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放歌捧着归回的手指颤抖着,她如何也没有想到牧泽西竟然会在墓地的门口等自己。此刻唐帅正在处理墓地后期工作,只有她一个人,蓦然间她觉得自己有点孤苦无依的感觉。
“你找我,我正好也有事情找你。”
“哦,你有什么事情要找我,是借钱还是说要再浇我一壶水。”牧泽西对她上次泼辣的样子可是记忆犹新,尤其是她胆敢浇水在他的头上。这个女人,真的是翻天了。他还没有找她,她自己倒是先离家出走了。想到连末生说的话,他内心就有种被人愚弄的感觉。
抿着唇,唐放歌抱紧母亲的骨灰。上次的事情她一点都不后悔,是他有错在先,她对他已经算是客气。qfpx。
“我们找个地方谈,我不想在母亲的面前谈这些事情。”
“我也不想在这里谈这些事情。”两人上了车,唐放歌将骨灰先放在一家佛堂内,然后才跟牧泽西找了一家饭店的包厢。
唐放歌喝了一杯茶,清了清嗓子,她希望自己能在谈这件事的时候有力气跟牧泽西对抗。
“有什么事情说吧!”牧泽西毫无负担,只是时不时地会关注到唐放歌左手上的纱布。这个女人,似乎总是能够轻易地将自己搞的遍体鳞伤。
唐放歌抬头,很是坚定地看着牧泽西,“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令牧泽西正在喝水的手僵在半空中,她以为她是谁。结婚的时候因为她,离婚的时候也要由她来告诉他吗?
想到她如此随便就能决定自己结婚与否,牧泽西双眼微微眯起,露出几丝危险。
“还有呢?”牧泽西接着问道,他语气中有一丝揶揄。
唐放歌不懂他话的意思,不就是离婚还能有什么。“我们离婚,我不要任何东西,所以你放心。”
以为牧泽西是担心她找他分财产,唐放歌又补充了一句。
牧泽西顿时间有种想要捏死这个女人的感觉,“当初说要结婚的是你,现在说离婚的还是你。唐放歌,你将我牧泽西当成傻瓜,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一个好说话的人?”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没有感情,这样继续生活下去也是折磨,不如各自去追求各种的生活。”唐放歌在心里为自己鼓起,不能什么都不说,也不能再任由他压迫下去。该说的话,她一定要说清楚。她不是有意要逃,只是想要跟他将事情说明白。这次回来不仅仅为了母亲的骨灰,同时也是要跟牧泽西摊牌,不过没有想到他更快地就找到了自己。
握着茶杯的手紧紧地收了一圈,如果不克制,也许已经被牧泽西捏碎了。他本来以为这个女人不会对自己说不,也不会主动过提出离婚的事情。这些事他自己都没有想过,结婚是家人逼迫,离婚与否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不过是家里多一个人或者是少一个人的事情。只是现在,这个女人令他觉得有一种无法控制的无力感,这种感觉让他觉得不舒服。
“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呢?”
“如果你不同意,我们就分居三年,分居三年法律上自然会断定我们离婚。”
“我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去学法律了,想必婚姻法你已经熟悉的很了。那你应该知道,如果我坚决不同意分居,同时我也可以去告你不履行妻子的义务。分居我不同意,离婚就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