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章:拔除爱情(1 / 2)

男人的呼吸很重,唐放歌能够感觉到他如火的身体贴着她的肌肤,那种灼烫的感觉是无法克制的渴望。

“如果你救我就是为了我的身体,我宁愿你不要救我。”唐放歌努力地呼吸,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挣扎或者是继续惹怒压着自己的男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是走了一招险棋,不过真的没有想到男人就是这么禁不起youhuo的。

牧泽西眼眸深邃,身上的热被唐放歌的一句话打住,他声音低沉道:“为什么,难道你想要死在刚在那个男人的手下吗?”

唐放歌讪笑道:“他想要的也不过是我的身体,而你现在跟他又有什么区别。如果说你救我,就是为了做跟他一样的事情,那么我宁愿刚才就死在那里,而不是被你压在这里。因为我觉得,你们两人没有任何区别,都只不过是一只无法控制自己兽欲的野兽。”

她的话语字字铿锵有力,句句直刺牧泽西的心头。唐放歌的话完全没有错误,如果他现在在这里要了她,那么他跟刚才的男人又有什么区别。他们都一样,都是一个qiangjian犯而已。牧泽西贪恋着,却无法松开唐放歌的手。她有一点说错了,他不是说无法控制自己,而是不想控制自己。当她的香味如蜜色的糖一样飘荡在他的唇边,他渴望的只是回忆中那些美好。

“哈哈……”牧泽西忽然想要笑,他不是笑唐放歌的言辞犀利,而是笑自己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甚至想要放纵自己。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明明说好要戒掉,可是他竟然无法克制自己。这样的感觉,令他厌恶,甚至是十分的痛恨。这就好像是明知道前面是陷阱,自己也已经理智地判断出来,可是他竟然无法回避。这样的错误,最为低级,也最为令他无法忍受。

唐放歌,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眼前的陷阱,又是什么时候令他明知故犯了。牧泽西的手划过唐放歌的脸颊,她的脸温润如玉,一如既往丝滑如巧克力。明明是她这样的女人,他竟然会爱上,会犯了这么大的一个错误。

察觉自己心意的这一刻,牧泽西从来都没有如此的害怕过。他已经失去了判断力,甚至是无法冷静的思考,这样的自己,就好像是没有穿防弹衣站在枪林弹雨中任由别人践踏。

那些血雨腥风的岁月,令他幽冷的心忽然的亮起一盏红灯。危险,很是危险。如果继续下去,他是不是如同傻瓜一样要任由这个女人摆布,任由她将自己丢在任何一个危险的地方。这样的自己,令他觉得可悲极了。

唐放歌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说动了这个男人。有些时候,冷静比挣扎似乎更加的有用。

那手指似乎有点冰凉,甚至有点颤抖,滑过她的脸颊,还有一丝眷恋。他们难道认识吗?唐放歌心里的想法又一次的升了起来,她总觉得他们似乎更加亲密地接触过彼此的身体。只是那个想法,此刻令唐放歌觉得荒谬可笑。如果是牧泽西,他绝对不会救自己吧!

想着,她心里觉得自己没用。为何要渴求他的呵护,那种呵护早就没了,从三年前就没有过,三年后就更加的没有可能。

正在唐放歌觉得脱险的瞬间,冰冷的大手如同一把铁钳子扣住她的脖颈。唐放歌瞬间呼吸困难,“你……为何……?”

牧泽西的手紧紧地扣住唐放歌的脖颈,这一刻他内心有一只沉睡的修罗。举凡是挡住他去路的,不管是人,还是爱情,他都要斩杀,因为这种温柔的情感只会令他跌落人万劫不复的深渊。死亡的感觉,那种几乎看不清楚世界的苍白,令牧泽西内心中沉淀着害怕。母亲的泪水挂在眼角,如今已经看不见世界了,她最后的心愿,就算是用他的一生去换取,他也一定会完成。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为了唐放歌一而再再而三的涉险。他的臂膀出还隐隐的作痛,是他为了她留下的子弹。如果那个时候他冷静点,理智点,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做出那么傻的事情。可是结果,他没有理智,只是去做了。

这一次,又是如此。他明明就是有事情而来,却忍不住地跟随他多惹了事端。这个女人,是他的障碍,是他想要拔除的心痛。

“歌……”牧泽西声音暗哑,只是喊出了一个字,他觉得喉咙深处都灌满了铅毒,沉重的痛压抑着他的心脏。

唐放歌想要搬开脖颈上的手,瞬间愣住了。那一个字,虽然有点模糊不清,可是她竟然能够听出来那是在叫她。他的声音暗哑无色,甚至有点刺耳的痛,可是她就是能明白,那一句话是在叫自己。就好像是宠物们并不知道人类的语言,但是他们可以凭着声音的高低起伏明白主人的意思。

“你是谁?”脖颈上的手缩了缩,唐放歌觉得有点空气流入,她的声音如同从玻璃罐子中挤出来,带着几分疑惑问道。

牧泽西的身体僵硬住,他压在唐放歌的身上,手臂想要用力,可是无论如何竟然没有力气。若是平常,他明明只要伸手就可以轻松捏断一个人的脖子,可是现在他双手都无法捏断唐放歌的脖子。如果他爱上了她,那么他宁愿她死去,而不是活在他的生命中,成为他最致命的弱点。

“你是谁?”唐放歌又问了一句,这一次她可以肯定他们似乎是熟识的人。只是她无法动弹,她能够感觉到他是想要杀她的。那大手如铁一样勒紧她的脖子,只要那么再用力,她的脖子一定会断掉。刚才他杀人的手段就是如风一样,她没有听到脚步声,只感觉到血喷溅在她的脸颊上。正常人绝对不会这样,而他可以轻易做到,是惯犯,而非常人。

手又一次用力,牧泽西没有回答。唐放歌,她要死。如果总是这样,他不知道自己会再哪一次为了她丧命,而他现在还不能有弱点。

心似乎在抗拒,如同海水和大地在相互之间较劲。惊涛骇浪的杀意,拍打在他寂静无声的心田上。明明如此的想要杀了她,可是他就是做不到。手指轻颤,甚至变得更加的冰冷起来,牧泽西觉得自己不是掐住了唐放歌的脖子,而是掐住了自己的心脏。

理智上,他应该是没有弱点的,可是情感上他无法让她受伤。

两人在僵持中,唐放歌身体猛地腾起,将牧泽西翻飞了出去。唐放歌蹭的窜起来,她如同是受到惊吓的小豹子,紧紧地盯着那团不明的黑暗。身上冷风吹过,唐放歌才意识到自己没有衣服,可是她怕他会再次的扑过来。

“你为什么救了我,又要杀我,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我不愿意陪你上0床吗?”唐放歌伸手扯过床单,用力地裹住自己的身体。她身体颤抖,甚至怕的要死,可是她竟然想要知道答案是什么。

牧泽西翻坐在床上,这一刻他竟然觉得轻松。她很好,这样做真的很好。至少她没有坐以待毙,她已经学会了如何保护自己。手中空空如也,没有了肌肤的味道,更没有了她的温度,这一刻他觉得有点空虚,不过心情却是有点小小的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