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她庆生,求婚,她却要打胎(2 / 2)

掳爱成婚 黯香 6257 字 23天前

男人则用一双深沉的眼睛看着她,将蛋糕抱回自己手里,缓缓走向她,“这是我与双胞胎一起做的蛋糕,第一个被他们吃掉了,这是第二个,但这上面的字,是我们父子仨一起手写而成,我们都爱你,黛蔺。散完心后就回家,好不好?”他渴望的望着她,一双深邃的黑眸里布满了希冀,温良如玉,却小心翼翼。

黛蔺在暮色里凝望着他,粉唇颤了颤,对他轻轻一笑。她把蛋糕接过来,缓缓吹灭上面的蜡烛,然后面向天际出现的第一颗星星,与两个孩子一起闭眼许愿,等待流星从天边划过。

男人薄薄的唇角笑了起来,走到他们身后,从后面轻轻搂着他们母子仨,在他们水嫩的面颊上落下亲昵一吻,再贴面道一声‘iloveyou’,喉音低沉暗哑,却是他对母子仨满满的爱,环紧他们在宽阔胸膛里。

随即,楼下的拥挤街道突然热闹了起来,人群再次在这夜幕低垂的时间跳起了集体街舞,自己打节奏b—box,但这次有所不同的是,人群居然是齐刷刷仰着头朝楼顶看来,仿佛知道有个女子在这里过生日,高声齐唱摇滚版的happybirthday,一边唱一边跳,对着黛蔺的方向做手势,欢快热闹。

黛蔺顿时有些惊讶,连忙扭头去看身后的男人,发现男人薄唇边挂着一抹邪笑,冰山俊脸上笑容迷人,一双幽暗黑眸勾魂摄魄,亮晶晶看着她,然后倾下俊脸啄上她的红唇,笑而不答。

两个小宝宝则在欢快的拍着小手,指着楼下地面稚声囔囔,似两只小黄鹂在叫,小脑袋调皮扭过来,“love,爹哋,妈咪,他们在写iloveyou。”

黛蔺连忙朝下面看去,果然见到此时的华灯璀璨下,热心的路人排列成了这三个英文字母,整整齐齐的,在领舞的带领下,统一穿着白t恤变换手势、队伍,排列成‘iloveyou’‘marryme’‘forever’等字样,每个人则打着b—box,代替黛蔺回答‘ido,喊声震天。

而他们的身后,来来往往的车俩也停了,皆因为今天有个女子在这里过生日,所以他们在这里塞车了,被跳舞的人群挡在了马路中央,开不过去。但他们并不急恼,而是下车,加入队伍中间,与大家一起促成这段美好姻缘。

也就是说,此刻的整个纽约街头都在关注着这场生日与求婚,关注着寿星黛蔺的回答,yes还是no,比用烟花求婚(当然,美国不允许燃放炮竹烟花)更有感染力,更让人震撼。

黛蔺看着下面越来越壮大的求婚队伍,听着他们整整齐齐的呼喊,以及两个宝宝在旁边的凑热闹、手舞足蹈——“妈咪,ido,ido!”,她别开眼,看着身后的男人,“现在结婚,还有些早……”

“黛蔺,这一天我们错过了五年。”滕睿哲抱紧她,轻吻她的眉、眼,与她面贴面,深情凝望她受过伤的双眸,“睿哲以前错了,黛蔺现在回家好么。嫁给睿哲,睿哲从此绝不负你。”

黛蔺凝视着他,这一刻,感觉他们回到了五六年前的菊清雅苑,那时睿哲准备娶她,迎接双胞胎的出世……

现在,他在纽约街头向她求婚,在千千万万的人面前,等待她的‘yes,ido,可是她想告诉他,他们可以先订婚,但是若想回到当初、若无其事的结婚,还需要时间,毕竟他们分开太久了,她的生命里出现过夜澈,一直是夜澈在陪着她。

“没事的黛蔺,我们订婚也可以。”他用大手轻捧她秀发下的脸,落下最后一吻,然后缓缓放开她,执起她的手放在薄唇边,“我等着你回来,等着你慢慢适应我的存在,什么时候都可以。”

黛蔺这才轻轻点了头,在万千呼喊声中,允诺与他订婚,然后垂眸,重新靠进他宽广的胸膛里,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而楼下,传来一阵震天的鼓掌声和口哨声,纽约的市民在庆祝这对新人永结同好,美满幸福,争取能不负众望最后走进婚姻的殿堂,让人生更美好。

