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这场激情会无休无止下去直到寻找到彼此契合的那个点,然而他却悬崖勒马地说:“起床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的理智渐渐回来,眼睛对上他因为竭力克制而猩红的眼,里面饱含的□□一望而知。
她缱绻地用唇去蹭了蹭他的下巴,声音沙哑地问:“去哪儿?”
“一个你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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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正岐开着辆吉普载着原鹭从c城一路东南而下。
车子开进熟悉的石子路,原鹭的眼睛开始温热。
“你怎么知道这?”她在车上睡了一路,刚清醒不久,睁眼看着眼前熟悉的颠簸道路,情绪有点失控。
“你清明那会不是说想回来看看么?一直抽不开身,假期带你来看看。”
她眼里水汽氤氲,有点无助地望着他,他单手执着方便盘,把出门前带的保温杯递给她:“渴么?喝点水,路上三四个钟头没喝水了。”
他放缓车速,让车子不那么颠簸。
原鹭拧开杯盖喝了口温热的花茶,问:“你喝么?我喂你。”
乔正岐两手控制方向盘,说:“不用,你专心坐好,这段路太颠了。”
吉普驶进村子,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男女老少都张望着车子的行驶路径。
原鹭给乔正岐做指挥,车子停在一排联排的老屋前。
原鹭说:“这是我三阿太的家,你把车停在她家门前,一会我去打个招呼咱们再去看我爸妈和弟弟的墓。”
原鹭先跳下了车,脚步几分雀跃,走到老屋里最左边的那间房里。
老屋一共三间房,原本三阿太和几个叔公都住在这,后来几个叔公没了,就只有三阿太一个人住。老人家九十几高寿,除了耳朵背了点,身体倒硬朗得很,常自己种红薯种丝瓜,往年原鹭清明那会来,三阿太都会给她熬红薯粥喝,炒两个自己种的小菜,清油清水,是地道的家乡味道。
原鹭在老屋里转了一圈,一路叫着阿太,没找到三阿太,于是打算先带乔正岐去看墓。
村子里多是老人,很少见到青年人,小孩子倒是很多,猴儿皮似的来问原鹭是谁,怎么之前没见过。
原鹭的眼圈有点红,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此情此景,确实让人难受。
原鹭一路领着乔正岐去自己爸妈和弟弟的墓前,墓在村西北边的一弯清溪边,当初父母他们走得急,家里的余款也不知去向,买不起公墓,也请不起风水先生,就只能把父母和弟弟的骨灰迁回乡下,找了处风景好的地方埋了。
父母和弟弟的骨灰合葬在一处,坟头青草长得半人高。
原鹭弯身去拔坟上的野草,乔正岐默默陪着她一起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