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要犯上_10(2 / 2)

徒儿要犯上 汐杨 1561 字 23天前

野狼愣了愣才跟了上去,他声音有点结巴:“五……五爷,你是怎么瞧出我那赌馆里有暗道的啊?”

他自认为那暗道设得极为巧妙,可是左玄歌却只是在那个房间待了那么短的时间便已发现,这实在让他颜面上有些挂不住。

“猜的。”

“猜的?”

“我只是觉得一个曾经逃过命的人,一定会处处谨慎小心,那么在自己的地盘上开通条密道也是很理所应当的。”

野狼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笑容有些腼腆:“没想到左五爷已将小的的心思猜得如此透彻。”

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页来:“这上面写着的人都是值得信赖的。”

左玄歌接了过来,瞥了他一眼:“你早知我会问你要这个?”

“五爷,你别误会啊。”野狼有些紧张地解释,“我就是想着您现在不比在京城的时候,可能会有需要,只要跟他们提我的名字就好。”

“好。”左玄歌低头看着手里的东西,垂着的眼帘看不出他目光中的波澜,野狼的义气憨厚让他有些感慨,或许他确实太多疑了。

还有那一个人,他眼前仿佛又浮现了那一袭白衣,手指不由收紧,将手中的纸捏出了纵横的褶皱。

左玄歌回到银九客栈已是将近黎明,经过司徒凛月房间的时候一种怪异的宁静让他放慢了脚步,门开了一条缝,左玄歌皱了皱眉,以司徒凛月的谨慎细致,不应当犯这样的错误。

他轻轻推门进去,房里空无一人,司徒凛月并不在自己的屋子里。

他去哪儿了?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酒香,借着银白月光可以看见满室散落酒壶杯盏狼藉,左玄歌踏进屋子,温热的酒气扑面而来,昭示着屋子的主人离开并不久。

左玄歌掩上门继续朝自己的房间走,心里却翻涌着一阵阵难安的思绪。一个喝到畅快的人,突然走开了,那只有一种可能性,酒没了。

他叹一口气,突然又转身往回走,一个人喝得那么醉,回来的时候样子应该都不会太好看吧,作为徒弟,理应维护一下师父的尊严。

左玄歌决定就在司徒凛月的房里等他回来,也不知怎么着等着等着就倒在司徒凛月的床上睡着了。

他睡到日晒三竿,直到客栈里传来一阵粗暴的叫骂声,他才硬生生被吵醒,头重若铅,浑身疲乏。

“……左玄歌呢!他在哪一间房!……”伴随这粗声恶语而来的是脚踹门的破空声。

左玄歌惊坐起来,仔细听着隔壁屋子的声音。

店小二唯唯诺诺:“他就睡这间房。”

“那他人呢!”

是王屠子的声音,左玄歌苦笑,要找他麻烦的人还真是不少。

他才将双脚落在地上,就听见脚步声往这边走动了起来:“这是他师父的房间?”

左玄歌还来不及对这句话想应对之策,只听“咔擦”一声门已经被王屠子一脚踹成了两半。

“你果然在这里!”王屠子提着拳就朝他挥过来。

左玄歌一边闪躲一边微笑着朝他打招呼:“屠兄啊,一见面就打打杀杀,不好,不好。”

“少给我文绉绉地瞎扯,你不是拜在了司徒先生门下?还不赶紧使出你的功夫来叫我瞧瞧。”说话间,王屠子出手更快,拳风呼呼作响,左玄歌只觉眼花缭乱,完全凭着自己的直觉在躲着。

他突然发现自己实在是傻得可以,凭着自以为是的聪明就想要找到体内真气的秘密,殊不知全然不会武功的自己只要稍有差池就会丧命于江湖。

就好像此刻,面对一个武功连三流都算不上的王屠子,他已是狼狈得只有勉强招架的份,若是他死在他的手下,他只希望家里人永远莫要知道他是如何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