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利忽然说:“据说对方是江显,老大,怎么办?”
自从认识裴月神后,侦探社除梁戎外,几乎所有人都把裴月神当正经嫂子护着,哪能不清楚裴月神和江显的往事,大吉大利虽然没有吉祥事儿妈,但老大的女人,他们也是誓死捍卫的。
梁戎笑了声:“能怎么办?”
大吉接话:“打呗,咱们老大是挨打的人?不可能!他江显敢来招惹,让他没命回去!”
梁戎只是咬着烟沉笑:“用不着你们,我自己来。”
“就今晚吧,把我在哪儿的消息放出去。”
他顿了顿,忽然想到裴月神今晚似乎有工作,他本来打算去接她的,看来得下次了。
梁戎记得裴月神今晚接到的订单带有表演性质,发条信息预祝她成功,裴月神没有回信息,直到晚上快十点,他时不时看手机也没有等来她回信,直觉有点不对劲,刚想给她拨个电话过去,耳机里传来大利的声音。
“老大,来人了。”
梁戎选的是比较好动手的地方,他不能选择太偏远的地方,容易暴露自己已经知道对方的打算,所以就挑个冷清的酒吧,呆到差不多时候,把酒杯里最后的酒喝完,他又给裴月神发条信息过去。
[我来接你。]
他估计小姑娘应该是有些不高兴,他之前虽然没有说过要去现场,但吉祥从旁边怂恿的时候他也没反对,这次没在,她应该会生气。
他突然有点急不可待想早点完事。
还得回去哄人。
从喧闹的酒吧转入无人的街区,男人高大的身影融入夜色中,身后逐渐传来紊乱不一的脚步声。
梁戎平静的从烟盒里摇出烟递到唇边,偏着头正准备点燃,侧边忽然打过来一根棍子,快如闪电凌厉非常。
梁戎避过,打火机里的火被棍子打过来时凛冽的风熄灭,他扫了一眼,眸色不变。
对方一击未中,提着棍子再次袭来,周围埋伏的人也一拥而上。
这次江显安排的打手在业界是一顶一的,他早已做好目睹梁戎狼狈被他人踩在泥坑里的准备,就像裴月神一样,没有人能在他的计划里生出任何变化。
现场有人在操控无人机,机器飞上半空捕捉到人群一拥而上围堵梁戎的情形,这画面实况直播到江显家中的任何一台电子屏幕,而现在的他就坐在投影仪前,欣赏着即将看到的一幕。
但就如意外会发生在裴月神身上,同样的意外也发生在梁戎身上。
他在那么多人中杀出一血条路,毫发无损,反而是近他身的人都被撂倒在地,呻.吟哀嚎不止。
他应该是极老辣也极有经验的高手,下手并不像那群打手那般狠,却用最轻松的方式击中每个人的弱点,让对方爬也爬不起来。
江显看着无人机画面里的梁戎轻而易举的放倒一个接一个人的人,得心应手到有些漫不经心,自己握着酒杯的手倏然一紧。
江显活到现在,前十多年身处这社会中最不堪的底层,融入所谓的上流圈后不断的往上爬,已经许久没有在谁的身上栽过跟头,前段时间的裴月神算一个,今天的梁戎又算一个。
梁戎速战速决,不到十分钟,打手几乎全部倒地,只管疼得蜷缩呻.吟,就是无法再次爬起来。
他重新拿起打火机,点燃嘴里咬着的那根烟,从火光里抬眼时,看到裴月神袅袅娜娜走来的身影,只是看到她的妆扮,梁戎眼神略微停顿,在她雪白的双腿上流转,蹙起了眉。
裴月神刚从漫展离开,因为从吉祥那里得到消息就立即赶过来,演出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甚至于手上敲架子鼓的棒子都没能放下,也幸好这玩意儿还在手上。
到的时候那群打手已经被梁戎解决,半空中飞着的无人机还在,她将手里的棍子打出去,准确地打中无人机。
江显那边的投影画面里同样看到裴月神的出现,她好像刚从某种聚会离开,扎着高高的马尾,穿露脐装和露双腿的超短裤,一双玉白的腿格外晃眼。
江显忽然地拧眉,还没从莫名的不悦中抽身而出,就目睹裴月神朝无人机镜头处扔过来一根棒子,在即将打中的时候,她歪头朝镜头弯起唇,笑容挑衅玩味。
“啪啦!”无人机被打落,清晰的画面变成满屏雪花。
等裴月神转头看向梁戎时,对方已经拎着外套,气势骇人地走来,不言不语地将衣服披在她身上。
裴月神故作面无表情。
她平时最喜欢对他笑,各种各样,或娇憨温柔,或灵动俏丽,这样不笑是因为生气了吗?
他把她衣服披好,懒散地点她鼻尖,裴月神轻哼着转开脸,梁戎低笑,也没说话,让大利过来一趟,人来了之后就让对方脱衣服。
不怪大利的眼神飘向裴月神,实在是她这双腿在寒冬深夜里实在白得晃眼。
“看哪儿呢。”旁边突兀地传来梁戎低沉不悦的嗓音。
大利赶紧的挪开眼神,暗恨自己没事瞎看什么,连忙把外套脱下给梁戎递过去。
梁戎警告地看他一眼,大利赶紧溜走。
裴月神看出他用意,说:“不用了,我不冷。”
梁戎没理,用大利的衣服拴在她腰上,可以挡着点风。
他半跪在她面前,眉峰入鬓,凌厉刚硬,冷峻的神色像是山巅上永远无法融化的万年冰霜,却会这样的夜晚认真的为她做这样的事。
裴月神忽然觉得自己的生气没有道理,伸手握住梁戎的手臂,他动作没停,抬眼看她算个回应,继续为她拴个丑丑的蝴蝶结,起身时忽然把她抱起来,藏进怀里。
“什么演出,穿这么少?”
他不高兴,皱着眉边问这话,边走向自己停车的地方,步伐沉稳却快速,不想冷到她。
“不想理你,谁让你不来的。”裴月神小声地怨怪,愈发把头钻进他怀里。
他紧绷的腹部位置凑过来一颗软乎乎的小脑袋,姑娘在他怀里寻找着最舒服的姿势,梁戎低头一看,只看到她瓷白的侧脸,精致的耳朵被他大大的外衣盖住一半,就剩脑袋在里面拱着,露出来的肌肤都是粉粉嫩嫩的,乖到叫他半点脾气都没有。
梁戎俯首靠近,低声问:“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