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翊任由那几个兄弟瞎胡闹,他自己和孙文说着话:
“你前些天上的折子朕看了,很好,有真定一朝的风骨。”
真定朝天子英明臣下清明,朝中君臣配合无间,御史们一杆笔奏进人间不平事。
孙文得到雪翊如此夸赞不禁心中欣喜,他只听雪翊继续说:
“朕本想命你往江南道历练历练,但思及六弟定然不愿意······”雪翊刻意不说完。
孙文听着雪翊的话眉清目秀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激动,就要跪下被雪翊拦住:
“朕只是与你闲来聊聊,不用行此大礼。”
“皇上,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臣的愿望,请您准许臣往江南道任官!”
男子而立之年谁不愿建功立业名垂史册。
雪翊皱眉:
“那六弟那里?”
孙文坚定地回答:
“臣去说!”
雪翊笑着拍拍孙文的肩膀。
长安长晖早就留意到雪翊和孙文这边的动静,只是他们君臣之间的事不好过问。
“你被流放后,这定王府被抄,我可惜春光阁一阁子的珍藏请皇上将这定王府赐给我,被皇上训斥一顿。”席间长瑾揽了长安的肩膀在长安耳朵边告状。
长安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长瑾不忍看他的宅子被废弃或者赐人所以不顾雪翊忌讳去向雪翊求恩典。
长安心中温暖:
“谢谢十七哥。”
长瑾挑了眉毛,斜晲长安一眼,随即贼兮兮的说:
“也没什么,改日你让我进去看一看便好。”
长安哈哈一笑爽朗答应:
“好说,明日我命人将春光阁的本子用车全送去你府上!”
长瑾激动了:
“不许食言!”
长安点头:
“君子一言!”
“哈哈,这么些年来总算体会到这个弟弟没白养了。”长瑾笑的开心。
花厅中灯火通明,当年的兄弟几人还如同当年一般嬉笑怒骂,这样熟悉的场景让长安觉得万分珍贵难得,就好像这么些年他们从来没有分离,就好像这几年的苦难全是一场梦,梦醒了,所有的人又都全回来了。
长安有些怔怔,酒桌下一双微凉的手轻轻握紧长安的手。
长安惊醒,反手握紧雪翊的手,看向雪翊露出一个让雪翊安心的笑容。
长晖似笑非笑看着长熙打趣:
“你平日很“亏待”十七弟了?”
长熙忍不住扶额,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