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眼睛在看她:多出来陪我吧,我很喜欢你。
原鹭没有说话,把眼睛看向窗外来往奔忙的人。
“戒指……很重要?”
原鹭垂下睫扇,眼下投出一小片阴翳,说:“我奶奶下午去世了,我没有接到电话,还把她给我的戒指弄丢了。”
俞维屋默了一会,没有接话。
“我有两个奶奶,两个奶奶都是很好很好的人,都是这世上最疼我的人,亲奶奶去世的时候,我第一次被爸妈接到市里过暑假,她走得急,我没有送到;现在这个奶奶没了,我还是没有送到,见最后一面很难么?好像每次都那么阴差阳错……”
俞维屋听她呢喃的话语,其实更像是她的喃喃自语。
“我总是这样辜负爱我的人,是不是有点没良心?”
俞维屋握着拳头置在鼻子下方,说:“不怪你,怪天意。你该往好的地方想,说不定是老人家不想看见你难过伤心……”
“昨晚,奶奶在睡,我只是进去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上话,今天却再也说不上话了。”
她在努力回想老太太生前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可是一直想一直想,脑子却越来越乱,回忆混杂着太多她对老太太的记忆,从那年暑假老太太第一眼看见她开始。
俞维屋接到一通电话,他收了线对原鹭说:“找到了,送你回去。”
原鹭有些恍惚地看着他,不确定地问:“真的找到了?”
“嗯,很快就会送过来。”
原鹭焦急地盼望着戒指,很怕他们找到的其实根本不是她丢的那枚。
一个武警在车窗外行了个军礼,俞维屋把车窗降了下来,他接过武警递来的戒指,只打量了一眼就让原鹭伸出手。
“中指?”
他看着她一直盯着中指发呆,戒指的直径尺寸看上去也很她的中指差不多。
俞维屋把戒指缓缓套进她的中指,暗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原鹭失而复得,不由珍之视之,好好看打量琢磨一番戒指,看看上面的祖母绿主石和旁边的碎钻红宝有没有损坏。
俞维屋盯着她手指上的那枚戒指,戏谑地问:“你不觉得刚刚像在进行某种仪式?”
原鹭回过神来,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不动声色地把手收进了大衣口袋里。
她的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一丝的波澜,语气平平地说:“谢谢。”
俞维屋扫了她一眼,燃起发动机的,柔声道:“你路上睡会,我以最快的速度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