦车的年轻人齐郁,人称齐二少,就是齐湘的弟弟,是个仗着家族势力整日厮混的纨绔公子哥。

吴老九讪讪一笑,“没什么,我们得三爷的命,赶着送点东西。”

“要你们俩亲自送东西,那肯定是不一般的货!给我瞧瞧,看是什么好玩意?”齐二少不顾阻拦伸过头往车内一探,目光顿时定住,“我操!这不是樊……”

他的话没说完,狎昵一笑,“啧啧……我一直以为伯父不近女色,原来不是……”他看着樊歆在座椅上昏迷不醒,又道:“啧啧,下了药吧,想不到老人家都六十了,还这么重口味,好迷.奸这一口!”

吴老九百口莫辩,又不能将樊歆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只能道:“二少,这事您别传出去,我们先走了。”

“慢!”齐二少手一伸拦住,“你们走可以,把人给我留下!”

吴老九惊道:“二少这是什么意思?”

齐二口中酒气熏人,显然是喝了不少,他又吸了口烟,猛地将烟喷到吴老九脸上,挑衅般道:“你别不识抬举!我伯父既然享用完了,我这个做侄子的,难道不能跟着尝尝滋味?”

吴老九眸里有不满,往后避开了烟味,语气有些喝止的意思,“三爷要是责罚下来就不好了!”

“少来这套!我伯父膝下无子,一贯拿我当亲儿子看,就算知道,难道会舍得因为一个女人伤我们叔侄的感情?”

车内副驾驶上的老徐插嘴劝阻:“二少,这可是慕春寅的女人!”

“切!”齐二瘪嘴道:“慕春寅要算账就算伯父头上吧,又不是我拐了她的女人!”旋即冷冷一笑,瞅着车内樊歆,眸光轻蔑又狎昵,“呵,说什么国际天后,不就是个婊.子吗?都卖我伯父了,再卖我一回又如何?”

齐二一向为人暴戾又贪色,眼下又喝了不少,酒意冲上脑门什么混账事都敢干。见车内两人不合作,他手一招,竟喊了十几个拿砍刀的小弟,直接抢人。

饶是吴老九老徐拼命阻拦也无济于事,眼睁睁瞧着齐二领着一帮人强行打开了车,把樊歆抢走了。

一群浩浩荡荡的流氓走了后,吴老九焦急道:“赶紧地给三爷打电话!这狗.日的齐郁,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老徐拨了几遍,没通。

吴老九一面心急如焚地检查车子,一面吩咐老徐,“给慕春寅打!叫他快点来救老婆!”

须臾车内老徐拨通了电话,吴老九稍微松了口气,但目光落在老徐手机屏幕时一惊,“我让你给慕春寅打,你给温浅打干嘛!”

老徐表情无奈又无辜:“我没有盛唐的电话……只有荣光的……”

吴老九:“!!!”

光影昏暗,国际大厦1512房间,有人坐在宽大的席梦思旁,端详着美人啧啧不绝。

床上躺着一个昏睡的女人,脸庞白皙,乌眉长睫。男人的手抚过她的脸颊,几分狎昵几分感叹,“啧啧……果然是极品!难怪盛唐跟荣光当年为了她大打出手!”

他说着一笑,眉目闪过一抹阴狠,“哼,当年我姐输给她,现在这仇由我报回来,也不错!”

他话落目光往下移,朦胧的光线下女人肌肤莹白润泽,隐隐有珠玉之光,衣领随着一路奔波敞开了些,可见胸前丘壑起伏。男人越看越火热,空气仿佛都燥热起来,扯着自己的衣服开始脱。

衣服一件件甩到地上,健硕的身体露出来,有着江湖气息的粗鲁与彪悍,男人慢慢俯身看向伸手抚过女人的肩,粗粝的指尖在女人身上摩挲不停。

他的手触到她衣扣,正要扯开的一霎,房外忽然传来噼啪声,似乎有人跟守门的小弟打作一团,齐二扭头正要查看,房门砰地被人一脚踹开,来人清冷的面容有按捺不住的滔天怒火,拳头已狠狠跟着暴喝挥了过来,“滚开齐二!”

齐二眸光猛然一厉!

“温浅!”

汽车行驶在蜿蜒的马路上,夜色浓如墨,北风刮过车窗发出呼呼的声响。

樊歆在颠簸中睁开眼,头还有些晕,她捂着脑袋向左右看了看,就见自己横躺在汽车后座,身上盖着一件藏青色呢子大衣。

这是哪儿?谁的车?

她抵抗着还未消褪的眩晕感,慢慢撑起身,目光移到前方驾驶座时一怔,“温先生?”

“醒了?”温浅背对着她,没有回头,隔着驾驶座只看到他的后脑,看起来一切如常,他说:“旁边有水,不舒服就喝点。”

樊歆扭头,果然有瓶水,粉红色爱心花纹的保温杯,是她曾用过的杯子,隔了这么多年,居然还在他车上。

她看着杯子缓了会,疑问一霎涌上心头,从前的冷言冷语也顾不得了,“温先生,我怎么在你车上?我明明……在车库啊?”

温浅握着方向盘没答,不知是在思索着如何回答,还是为了强稳住自己专心开车。樊歆等了半天没等到结果,将脑袋伸了过去,催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话到一半猛地顿住,“你怎么一身都是伤!”

温浅目视前方,淡然道:“滑了一跤而已。”

“不可能!”樊歆打量着他,他嘴角与脸颊淤青,胳膊肩上都是伤……樊歆倏然一个神台清明,想起此前一幕——昏暗的光线中,迷糊中她曾睁眼一次,就见十几个人在狭窄的房间里对殴,其中有个面孔她再熟悉不过,她急得想出声制止,想上去帮忙,可身体根本动弹不了……

想到这樊歆脸猛地变了色,“是九重对不对?你们怎么打了起来?他们是不是伤了你?”

见温浅不答话,樊歆拍打着车窗,“停车!说清楚!不然我就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