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我给珩羽派丢脸了,我知道。”司徒凛月答得一本正经,旋即又淡淡一笑,“反正,你是自己人,家丑不外传。”
左玄歌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他真的败给他了,左玄歌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司徒凛月不常笑,可每一次笑起来都很好看,带着暖意的笑容会稍稍融化他眸子里仿佛与生俱来的冰寒,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所以师父这段时间究竟在哪儿过的夜?”左玄歌似乎要跟这个问题死磕到底了。
“第四峰。”
“师父混在寻疆弟子中间?”
“不错。”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第四峰上的弟子没有人能察觉司徒凛月的脚步,他可谓是来去自如,想要找一身寻疆弟子的衣服也容易得很。
左玄歌语调略带讽刺:“师父在第四峰待得好好的,又还上第七峰做什么?既然要上第七峰,何不索性上到峰顶去?”
“你我师徒一场,在这异族他乡,还是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的好。”
说的倒好听,左玄歌还是对他先时的谎言难以释怀,他并不是一个轻易相信于人的人,可是当司徒凛月说那番话的时候,他居然一点也没有想过要怀疑,竟然还可恨地有些后悔内疚,现在想来左玄歌简直想把当时的自己一巴掌打醒。
他的感情没有那么廉价,哪怕只是对司徒凛月这么一点点的师徒之情。
“玄歌,做师父的若是不能保护好徒儿,是不是很失败?”
左玄歌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又想使什么苦肉计?
可是司徒凛月脸上淡淡忧伤的表情却不似作假:“我师父从来没有让我受过任何伤害,我不希望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事。”
他还在为白天离忧的那只匕首耿耿于怀啊。
“睡觉了。”左玄歌硬邦邦地说了一句,仰面躺好,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又补上了一句,“我才没那么容易死。”
司徒凛月看着左玄歌的呼吸渐渐均匀沉稳,月华流转,未知的危险正在暗处酝酿。
心内无杂念,自然坦荡……
自己的内心真的还是毫无杂念,坦坦荡荡吗?
为什么非得是左玄歌?为什么他越是拒绝自己越是不放弃?为什么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就单纯的睡个觉~~师父简直不能更坦荡了~~o(n_n)o~~o(n_n)o~~
☆、危机四伏
左玄歌推开房门便察觉到寻疆族上下异样的喜庆热闹,司徒凛月早已不在房内,为掩饰行踪,他每日都起得极早。
一道白影自楼梯口缓缓走上二楼,左玄歌靠着门边望着他:“师父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居然敢大白天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走在路上。
“山下好像送了什么东西上来,人都往下面跑了。”
左玄歌直起身,显然对他说的事情很有兴趣。
“你想去看看?”
“嗯。”
第七峰第六峰都几乎空了,师徒二人几乎是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行至第六峰中途,司徒凛月突然揽着他的肩膀往旁边一侧闪进了一个小石洞,原本只容一人身的石洞里,挤着两个大男人,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触,四肢相贴,双眼在咫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