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鹭拎了两套豪华煎饼果子回家,路上没忍住已经把自己那份啃了好几口,出租车司机看她时不时地克制着咬一小口,还说:“别不好意思,咱这又不是地铁,想吃就吃呗。”
原鹭微赧:“二十九的早饭要和家里人一起吃来年才能团圆,从年头和气到年尾。”
这是她乡下老家的老理儿。
司机“哦”了一声,“年轻人懂老理儿的越来越少了,嗨~再过两代,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行当就该都歇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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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差不多七点左右,不知道乔正岐起了没,不过按照前段时间的相处来看,乔正岐是个从不懒起的主儿。
原鹭换上拖鞋把大衣脱了就一头扎进了厨房准备做个蔬菜蛋汤搭配煎饼果子。
原鹭挽起袖子在厨房里乒乒乓乓的,乔正岐不一会就下来了,身上裹着件宽松的浴袍。
他去冰箱拿出装着柠檬水的水瓶,一边往空杯子里倒柠檬水,一边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原鹭。
原鹭说:“唉,这煤气怎么就是打不上呢?都打三五分钟了。”
急的她额头都要冒汗了。
乔正岐没有说话,放下手里的水杯,走到她身边,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打开橱柜下面的柜子,按下了通燃气的按键。
“居然是因为煤气没开。”原鹭晕倒,整个厨房的构造只有张阿姨最了解,旁人进厨房弄东弄西的都要被她哄出去,这下可好,整的她连个煤气都不会打还让乔正岐看了笑话。
原鹭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我买了两套煎饼果子,一会等汤做好了一起吃。”
乔正岐喝了口柠檬水,挑挑眉。
原鹭弄好汤端上餐桌,微波炉里的煎饼果子刚好也热好了,又去冰箱撕了盒沙拉拿沙拉酱拌了拌,早餐也算是粗粮搭配鸡蛋果蔬,齐全了。
原鹭摆好早餐,就去给pony的碗里也倒了点狗粮,哈哈,也算一家三口在一起同时吃早饭了。
等原鹭给pony倒好狗粮回来,原鹭看着餐桌上一刀一叉正襟危坐地吃着煎饼果子的乔正岐,也是彻底惊呆了。
她呛了一口口水,问:“哥,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乔正岐把手里的刀叉停顿下来,扬了扬右边的眉毛。
“天啊,真是要疯魔了,第一次看见有人用刀叉吃煎饼果子,多接地气儿的一小吃啊,被你整的跟吃法国大餐似的,可饶了煎饼果子吧。”
原鹭抓起自己那份被啃过几口的煎饼果子,示范性地咬了一口,嘴里塞着饼含糊地说:“要拿起来咬着吃,就是要这粗糙范儿才香,资道不?”
乔正岐略是洁癖地给她递了张纸巾,示意她擦擦油光拉拉的手。
原鹭接过纸巾,很是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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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班过后原鹭睡得颠三倒四,房间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不透一丝日光,手机干脆也关机了。
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脸上湿热的痒,原鹭觉得自己的梦越做越真实,直到她的手在自己脸边上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原鹭炸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喊:“po—ny!”
y被她一喊,更是兴奋地舔她要往她怀里拱,使尽一切撒娇卖萌的技能。
原鹭的起床气很快就对着这萌货举了白旗,她一边抱着pony一边抚摸着它,眼睛稍微睨了门边上的那个惬意身影一眼。
乔正岐靠在门上,无辜地说:“下午七点了,我做了晚饭,喊了你好几声你没反应,pony就来叫你了。”
原鹭抽了抽嘴角,难道pony长了手会自己开门进她的房间?也怪她自己,拉了窗帘关了手机点了安神香薰,怎么就忘记了锁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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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鹭板着一张脸下楼,乔正岐正坐在餐桌边上看书。
她扫了眼桌上的饭菜,出人意料的丰盛。三个热菜,一个凉菜,一个汤,刚刚乔正岐怎么说来着?好像说他做了晚饭……他做的……
乔正岐见她下来,放下手中的书,说:“吃饭吧,睡了一天。”
她不稀奇乔正岐的手艺,毕竟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给他自己做顿中餐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她没想到乔正岐居然细致到一盘鱼香肉丝里的所有胡萝卜丝儿几乎全都长短粗细一致。
她一边夹起一根胡萝卜丝儿,一边偷偷瞄了一眼乔正岐那十根修长细腻的手指,很难想象那样一双手能把刀工练成这样。
“今天天气很好。”乔正岐说。
原鹭睡了一天,这下天都黑了,天气好貌似并没什么卵用。
她嚼了嚼嘴里的米饭,吞下,嗯了一声。
“空气可见度很高。”他继续仿若无人地说。
大约今天的天气真的不错,在c城基本上没雾霾就算不错了,想要空气质量达优,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占个十天也就算顶天了。
晚上的饭菜可口,原鹭不免多吃了一点,并且自告奋勇地要求洗碗。光是能做饭给她吃,她就觉得已经够了不得了,还要乔正岐洗碗,再借十个胆儿给她,她也没那勇气。
原鹭洗好碗,收拾完灶头,又切了一碟水果拼盘浇了点蓝莓酱在上头。
她走出厨房原本想招呼乔正岐吃水果,但是他人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y在楼上叫,原鹭听着这叫声觉得pony大约是在楼上玩疯了,没有多理会,自个儿端着碟水果坐到沙发上开始对着电视机转台。
不一会儿楼梯上传来咚咚咚的声音,原鹭的耳朵动了动,听出是是pony下楼的声音。果然没一下子一个圆碌碌毛茸茸的脑袋从楼梯口钻了出来。
y风驰电掣地奔到原鹭面前,一下跳到她的怀里,原鹭刚想抱着它好好捋捋它的毛,它就开始撕扯原鹭的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