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延很释怀，也许是因为宋时予一开始的状态就很坦然，也许是因为joe大大方方的承认，所以没有芥蒂。

傅斯延给自己和joe又添了酒，随后两条大长腿怡然地交叠，单只手放在木质的桌面上，食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有一下没一下。

joe听到他这么说，嘴角浮起很浅的笑，蓄着一点无奈：“她还和你提我？”

傅斯延点头。

他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很有气度的男人，之前没来英国之前的确是会因为介意而与宋时予拌嘴时拿joe开玩笑，所以两人之间还是会因为joe发生口角，甚至是吵架，不过宋时予倒是理解，还很耐心地解释两人之间单纯的友谊，且从朋友的角度夸赞joe。

“我不后悔我喜欢上她，陪伴她五年，即使没有结局。”joe很是认真地看着傅斯延，坚定地说：“相反，我很庆幸。”

傅斯延拧着眉，目光沉沉地落下他。

joe继续说：“这没有你的五年，都是我陪着她成长的，我见过她因为语言问题焦头烂额的模样，见过她因为独立而身兼数职的模样，见过她看新世界时新奇的模样，也见过她因为思念友人难过的模样。五年来的日子像画卷铺满在我的脑海，但她时而可爱时而单纯的小样子却栩栩如生。她也很好的。”

joe说到这，顿住了，深邃的眸子郑重地看着傅斯延，上唇提了提又松下，思考了两秒后，还是决定说了出口：“傅斯延，以后请记得照顾好她，别让她受委屈。”

……

宋时予带着傅斯延回去了。

走前，念念不舍地拥抱了所有的朋友们，因为这一回去，想见面需要很长时间了。

北岛说过：“其实人生就是减法，见一次少一次。”

约翰派了司机过来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