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助理应下，只是似忽然又想起什么，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他们刚刚从地铁那边回来没多久，之前副院和几位导师想让他们去做体检，却都被她拒绝了，另外还把张航航几个，也都带回了自己的宿舍。如果这次，她也一样拒绝过来，是不是……可以用强硬手段？”

这种事，本是不需要请示的，但那位学生……他也实在不知该怎么拿捏这个分寸。助理偷偷看了乌慈一眼，感觉老板心里烦得很，显然是不想去跟那家伙打交道，但又不得不捏着鼻子去做。

乌慈冷下脸：“叫个学生都不会吗，事情都没查清楚，性质都没确定，用什么手段？!”

助理赶紧弯下腰：“对不起！”

一定是今天发生了太多令人震惊的事，导致他的脑子都转过不来了，居然连着两次在老板面前出错！

……

张寅来回播放着那段监控画面，但是无论看多少次，他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已经浪费十分钟了，秘书再也按捺不住，走过去道：“先生，别再看了，快走吧！船票我已经全都安排好了，您直接出去星际空港，只要出了空港，他们就算想找您，也找不到了。”

但是，张寅却还是没有动，眼睛依旧看着那来回重复的监控画面：“天时，地利，人和，全都具备，明明是天衣无缝的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秘书：“先生，现在真的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张寅忽然发出一声冷笑：“走？不是走，是逃！”

秘书顿了一下才道：“先生，您还有机会的。”

张寅看了他一会，然后轻轻摇头：“我是压上了几十年的心血，你不懂，这已经是我最后的机会，错过了，就再没有了。你以为我能逃得出去吗？星际事调厅，源学院，源师协会，元老厅全都虎视眈眈。现在，白塔已经放弃我了，他们需要我承担这所有的事，怎么可能让我逃走。”

秘书怔了怔：“可是——”

张寅挥了挥手：“你出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秘书纠结了好一会，又张口：“如果航航那边，不开口的话，是不是……”

张寅却笑了：“他，玛格丽特可在他身边呢。”

他的孩子他很了解，单纯，容易操控。但玛格丽特不一样，那孩子同样很信任她，航航或许不会对学院的人说，但肯学会告诉玛格丽特，而玛格丽特看重孩子更甚于他。

这也是，他总是将他们母子隔开的原因，却不想……

……

张航航从半截船屋里爬出来，刚和唐家的保镖碰面，正要回宿舍那边，学院的人就过来了。

林伊这边，从监控内看到，学院的人拦住张航航没多久，唐石一刚交代完那几保镖，别和学校起冲突，乌慈身边的助理也亲自找了过来。

这一次，林伊倒是很好说话，听明对方的来意后，就往旁边招了招手：“走吧走吧，都过去。阿元，许罡他们几个怎么样？缓过来了吗？”

阿元：“已经平静下来了，但是情绪疏导，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林伊看向乌慈的助理：“他们也要过去？”

助理：“院长的意思，你们都过去。”

林伊看向阿元：“那就都带上吧，你注意多看着点他们。”

阿元：“好的。”

出去的路上，唐石一走到林伊身边，低声道：“你要不想赔钱，一会少说话，最好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