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我们英勇的定王怎么还在床上躺着呢?瞧瞧,这脸黑的!”长瑾吊儿郎当的溜达进来,小石头拦都拦不住。
长安从来没像现在这儿讨厌过长瑾这张嘴,他想静静!
长瑾见长安不理他:
“得了吧,甭生气,生气对你养伤不利,父皇都传旨命你挈制西南兵马,这大魏一半都是你的了你怎么还跟死了爹似得”。长瑾说话没遮没拦的。
长安瞪了长瑾一眼:
“瞎说什么也不怕忌讳!”
长瑾冷笑,很不在意:
“怕什么,父皇那么好的手段,他要真要我的命我又能怎么样了。”
长安打量长瑾。
“甭不信,如今东宫那位的势头都不及你,京里盛传太子无能,唯有定王可治天下,大家都以为你都要把太子扯下来自己做太子了。”
“胡说!”长安听着气愤的一巴掌拍上床边,伤口疼得他咬牙切齿的。
长瑾着急拦着:
“诶!不要生气!你的伤!御医说你的伤活下来是你命大,你悠着点儿。”
“那雪翊呢?”长安咬了唇问长瑾。
长瑾想了想:
“终日与他崇文馆的那群文人混在一起,足不出东宫,说起要编一本汇聚历朝选官制度的典籍,现在朝中的事一概不理”。
长安心疼雪翊,也不明白,怎么短短数日朝中事态便突然成了这个样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又何曾想当过皇帝?
“十七哥,你也觉得我想当皇帝吗?”长安一想到从前朝堂上端端正正对待国事丝毫不敢松懈的雪翊如今被人这般误会,平日的坚毅的神情露出一丝无助。
长瑾看出长安的无助,轻轻叹口气摸上长安的头发:
“放心吧,我们都知道这天下只是那爷俩儿的,没人觉得你能抢得过太子。你还是适合做个将军······”长瑾巧妙的转移着话题,一脸的可惜:
“可惜你那逐云马死了。”
长安知道长瑾爱护他的意思,他也不愿把脆弱摆在人前,顺着长瑾的意思点点头:
“可惜,那是匹好马!”
长安也是一脸难过,逐云马十二岁时魏帝送给他同他征战四方,闯遍了大魏,如今一晃眼四年过去了却不得善终。
“没有查它怎么就发狂了吗?”长瑾问长安。
长安摇头:
“周彦查了,没有查出什么,逐云一直在御马司由专人亲自照料。”
“会不会是御马司?”
“不会,御马司的官员没有查出同什么人有纠葛,再说之前也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小石头带着一个长得水灵灵宫女走进来:
“殿下,该喝药了。”
长瑾冲那小宫女勾勾眉毛,一张本来就英俊的脸笑的越发风神俊逸,小宫女红了脸连忙垂下脑袋。
长安见长瑾一没人管就荡漾的没边儿的样子狠狠瞪了长瑾一眼,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