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俞维屋发了条消息,问刘鹿好点没有,俞维屋没多久就回复了过来:已经完全没事了,这几天她看了新闻吵着要去见你,我说你有事过几天会来看她。
原鹭看着他回复的这条信息,眼睛盯着屏幕的光,发了一会呆。
然后她编辑:为什么要把我推到众人面前?
她想不通,为什么他要把这件事炒成无人不知,他有操纵舆论的能力,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巨大财库,但他不懂何为覆水难收,一旦走向公众,等于无形之中给她设了一个牢笼。
点击发送。
他的消息很久才回复:你不喜欢?
喜欢什么?喜欢成名后带来的群众关注?喜欢被热议后的虚荣感?还是喜欢被炒作后即将带来的名利财富?
关注,七年前那个绝望的十五岁就有;虚荣,那一年的高考成绩足以满足;而名利,她根本不需要。
她不缺这些,唯独缺的是安全感。
原鹭的唇有些冰冷,看着车窗外夜幕下的c城,车来人往,手指在手机上编辑了几个字。
发送:我不是白敬惜。
俞维屋拣起手机,打开新进的短信,隔着屏幕笑了笑。
☆、第五十一章
原鹭到馆子的时候郑丘壑他们已经喝倒了几瓶冰啤,桌上只摆了三个小菜,原鹭来了他们又让原鹭点了三个菜。
原鹭脱下外套,拿卢笑眯眯地接过她的外套帮她放好。
原鹭啐他:“干嘛这么殷勤,我都受宠若惊了。”
拿卢“嘿”了一声,“别当我没看见啊,头两天某条追悼会的新闻上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这披麻戴孝白衣黑袖的突然从电视屏幕里钻出来,真把我给吓了一跳。”
原鹭:“你以为我是贞子呢?还从电视里钻出来。”
拿卢挠了挠头:“你这嘴炮功夫可比你师傅强多了。”
郑丘壑白了他一眼,说:“吃羊肚把嘴堵上吧,哪壶不开提哪壶。”
原鹭接道:“没事儿,我奶奶她高寿走的,是喜丧。”
郑丘壑给她要了瓶常温的花生露,递了双筷子给她:“我下班出电梯的时候碰见楼上2台的制片人,听说白敬惜气得不浅啊,连晚上的节目都不来录了,临时调了人顶的。”
原鹭夹了一筷子熘羊肝儿,讪讪道:“搁我,要是栏目从黄金档被调到22点我也气。”
郑丘壑看了她一眼,说:“打听出来了,新的栏目是社会新闻类的,制片人是空降部队。”
原鹭拿筷子的手微微晃了晃。
郑丘壑叹一口气说:“我不信你没瞧出来,这个新的栏目是冲你来的。前面为你造势了那么多天,热度到现在都还在,现在又突然要开辟新的栏目,原鹭,这背后捧你的人肯定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