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贤瞪她,手指在唇角点了点,他满脸痞斜。“你先亲我,我开心了,自会告诉你。”
纪若不情不愿亲了亲他的唇角,男人目光点起星光,纪若嘴唇即将撤走的那一刻,顾诺贤忽然伸出舌头在她唇角舔了舔。纪若瞪了他一眼,想结束这个吻,顾诺贤却伸出双手按住她的脑袋,不然她得逞。
一个想逃,一个不断索取,碰碰撞撞的一个吻,越吻越激烈。
约莫过了一分多钟,纪若感觉要断气了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她眼神一狠,张嘴咬在顾诺贤下嘴唇。闷哼一声,顾诺贤瑞凤眼一挑,眸子暗了又暗,这才松开纪若。
纪若起开上半身,坐到离顾诺贤更远些的地方,她用手背狠狠一抹嘴,嘴里还有股虾肉味。
再看顾诺贤,他薄唇肿了一小块,里面充了血液。看着自己的杰作,纪若有些心虚,她脖子一梗,一鼓作气,张嘴就骂:“你怎么出尔反尔?说好的亲一口,你恨不得将我身体里的气全给抽干!顾诺贤,你搞谋杀啊?”
顾诺贤指着嘴巴上的肿痕,脸色有些忧郁,“看清楚,施暴行的是你。”
“那也是你活该!”
“你说什么?”
冷若寒霜的声音,立马让纪若禁了声。纪若伸手在嘴前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意为她决定闭嘴。好汉不是眼前亏,她不会真傻到去触顾诺贤的霉头。
看到纪若做出这个可爱动作,顾诺贤脸色瞬间多云转晴。
“坐过来。”
顾诺贤拍拍身旁的位置,纪若见状,乖乖移了过去。牵起纪若的手,顾诺贤把玩着,说道:“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纪若摇头如拨浪鼓。
“仔细想想,你今晚干了什么坏事。”
纪若一愣,今晚她有做坏事?想了想,纪若仍旧满心不解,“是我穿得太暴露了?”
顾诺贤看着他,不点头不摇头,可纪若却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那是为什么?我想不出来,顾诺贤,你还是直接说吧。”纪若指着自己的脑袋,认命道:“你知道的,我傻,想不出来。”
顾诺贤:“…”
他媳妇承认自己傻,他怎么就觉得她如此可爱呢?
“谁让你把温莎王冠拿出来拍卖的?”
想起这事,顾诺贤就觉得肺疼,若不是妈咪给他发短信,他还不知道。纪若一听,顿时明白问题所在,“你是在怪我擅作主张,还是在怪我不该将那般珍贵的东西拿出去拍卖?”
“你说呢?”男人口气阴阳怪气,纪若颇心虚,她目光闪了闪,吞吞吐吐说道:“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温莎王冠,我就只有我阿爹送给我的那一套首饰,以及你之前送给我的‘纪若’。哦,还有我们的婚戒。我思来想去,似乎只能将温莎王冠拿出去拍卖了。”
“我是你的妻子,我总不能拿太掉价的东西去拍卖吧?”纪若杏眼澄清,里面干净的没有一丝杂质。
顾诺贤听完她这一席话,奇异的没有再去责怪她。
是他想得不够周全,没想到这茬。“那你也不能将那东西拿出去,毕竟那是籁姨送给你的新婚礼物,你没有值钱东西可以跟我说,你没有,我有。”
纪若撇嘴,“我只是想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拿你的东西出去拍卖,就没意义了。”她声音诺诺,顾诺贤却呆住了。
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他的若若,总能轻易打动他的心。
“算了,这次就饶过你,下次你注意了,可不要再做这种傻事。”
在顾诺贤的注视下,纪若小幅度点头,心里觉得十分委屈。“对了,你知道温莎王冠最终拍卖价是多少吗?”纪若抬起头,冷清眼里亮起满天星辰。
顾诺贤很配合问道:“多少?”
“一个亿!还是美金!”纪若勾唇笑笑,十分得意。“顾诺贤,那些钱我都以你的名义捐出去了,你还不谢谢我?”
顾诺贤目光宠溺望着她,在纪若期盼的目光中,他小声道:“谢谢。”成功见到纪若眉开眼笑,顾诺贤心都暖了。他不会告诉她,他就是那个出一亿美金的傻子。
“不过,那人可真土豪,可惜了,他身上罩着黑衣,我没看清他长啥样,本来还想跟他说说话的。”纪若眼里流露出惋惜之色。
“你想跟他说什么?”顾诺贤问。
纪若脑袋靠着顾诺贤肩膀,她唔了一声,说道:“想跟他说声谢谢,想让他好好待温莎王冠,毕竟,那是籁姨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
顾诺贤沉默了几秒,声音哑着说:“他会明白你的心意的,他也会好好爱护温莎王冠的。”
“你怎么知道?”
顾诺贤斜睨着快要合上眼睛的纪若,“我就是知道。”
肩膀上的脑袋变得很沉,纪若已经睡着了。顾诺贤小心翼翼将她放倒在床上,扫了眼床头柜上的空碗,他俊脸泛起温柔神色,俯身低头亲吻纪若的眼睛。
“谢谢你,你为我做的一切,你的用心良苦,我都收到了。”
“晚安,好女孩。”
将被子提起盖在纪若身上,顾诺贤侧躺着避开伤口,望着纪若熟睡容颜,心暖如阳。
*
红色悍马停在酒店门前,从车上跳下来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男人,男人上身着一件迷彩体恤,下体是一条黑色长裤,脚踩军用作战靴,走起路来,气势狂妄。
男人蓄着一头金色短寸发,威严俊脸上,一双翡翠绿眸闪烁着比豹子更锐利的光芒。他低头走进酒店,在住客跟酒店服务员猎奇的目光中,径直乘电梯上楼。
电梯在十八楼打开门,男人踏出电梯,踩着灰色地毯,步入酒店楼层最角落的房间。
滴答!
打开门,他将房卡放进感应器,房间顿时亮如白昼。
一把扯掉身上的t恤,露出一具精壮性感的身体。脱掉作战靴跟长裤,在白炽灯光的照耀下,男人古铜色的身躯充满力量跟男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