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还觉得不解气,又抽了两鞭子下去。
“不然,你问问玄歌好了。”将军夫人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左玄歌身上,神色却有一丝奇怪,似乎少了慈爱亲热,反而添了些说不上来的不自在,“玄歌你说,你们是不是在闹着玩?”
“不是。”左玄歌直截了当丝毫不留情面地给了否定答案,叫将军夫人有些惊诧,可很快又释然,其实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在将军夫人几乎都快要放弃的时候,左玄歌却又突然笑了笑:“我开玩笑的,二哥三哥自然是在同我开玩笑,我们兄弟感情那么好对吧,二哥说我一句野孩子,我作为弟弟,当然没有异议,我便是野孩子呗。”
他这番话一说,反而火上添油,左承胄扬起鞭子将面壁的两人一块儿打了,左玄商咬了咬牙没有说话,左玄未却不稀罕他的话,梗着脖子道:“谁跟你开玩笑,你就是野孩子!”
就连餐桌上担惊受怕的将军夫人都忍不住摇了摇头,其实几个孩子里就属左玄未胆子最小,所以才自幼都爱跟在哥哥左玄商身后,可偏偏在左玄歌的事情上,那孩子却口无遮拦得可怕。
他的口无遮拦自然又换来了父亲大人好几鞭子的痛揍。
这一场闹剧直到晚餐吃完才算落了幕,死不悔改的左玄未不仅当晚被罚不能吃饭,还连带着关了三天的禁闭。
吃过晚饭往左玄歌的小院听风阁走去的时候,他一路沉默,丝毫也没有大获全胜的得意与骄傲。
若说原本还以为左家两位兄长对左玄歌的不待见只是因为兄弟间正常的摩擦矛盾,那么在经历了这一场不平静的晚餐后,司徒凛月也瞧出了些端倪,事情并不像是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休息哦~~~~
☆、奇异桃园
知道师父在想什么的左玄歌很无所谓地笑了笑,他仰头望了望皎洁月光:“师父有什么想问的便问吧。”
司徒凛月摇了摇头:“我没什么想问的。”
“师父,不诚实可不好。”左玄歌低头看了看他,“与其让你猜,不如我都告诉你。”
“我想知道关于你的所有事情,但是不想你说任何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这些事情才不会让我不开心,恶心我的只是某些人而已。”左玄歌双手背在脑后,“师父你应该也猜到了,我并非将军夫人所生的孩子。”
司徒凛月没有说话,只是突然伸手揽住他的肩,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左玄歌抬了抬眸看师父的脸:“师父,你觉得我会为这种事情难过吗?”
“不会。”
“那你……”
“只是突然想这么做。”
“……好吧。”师父的理由赢了,左玄歌加快了步子不着痕迹地从师父的臂弯里逃了出去。
“所以,因为这个,他们从小就欺负你?”
左玄歌感受到了师父话里的勃勃杀意,回头看了看他:“师父,你不会是想替我报仇吧?”
“当然。”
“那还是算了,师父,你一剑下去,那俩小子还有命?我治他们的法子可多着呢。”对那两家伙而言,最难以忍受的应该是父亲因为自己而惩罚他们吧,就像今天这样。
“嘶——哥你轻点儿……”左玄未扭头艰难地看着自己原本光洁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痕,疼得龇牙咧嘴。
“爹还真下得去手。”左玄商目光沉了沉,握着药瓶的手暗暗收紧。
“哼,爹一向都偏心那个小野种。”左玄未单手侧撑着身体,看着自幼就敬仰万分的大哥,“哥,听说小野种带了个青楼女子回来。”
左玄商低头没搭话,拿一块白色丝绸将手上的药油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