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妓女鬼混一夜,我不认为他有能力可以做到杀害女友,更何况,他没有这个胆量。”
被戳中心事的切斯特脸一红,尴尬地接受其他几位警官打探的目光。
“嘿,这是人之常情,我的压力很大,需要一些特殊方式来发泄……”
他自知理亏,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悻悻地住嘴。
夏洛克连看都不屑于看他一眼,直接摘掉手套率先出了门。
……
夏洛克查看了两具尸体的情况,有条不紊却语速极快地作出分析:“受害者都是年轻女性,从作案手法来看,很大可能是连环杀人案。凶手的手法比较单一,对这方面涉猎不多,因此处理尸体大多以让其窒息而死,最后再处以特殊的手法。从伤痕来看,凶手中等个头,手劲较大,心理素质强,并且……和第一个受害者认识的可能性较大。”
“为什么?她不是有挣扎的痕迹吗?”
“她挣扎的痕迹是因为窒息,如果是强制性性行为的原因,身上的伤痕要更多,如此不单单需要拔掉指甲和部分皮肤,为了保险,他必须要剥掉所有的皮肤。”
“你有确定的分析了吗?”
“证据不够,无法断定凶手作案的具体目的。受害者之间是否有联系?比如经常出没某个地方,共同认识的人,这种特殊的作案手法说明凶手极度残忍,或许带有巨大的怨恨,平时性格温和有礼甚至是怯懦,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共同的去处暂时没有发现,目标方向太大了,还在盘查当中。”
夏洛克套上风衣,在众目睽睽中向门外走去。
“夏洛克,你有结果了吗?”雷斯垂德探长紧张地问。
“耐心一点,凶手才会露出马脚。”他头也不回地道。
回到公寓后,宋伊乔睡得正熟,她窝在沙发里,双手抱着书,头一点一点的像小鸡吃米一样。
突然,她像是感受到有人靠近,猛地睁开眼睛,警惕的视线在扫过夏洛克后倏地缓和下来:“幸好是你回来了,还以为是别人,吓了我一跳。”
“怎么样,案件有进展吗?”
“还需要一个突破口。”
“是报纸上的几次杀人案吗?”宋伊乔比着手梳理道,“第一个被扼喉剥皮,有强奸的侵犯行为;第二个同样是扼喉,腹部被利器搅开。”
“第三个用绳子勒死,割舌。”夏洛克补充。
“又发生了新的案件?真是太糟糕了。”宋伊乔放下书坐起身,目光带着忧虑,“除了先让她们窒息而死之外,后续简直奇奇怪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凶手作案的时候心理是一个渐变的过程,因此排除他之前曾有过犯罪记录。如果说第一次是激情杀人,后面逐渐演变为从虐杀女性中得到乐趣,因此他还会再作案的。”
“这种混蛋!”
“蝴蝶的原因……”
“蝴蝶?”
夏洛克被打断思路,少见的没有烦躁,而是迅速解释:“第二个腹部里被放了一只蝴蝶标本。手法太过猎奇,媒体不会仔细报道,避免有人模仿作案。”
“腹部里的蝴蝶?真奇怪,这让我想到一句诗。”
夏洛克敏感地问:“哪句?”
“‘一只阴影的蝴蝶来到你的腹部入睡’,像不像?”
他敲着扶手的指尖一顿,瞬间回忆起桌子上那本书——
聂鲁达的诗集!
第57章 复杂的案件
“她借阅了聂鲁达的诗集。”
“谁?”
“第三个受害者。”
“这么一说,会不会是——”
“如果按照这个线索来推断,第一个女人在做爱之后被勒死,相比之下最主要强调的并不是杀人手法,她的情况符合第一首诗《女人的身体》,‘我粗犷的农人的身体挖掘着你,并且让儿子自大地深处跃出……但报复的时刻已来临’,没错,他是想报复,因为第一次的激情杀人让他感受到莫名的愉悦,他想到这首诗,决定用诗歌来完成一种报复性的悼念。对于凶手来说,这首诗一定有着非常重要的纪念意义。”
“可是若是这么说的话,并没有按照顺序,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第二个跳到了《白色的蜗牛》,如诗中所说,‘一只阴影的蝴蝶来到你的腹部入睡’,他将蝴蝶标本放在受害者的小腹中有象征意味。”
“象征意味?”
“按照这些来推测,或许他曾经被交往许久的女友抛弃,‘蝴蝶’代表新生的孕育,放在小腹里,说明或许那个女孩怀过孕,但很不幸的是,并没有存活下来,而是像蝴蝶标本一样碎裂了。”
“那第三个——我明白了,是不是象征他们曾经吵过架,凶手非常痛恨这样的相处,他们因为吵架而分手,所以才想让女孩‘闭嘴’,割了她的舌头。”
“是的。第三个取自于《我喜欢的你是寂静的》,‘我喜欢你沉默的时候,仿佛你已经不在……好像一个吻已经封住了你的嘴巴’。他割掉女人的舌头,象征着对喋喋不休争吵的厌恶。”
“原来如此……”
宋伊乔想到什么,重重皱起眉头:“那么赛丽雅的死亡和凶手无关了。”
被下了致晕厥的药,再用绳子将她勒死,和凶手的手法有相像的地方,但意义完全不同。而因为大家一致认为是乔茜做的,目标都转移到她的身上,更是没人会将这起案件和连环杀人案联系在一起了。
看来她不止要在这儿待两三天,没有回到原先的身体上之前恐怕不能出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