最后,这些民众和美国媒体都没有上来打搅他们,也没有让这对鸳鸯下楼来与他们一起跳舞狂欢,促成这段美好姻缘后,纷纷逐一散去,让匆匆赶来的交警既有感触,又哭笑不得。

被塞住的车阵也在逐渐疏通,恢复正常,几分钟后,地面恢复车水马龙,一切正常。

——

黛蔺躺在暖暖的天台上,望着头顶近在咫尺的星星,双手交叠搁在腹部,给男人讲述了这两年来,与夜澈、老先生在这里度过的生日。滕睿哲则安静听着,没有打断她,薄唇浅抿,锐眸望着天空罕见的流星雨。

今晚果然有流星雨,一颗颗闪亮璀璨的流星从天际划过,似一只只拖着尾巴飞行的小精灵,调皮坠入凡间。又似一颗颗耀眼的钻石,将月明星稀的夜空装点得浪漫温情,一闪即逝。

此时他修长的身子静静躺在床垫上,脑海随着黛蔺的讲述,浮现出慕夜澈躺在这里的一幕,让他波澜不惊的深暗眼眸微微有了起伏,轻微眯动。但他并不吃醋,而是握紧黛蔺的手,让她躺到他怀里。

女人的身子怎么这么冰凉呢,是不是病了?

其实对于黛蔺口述的这位老先生,他只要查一查,马上就能将老先生的资料查出来!只不过,拥有古俊那幅油画的老先生是友非敌,对黛蔺、对慕夜澈都没有敌意,那就先暂且放一放,日后再说。现在他必须给女人看看,为什么躺在这么滚烫的天台上,她的身子还这么冰凉?

“黛蔺。”他的手放在她的腰身上搂着她,另一只大手则捧起她的脸,捏着她白莲花瓣似的小巧下巴,让她看着他,“是不是感冒了?为什么这么凉?”

黛蔺的脸上却并没有惊慌之色,只是显得有些虚弱、弱质纤纤,轻笑道:“今天在太阳底下走了走,可能有点中暑。睿哲,今天耽误你的正事了,你是不是没有去成华尔街?”

男人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但依旧答了她,一双黑眸逐渐变得锐利:“龙厉可以办好所有的事,不必我亲自过去。倒是你,是不是那晚在葡萄园受了凉,今天散心吹了风,导致身子大虚?现在我们回去,然后叫医生过来!”

他已是站起修长健硕的身子,一把拉起她,准备结束这里的小聚会。但黛蔺拂了拂扑打在眼前的长发,低着头不肯走,“我没事。”

男人黑眸微动,剑眉紧拧,紧紧盯着她低垂的小脸,相信她没事才怪!

他倾下身,一把将惊慌躲闪的她打横抱起,浓黑剑眉斜飞,面色阴沉,让两个在旁边吃蛋糕玩游戏的小宝宝跟在身边,直奔电梯间!

下楼以后,龙厉已让司机将车停靠在大厦门口,等待主子下来,但他带着刚刚求婚成功的妻儿坐上车后,却是冷声吩咐去医院,立即安排医生!

他以为黛蔺是吹风受凉,但医生检查过后,却是建议转去妇科,“苏小姐是腹部不适,下腹坠疼。”女医生望一望被护士扶出来的黛蔺,准备打电话转去妇科,一双碧眼却是同情的看着面前的俊冷伟岸男子,笑道:“看来苏小姐不想与你这么快拥有孩子,不得不用这种方式避孕,却给医生谎报了昨天有性生活,导致感染。以后如果滕先生你的房事能注意避孕,这位小姐肯定不会害怕怀孕。”——

滕睿哲听得一知半解,但女医生的一番话让他俊脸黑沉,不可置信看着小脸苍白的黛蔺,“医生说的避孕是怎么一回事?”

