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真不听话,绑起来。”顾诺贤边说,边面色平淡地给凌菲缝合伤口。餐桌是特制的,四柱上皆有手铐脚链。宋御摸摸鼻子,依言将凌菲四肢固定绑在餐桌上。
如此,凌菲彻底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钳子夹着弯曲尖锐的手术针,针尖刺破头皮,从另一端穿出。接着,一针又一阵,凌菲的左边脑袋上,不多不少,刚好缝合了十二针。
接着,顾诺贤换了根手术针,开始替凌菲缝合右脑的伤口。
镜头拍下这血腥的一幕,优雅似王子的男人替奄奄一息的女人缝合伤口,他动作有条不絮,看上去就像是在做一份精致的糕点。邪恶的,残忍的,让人恶心,又让人陶醉。
十二针全部缝合完毕,顾诺贤终于剪断了缝合线。
凌菲左脑右脑的伤口各缝合十二针,双倍偿还,不多不少。
不仅是脑袋,凌菲后背、双腿、双臂,不同的地方皆有乌青程度不同的伤口,但是那些地方,顾诺贤不想去触碰。他觉得,恶心。
“剩下的,你来。”顾诺贤扔掉手套,将残余工作交给宋御。
宋御耸耸肩,他很乐意替他扫尾。
跟顾诺贤比起来,宋御的动作就要粗鲁多了。他消毒的时候,不用棉签,直接将酒精倒在伤口上,等伤口滋滋起了反应,随便用棉签一擦,缝合,包扎,完事。
这中途,凌菲先后醒了三次,每一次,都吓得晕了过去。
唯一的不同,不过是那主刀人由白衣男人换成了黑衣男人。而先前那白衣人,却端坐一旁,细细品尝着杯中红酒。
这一黑一白二人,成了凌菲余生的噩梦。
*
三点多的时候,两人终于折腾完了。
“好了,收工!”
宋御收起工具箱,此时餐桌台上的女人,早已奄奄一息。
顾诺贤喝掉最后一口红酒杯,他指了指沙发,对宋御道:“沙发上的衣服,给她换上。”
宋御皱眉,“不用吧,她身上那么多血,换了也白搭。”
在处理凌菲后背伤口的时候,宋御嫌麻烦,直接一剪刀剪破了她的裙子,等手术做完,凌菲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顾诺贤摇摇头,看宋御的目光有些不满,“我说过很多次,要尊重女性。”
顾诺贤的世界观里,人人平等,无论男女,但凡是冒犯了他或者组织权益的人,他照杀不误。他的报复残忍邪恶,手段多变五花八门。可有一个法子,他从来不用,并且深深抵触。
那便是qj、轮j。
这一类带有性别歧视的手段,他从骨子里反感厌恶。
在他的世界里,女人是很圣洁的存在。他的妈咪,他的妹妹,他爱的人,全都是女性。没有女性,就没有新生,他始终坚信,对女性实行强暴手段的人,畜牲不如。
报复凌菲是一回事,给她一点尊严,那也是必须的。
宋御有些惭愧,他收拾好残局,这才将那条红裙子给凌菲换上。做完这一切,宋御又给医院打了个电话,他二人这才离开别墅。
等医生赶到别墅,看到奄奄一息的凌菲时,错愕的像是见了鬼。
*
飞行员专心致志驾驶直升机,宋御跟顾诺贤坐在后座,凌晨四点钟的高空很冷。东边徐徐升起的朝阳,刺破云霄,给大地带来金黄。
顾诺贤裹着大衣,看着窗外的云层,冷眸半眯半合。
宋御很安静的坐在一旁,他擦着他从不离身的手枪,面露踌躇之色。
“想说什么你就说。”顾诺贤从鼻子里冷哼出声,声音冷冷的。擦枪的动作立刻停止,宋御侧头望向顾诺贤,问道:“诺爷,依你的性子,凌菲该没命才对。可这次…”
顾诺贤拿余光瞟他,面无表情,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你是在顾及纪小姐吗?”宋御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这么轻易放过一个人。
顾诺贤睨着他,不说话,算是默认。“宋御,你该改口了。”
宋御摸摸鼻子,眼里有笑意,“哦,夫人…诺爷,谈恋爱是什么感觉?”顾诺贤近期变化太大,搞得宋御都想去谈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体会一下世间百态。
谈恋爱…
顾诺贤视线下移,特有深意扫了眼宋御的右手,眯着眼调侃说:“问问跟了你多年的右手兄,他知道跟你谈恋爱是什么感觉。”顾诺贤眼里狭促意味甚浓,宋御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脸红到脖子。
他们的诺爷,竟然也有跟他们开玩笑的一天…
宋御一纯情的小处男被顾诺贤这么一说,脸色再也绷不住了。“哼,说得好像你就没跟你右手打过交道似的!”他撇撇嘴,别扭的像个大男孩。
顾诺贤多看他两眼,他知道宋御生气了。
宋御生气的征兆,就是他不再称呼自己为您,而是你。
笑看宋御气急败坏的样子,顾诺贤忍不住偷瞄一眼自己的右手。看着看着,不只是想到了什么,他面色尴尬异常。
——
这天,菲乐杂志正在为下期邀请谁做杂志封面女郎而绞尽脑汁时,菲乐杂志的总裁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周小胖接到顾诺贤电话的时候,还有些奇怪,这位大神,怎么想到给他打电话了?
“我们的顾大少爷,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幼儿园时,他跟顾诺贤是同班同学,后来顾诺贤出了国,两人见面机会很少了。长大后工作上来往倒是不少,印象中,这还是顾诺贤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周小胖,其实并不胖,他小时候长得胖,一直被同学戏称周小胖,久而久之,知道他真名的人就很少了。现在,连他自己都给自己名片上印上了周小胖三个字。
顾诺贤哑然,这小胖子还这么不正经。“周小军,我来给你送财了,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