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暧昧,令一边的唐家人放心了很多,但是只有神父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多么像是撒旦。新娘如同天使一样纯洁无邪,只是新郎却是另一种极端。、
“咳咳……”神父借着清嗓子的机会打断两人之间的姿态,他继续道:“请新郎为新娘戴上戒指。”
神父的话令两人之间的僵持打破,牧泽西缓缓地直立气腰。他狂傲的脸上有一股杀气,双眼中裹着轻蔑讥诮,像是一个倨傲的人俯视着人类。12512424
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这是唐放歌的父亲唐天福拿给他的。他们唐家人倒是心急,也很是周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完全不需要他费心。就连这婚礼,也是最便捷的基督婚礼。
戒指在他的手指间转动,他捏着那枚戒指努力克制自己有一种捏扁的冲动。拿出戒指,牧泽西噙着笑,那抹笑容是绝对没有安好心的笑容。
唐放歌紧张的心似乎调到了嗓子眼上,她怕他会突然的离去,这桩婚事他貌似并不喜欢。
牧泽西将戒指一点点地靠近唐放歌的手指,就在要临近的那一刻,戒指突然滚落到地面上去。
“丁玲……”戒指在地面上转了个圈,发出丁玲丁玲清脆的声音。那样柔美的声音停在唐家人的耳朵里,都格外的讽刺。
唐放歌的脸刷的一下白了,她楚楚可怜望着牧泽西。
“手滑了!”他笑,笑容中有看好戏的成分。
无助的唐放歌回头看看家人,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凝重的。大家对这样的婚事是赞同的,可是更多的是不安。都是自己的任性,才会导致了这场不太快乐的婚姻。唐放歌穿着高跟鞋立刻了牧泽西的视线,她一步步地走到戒指边上,轻轻地捡起来,然后自己颤着手戴入手指上。
“看,星星的光芒在我的手上。”她轻笑,只是那么笑容格外的牵强,至少令所有的人都看着不舒服。那笑容如同快要破碎的瓷器,令人焦虑心痛,又害怕她不知道那一刻会碎裂。
牧泽西阴鸷的眼睛盯着唐放歌的手指,他觉得事情似乎一下子就变得无趣起来。那个女人,在婚礼上捡起他故意丢在地面上的简直戴上,说那是星星的光芒。她是真的单纯,还是傻的令人觉得生气愤怒。点我一么。
场面一片尴尬,神父也捏了一把冷汗,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额头冒着冷汗,然后突然来了一句,“恭喜你们结为夫妻。”后面关于什么新郎可以吻新娘的话,他直接忽略不计入。要是继续下去,谁知道会不会发生血案。
婚礼就这么结束了,没有征兆地结束了。
唐放歌身上的一袭婚纱,只穿了不到半个小时,结局就是这样。
这场简陋到不能再简陋的婚礼就这么结束了,似乎还没有开始过,也似乎还没有完成过,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婚礼一结束,牧泽西就由于公司的事情上车走人了。唐家的嫁妆,关于唐放歌的东西都将打包送到牧家去,包括着新娘本人。
“爸妈,对不起……对不起……”唐放歌心里委屈,她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婚礼竟然是这样的。手中的戒指似乎一直在讥笑她,笑她的卑贱,笑她的蠢,还笑着她的低劣。除了说对不起,唐放歌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
周淑琴叹了一口气,她将准备好的东西都打包好了。其中包括唐放歌所有的东西,不过还是有很多他们没有让她带。进了豪门,就是豪门的少奶奶了,不能什么寒酸的东西都要带去。
“不要说对不起,只要你能嫁给他幸福就好。”周淑琴收拾东西,脸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小汗珠。她心里有再多的难受,也不能在女儿的面前表露出来。这场婚礼,根本就是一个闹剧。
“恩,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唐放歌点头,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说什么,嫁人以后她有了另一个家,有了她的丈夫。这次的事情,她给嫁人添了太多的麻烦,她不想再给家人找更多的麻烦。以后,她要学会一个人照顾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自己的生活。
本应该是最为幸福的出嫁,此刻变得清冷甚至凝重起来。唐天福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在最后,当他看着女儿收拾打包好的行李以后,他才有话对唐放歌说。
“如果不幸福,就不嫁了。”这句话唐天放憋在心中许久了,他早就想要告诉唐放歌,如果不幸福那就不要嫁人了。在家里,他们养的起。
唐放歌起身抱着唐天福有点发福的身体,她很喜欢爸爸软绵绵的身体。如同一个孩子,她撒娇道:“爸,我已经嫁人了。”
“我说的是如果你嫁过去不幸福,你可以回来。不管多久,这里依旧是你的家……”后面的话唐天福说不下去了,他嗓子嘶哑,裹着浓浓的哭腔。没有想到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就这么离开了自己,离开了这个家。
泪水涌了出去,唐放歌伸手抹干净。她是一个不省心的孩子,总是叫爸妈担心。抬起头,她露出笑脸,“爸,妈,女儿要走了。即使我离开这里,但是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很幸福的。”这句很幸福,几乎是勉强挤出来的。唐放歌心里对未来都是迷茫,她觉得自己似乎不会那么幸福。幸福,似乎距离她遥远了很多。
提着行李,唐放歌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生活二十年的家。她期待的是美好的婚姻生活,然而等待她的是无尽的噩梦。
到了牧家,唐放歌才发现自己真的如同一个外人。
十天,没有牧泽西任何的消息,也没有任何人问候她一句。大家只是恭恭敬敬地叫她一声少夫人,再无其他。
她发现自己不知道牧泽西的手机号码,不知道他身在何处,甚至连他的一丁点信息都没有。
夜夜都是伴着孤冷泪水入睡,只是从来没有他的踪影。直到第十一天的夜晚,牧泽西才姗姗来迟。
房间内窜进来的是浓浓的酒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唐放歌迅速地下床,帮他换衣服,只是他猛地擒住她,硬生生地吻破了她的唇,令她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衣服撕裂在地面上,他强势地侵0入,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那没有前奏的欢恋,就好像是一根锥子猛地撕裂她的身体。tui被他用力地打0开,灼烧的感觉在她的体内穿梭。没有任何快乐,她只是一只被风卷云残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