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看都不看他径直走到白老爷面前摊开一卷搁置着各种工具布卷淡淡对二福说:
“我们来把你爹安置好,让他彻底的入土为安吧。”
二福红了眼眶咬咬牙,凑上前帮助临安打下手。
这次临安没有大堂上那般快速麻溜的工作,而是小心翼翼的为白老爷缝合尸身,手法细致好看。
他时不时对二福解释:
“你看这里,可以看出你爹年轻时走了很多路,是个有毅力的人。”
“你看这里,说明你爹一直心脏不好,中年后开始早衰。”临安语气恭敬轻柔,说的二福一边哭着擦鼻涕,一边帮忙。
“从你这么大依旧泪水多可以看出你爹平日很溺爱你。”只是想打趣二福,没想到二福的哭声更大。
临安看着二福的泪水滚滚的掉到白老爷的身上幽幽叹口气,想要拍拍二福的肩膀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从这个时候过来过,在悲痛时谁又能听进去什么话,当年他甚至没有机会痛痛快快的这么哭一场。
转身去开了屋子的门让沉闷的空气流出去些。
靠在门框上拿出酒壶慢慢饮酒。
二福扭身看他竟觉得往常临安不出众的样貌此刻竟有些透出萧索孤寂的俊朗来。
处理好最后的工作临安细细的为白老爷擦干净身子为白老爷穿上新衣。
二福默默看着他的动作:
“你是好人。”
临安听了轻笑:
“一开始谁不是干干净净的来呢”。说完示意二福退出去,明日白老爷便可以永远的安息了。
和二福分手时临安拍着二福的肩膀叮嘱:
“谢谢你们多日的照顾,如今他已平安回家,你便替我和你们少爷道别,说临安不亲自去向他辞行了。”
二福犹豫着张嘴被临安拦下,临安说:
“我都知道。你不用说什么”。
二福一脸复杂点头:
“那你要去哪里?”
临安笑着摇晃手中的酒葫芦:
“天下之大处处都是我家。”
二福点头,却是一脸不相信。
临安掐上二福的脸笑着骂:
“小孩儿!”
送走临安二福看见远处一个街道里拐出一辆马车,马车朴素宽大。只是马车夫却是一个细眉细眼的女子。
二福恭敬的走过去听到里面有个低低的声音响起:
“他走了?”
二福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