黛蔺一双叶眉轻锁,精致小脸苍白,抬眸看着他,轻启红唇道:“睿哲,我总感觉我们之间还缺少一点什么,时间或者感觉,让我害怕在这个时候怀上你的孩子。以前我们便是在这种不成熟的条件下怀上了孩子,以至于让双胞胎跟着我受苦,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这样做的感受,我不是绝育或流产,而是……上了节育环,让自己暂时不再怀孕。”

“那为什么不事先与我商量?”男人剑眉紧皱,依旧气的不轻,对黛蔺是失望的,一双深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面前的苍白小女人,生气,却舍不得骂她一句,“很久以前,女人你也是偷偷跑去上节育环!难道在女人你的眼里,我是没有资格与你一起商量孩子问题,不值得让你放在心上的那个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黛蔺知道男人在生气,可她也有她的苦衷,“当初我说不想要孩子,你却偷偷换掉我的药,让我悄然怀上了孩子却不自知。睿哲,你的这些做法真的让我感到害怕……”

男人剑眉横飞,心疼看着面前的女人,抿紧薄唇没再说话。因为六年前,他为了将女人留在身边,确实换掉她的避孕药让她怀上了宝宝,可是第一个孩子早早夭折在她腹中,成为了阴谋之下的第二个牺牲品。

如今他一直想让她回到身边,让她知他、信他,与他一起组成一个幸福的家,给双胞胎添加弟弟妹妹。但没想到,女人一直在抗拒排斥,对前尘往事有不可磨灭的阴影!

所以他无法再对女人的这种行径感到生气,而是担忧她上节育环被感染,会影响到她的身体健康!

“上节育环为什么会被感染?”他扭头盯着女医生,冰眸里有责备的怒火在跳动,“在给病人手术之前,你们都不用给病人做身体检查,对病人的健康问题负责?!”

“滕先生,在手术之前,医生问过这一周内是否有性生活,苏小姐回答没有,所以院方才决定给苏小姐做这个手术。术后问苏小姐身体是否有不适,苏小姐也是回答没有。一般情况下,近一周内有性生活,并且身体不适者,医院是不批准做手术的,但苏小姐她……”

“先让黛蔺住院治疗,本少稍后再起诉你们!”滕睿哲眼角冰冷上挑,深如幽潭的双眸斜视睥睨,没有耐心再听医院的这种言辞!黛蔺不知事态严重,顶着一副虚弱的身子跑来上节育环,医院也跟着胡闹?!他五官冷峻薄怒,修长身影从女医生身前冷冷走过,看着小脸苍白的黛蔺,命令院方立即开始准备治疗!

几个小时后,黛蔺躺在病床上打点滴,巴掌大的小脸精致绝美,下巴尖削,但苍白如纸,没有血色。一双美丽的水眸轻闭,睫毛浓密卷翘,也轻垂成两个玲珑的扇面,安安静静,似乎没有呼吸。

此时已经夜深了,时间接近黎明,秒针分针在滴滴答答的走着,夜晚在一点一滴的过去。但在这个静寂无声的空间里,黛蔺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家人睡在这里。

这里是一个豪华总统套房级别的高级病房,带有单独的卫浴间、衣帽间、厨房间、工作间、休息间,应有具有,她的两个小宝贝此时就睡在旁边的大床上,一双粉嫩小拳头高举放在小脸边,睡得正香。

他们的爸爸则在书房接听电话,高大身影在书桌前缓缓踱步,声音低沉,尽量不吵到母子仨睡觉。

“只要高氏继续抛股,我们便接,我不介意帮他们收拾这个烂摊子。这一家人作恶多端多年,迟迟不知收敛,这个报应来的正是时候,水到渠成的结果!”

“滕总,华尔街的美企已经同意与我们合作,我们的公司不久之后将会重回您手上,精英团队也即将全部归位,继续为您效力。不过有个坏消息,林雅静在狱中放风的时候与人打架,头破血流,在被送往医院救治的过程中打伤女警逃跑。当时女警正为她解开手铐,准备将她送进急诊室,没料到她将磨得锋利的牙刷柄藏在身上,借机袭击女警。我猜测她是保释无望,决定出狱寻找在外的滕韦驰,做回她的大姐大。这一次滕韦驰敢大胆现身,出现在创e大楼,便是带来了一支武装队伍,打算绝地反击!”

