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延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宋时予是八点半的时候进的厕所,这会儿上什么去了一个小时?
但是他能确保这个小妮子没事,他也没继续追究,而是动了两下手指,告诉她:“回家了。”
宋时予跟上。
车上,宋时予为了不让傅斯延察觉自己的不对劲,一直很尽量的说话,浅笑,她想要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她不想让傅斯延发现了原来她听到了不该听的。
傅斯延今晚也有所心事,根本无心思发现宋时予的异样。
回到家补习结束。
傅斯延去了书房,宋时予去了卫生间洗漱,她站在镜子前,怔楞地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回想起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父母突然离世,她从北京匆匆地赶了回来,只是见到了盖着白布的父母,她愕然,她绝望,可是她没有眼泪。
她知道自己应该哭,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不孝顺,可是她哭不出来。
那天晚上,她也是这样对着镜子照,她想看看自己为什么这么丑陋,为什么这么不乖,可是,怎么样都是晚了。
四年后,镜子里的宋时予已经长大了,五官都在慢慢长开,身高也高了,也渐渐活的很快乐,但再次听到关乎四年前的那场车祸,她依旧止不住的崩溃。
她也想起那天晚上,傅斯延接到的电话就是说到了四年前、秦城、法官的字眼,她当时还有所怀疑,但在傅斯延稍微一解释下,她觉得自己想多了,也就放弃了。
哪知,原来自己没有多想。
宋时予勾起了一抹讥笑,透露着莫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