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女子这才款款起身,左玄歌看着她们突然挑了挑眉:“琉璃楼主,你该不会是用了毒·药才叫她们三个这么听话吧?”
三名女子都是轻轻一笑,琴心代楼主答道:“当然不是,无论为玉虹轩还是左公子卖命,我们都是心甘情愿。”
“那现在总该告诉我为什么了吧?为什么愿意供我驱使?”
琉璃回头看了看相依多年的姐妹,重新面向左玄歌的时候点了点头:“玉虹轩今后就是公子的玉虹轩了,自然不能瞒着公子,公子便是玉虹轩这么多年一直在寻找的人。”
左玄歌愈加迷惑:“寻我?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有见过你们?”
“虹满楼的创立者,我们姐妹四个的大恩人与公子有……有关系。”
当初一名陌生男子救了她们四人并买下整座虹满楼作为她们的庇佑地,只是恩人无论如何不愿意透露姓名,恩人走之前,当时还是小女孩的四人也是长跪不起,才终于让恩人松了口。
“你们若是真想报恩,便去找一个携带这种纹饰玉佩的人。”
恩人给了琉璃一张宣纸,上面画着的便是如同左玄歌身上那块羊脂玉一般的纹路,只不过她一直未能得到玉佩细看,所以也不能确定左玄歌究竟是不是她们要找的人。
左玄歌摸着下巴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短短数日之内,他多了一个了不得的母亲,现下又冒出一个跟他似乎沾亲带故的人:“他有没有说跟佩戴这玉佩的人是什么关系。”
“他只说于心有愧。”
琴心蹙着眉头想了想,歪着头道:“或许真的有些关系。”
左玄歌将询问目光投在她身上,琴心福了福身:“早先我随茗香进凤舞山庄探查过一次,在风家一个荒败的院落找到了跟公子玉佩上一样的纹饰,我们的恩人很可能便是风家的人。”
“带我去那个院子。”
左玄歌半道上随手抓了一个不明就里的凤舞山庄弟子,到了琴心所说的破败院落外指着问道:“这里头住着什么人?”
“没住人。”那名弟子畏畏缩缩的,被左玄歌抓着跟撞见鬼一般。
“从前住着什么人?”
“从前?”那人转了转眼珠,好半天才想起来,“哦!应该是老庄主的弟弟。”
“那他人呢?我在凤舞山庄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那弟子抱着头,苦着脸道:“这我就不知了,二老太爷好多好多年前就离开凤舞山庄了,我……我来庄里也不过五六年,这还是听师兄们说的呢。”
看他确实心惊胆战,知道的也不多,左玄歌摆了摆手让他走,少年踉踉跄跄东倒西歪的样子看得他好笑:“师父,我有那么凶神恶煞吗?把他吓成那样。”
司徒凛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难为人家了,风庄主对你的态度大家都看在眼里,跟你亲近还想在凤舞山庄混下去吗?”
左玄歌深感不屑:“跟风霜刃混不下去那便跟着我混,我看起来很寒碜吗?”
他转身朝眼前的院子努了努嘴:“师父,这位二老太爷你认识么?”
司徒凛月摇了摇头:“风老庄主确实好像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很早就离家了,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很少。”
“嗯。”左玄歌对着杂草丛生,墙体剥落的院子多看了两眼,终究没有抬脚进去,转身离开了。
这位风老先生自己绝没见过,所谓的于心有愧,显然是对他的父母辈而言,上一辈的事情他也不愿去深究,他此刻最想做的就是得到凤舞山庄的内功心法,然后上望归宫找罗长老去。
回程路上,左玄歌随口问了一句:“熙州那边的事情都妥帖了吗?”
“是。”琉璃点头,“公子出熙州的时候就已妥了,织云坊被夺之后,水云帮在熙州突然销声匿迹,我让碎雪查了一段时间却是无果,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
左玄歌扭头看了看自始至终未曾发一言的黑衣女子:“碎雪身上的伤好了吗?”
“公子,碎雪已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