“武装队伍?”滕睿哲在皮椅上坐下,对此并不惊讶,“林雅静手上确实有一支力量强大的武装队伍,一直为她的毒品贩人生意保驾护航,数量颇大,这一次她入狱有些太过容易,似乎是为了养精蓄锐,转移目标。”

“滕总的意思是,她自知与太多人勾结,会被这些高官、黑道追杀灭口,便自愿入狱,让国安部和刑警大队保护她,用一年又一年的时间从她口中套出贪官的名字,不敢枪决她。而滕韦驰虽是潜逃在外,但只要换了个身份,换了张脸孔,便能在金三角、老挝混的风生水起,继续与一些亡命毒枭、恐怖分子、海盗打交道。现在外面没人知道她与滕韦驰的恋人关系,所以目标面减小,给他们更多的时间去养精蓄锐。滕总,这一次滕韦驰从创e大楼逃出去之后,接下来会怎么做?”

“应该正带人包围本少所在的这家医院!”滕睿哲锐眸微眯,从窗帘的一角往外望过去,结实修长的手指按下书桌上的某个红色键,在与龙厉结束通话间,让房间里的每一扇窗户突然滑下一道防弹玻璃,挡住外面的消音子弹!

这里是美国,防恐措施非常紧密严厉,只要出现枪声,大街上的巡警便会飞快过来,几分钟内让恐怖分子插翅难逃!所以在对方不敢嚣张暗杀前,他尚有足够的时间撤离,让国际刑警前来抓捕人犯!

于是他带了两个保镖,乘坐病房内的室内电梯,将依旧沉睡的黛蔺和双胞胎抱入自己的豪华加长车里,让他们继续睡,自己则淡淡扫视这里的摩天大楼。

滕韦驰目前尚被困在锦城市,各个关口严防死守,让他无法飞出一步,林雅静则打伤女警逃狱,全国都在搜捕,是如何飞来美国?除非有个人跟她长的一模一样,让她借用这个人的身份出国,然后让这个长相相似的人做警方的追捕目标!那么这个人是谁?

“睿哲?”虽然加长车开的很平,四周很安静,但沉睡中的黛蔺还是悠悠转醒了。她仰起头望了望沉思中的冷峻男人,以为男人还在生气,撑起疲乏的身子,涩笑道:“节育环已经取出来了,也打了消炎药水,感觉自己又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也做了一回傻事,呵呵。”

男人垂下眸,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样,缓缓伸出手,抚了抚她稍微恢复气色的小脸,哑声让她继续睡,“现在才五点,再睡一觉,你需要好好休息。”

让她继续躺着,给她盖好毯子,一双深黑的眸子定定看着她,藏满了宠溺与关怀,不想让她虚弱疲乏的她知道,此刻正有一支武装队伍在追杀他们,让他们平静的生活再生波澜。

不过,在国际刑警追到越狱的林雅静之前,林雅静只有几天、甚至几个小时的时间来向她的最大敌人使出杀手锏,进行终极报复!现在林雅静的名字进入了国际刑事案件的黑名单,越狱更是死罪一条,若是被抓获,可以将她就地枪决!

所以他在思及林雅静的同时,也想到了寄身沧口的叶素素!

叶素素这个角色,在沧口的那几年一直是温柔善良,端庄娴婉的形象,偶尔发一些脾气,藏一些私心,使一些小手段,思想有一些偏激,但最终是棋走险步,游走在犯罪与道德之间,有证据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被拘役15天,却没实事证据正式立案,让她坐牢教改。

于是这两日t市警局将其放出来之后,她想必是去探望过坐牢的林雅静,心无所依之下,被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林雅静说服,配合姐姐林雅静逃狱。

那天林雅静逃出救护车,叶素素应该开车在附近接应,然后姐妹俩互换衣服,化妆,让穿着囚衣的叶素素分散集中在四周的警力,帮着林雅静出逃。

叶素素是不是认为有个付名启一直在帮她,追求她,保释她,她便可以肆无忌惮的进出警局,代替林雅静进去铁窗后,再让警方自己发现抓错人,送她出去?

付名启再怎么中意她,也只是与她在初期阶段,想继续了解她,若是她一次又一次的自私自利,让不甘和仇恨吞噬自己的心,铤而走险,以付名启的优秀人品和为人,想必也是与她无法交心,将倾慕变成厌恶!为什么这个女人始终不肯寻找下一段幸福,不珍惜他为她寻觅的付名启,一定要在这一条路上把自己逼死?

不管怎么说,他曾经也是那么真心的保护过她,她不应该逼到这一步,让他亲手去把她杀死!那样会弄脏了他的手!

黛蔺侧躺着,感觉男人深黯的眼睛里,噙着一抹阴戾,似乎,有人在踩他的雷区。而她,多么希望这次他能告知她他的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