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为什么他们都没问我们要吃什么,直接就给我们定了?”艾伦将自己的那份点心消除干净,没东西吃了,这才想起这家店的怪异之处。
邵婉清将自己的那个包子夹给他,又成功得到艾伦一个感激的有点夸张的眼神。
“这家店老板很任性,每天都只供应一种火锅,你愿吃就吃,不吃出门左右转。”她是这家店的老顾客,对此现象已经习惯并且接受了。
艾伦张张嘴,心里对那神秘店长崇拜极了。
十分钟后,火锅上桌。
所谓比翼火锅,就是一个心型的大铁锅。锅子中央有一个圆形汤锅,四周放满了食材,可以任意选取。菜市挺丰富,但量都很少。
艾伦对此感到啧啧惊奇。
这家店,他以后有空,一定要常来。
迫不及待夹了一块年糕放进锅里煮,等它熟了,艾伦尝了一口,又开始洋洋洒洒述说自己的心德。邵婉清始终安静听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心想,果然是个十九岁的小屁孩!
吃完火锅,艾伦拍拍肚子,真想将汤锅里最后一点汤汁喝个干净,但他还是忍住了。
他还不想在邵婉清面前丢脸丢到太平洋。
…
吃完饭,邵婉清开车送艾伦回酒店,然后越好明日早上在酒店门口见面,这才各自分别。
艾伦回了酒店,躺在床上,回想起今晚那顿每餐,安逸的乐不思蜀。他洗了个澡,刚躺下,却接到父亲丹尼斯的电话。
“嗨爹地,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来,你不知道很不礼貌吗?”艾伦眯着眼睛,睡意浓浓。
丹尼斯那端似乎有些吵闹,朦胧间,艾伦听到他说了一句:
“邦妮今天突然晕倒,温莎家族的人打电话给我,要你去见见她,说她想你了。”丹尼斯提到温莎这个人的时候,语气有些沉郁。艾伦一愣,想到那个美丽却难缠的女孩,顿时没了睡意。
“爹地,我不去见她,会怎样?”
丹尼斯冷哼。“我想她会跑去c国找你。”
艾伦:“…”
“shit!”
他猛地从床上跳起,跟丹尼斯说了声:“爹地,给我定最早一班航班,我现在就启程去机场!”他挂了电话,胡乱穿好衣服,出了酒店来不及退房就打出租车去了机场。
直到上了飞机,艾伦才想起忘了打电话告诉邵婉清。
*
翌日清晨,邵婉清骑车来到艾伦下榻的酒店门口,左右等他不来,她这才拿起电话,翻出从不曾拨出过的号码打过去。
可结果,却显示所拨电话已关机。她愣了愣,心里觉得不对劲。
等她亲自去酒店前台询问工作人员,却听到了一个让她错愕的消息。
“诺曼先生已经退房了。”
邵婉清回过神来,才喃喃问了句:“什么时候退的?”他怎么没有告诉她?
“今早凌晨。”
邵婉清缓缓走出酒店,靠着机车坐下,想起昨天下午艾伦提议说约会三天时,眸子闪亮的模样,心里生出疑惑之色。他该是一时起意才说出那样的话吧。
不然怎么会一大早就退了房,还连个电话都不给她打一个。
他也当她是洪水猛兽吧!
邵婉清戴上头盔,车子驶离了酒店。在路过一个垃圾桶旁时,她停下车,将自己车头上挂着的那个黑色头盔取下来,扔进了垃圾桶。
*
怡情昨晚没休息好,早晨才迷糊糊睡去。
夜君然见她睡下,这才走出病房外给杜晨打了个电话。“退房那事搞定没?”夜君然对电话里问。
“搞定了,我特意起了个大早赶过去退的房。”杜晨说完,又问:“君然,你什么时候开始回归剧组啊?全剧组就等你一个人了!”夜君然眯眯眼,看了眼病房里睡相不太安逸的安怡情,应道:“你帮我再请几天假,等怡情情况好些了,我再赶工补上。”
杜晨叹了口气,这才不情不愿挂了电话。
手下艺人是情种,他心累。
那个情种还是个有钱人,还跟老板关系铁,他更心累。
想管,都管不了。
夜君然回到病房,安怡情的右手不小心露出被单外。他看着安怡情少了根手指头的右手,眼里闪过一丝痛心。收起眼里痛苦,夜君然将她的右手小心翼翼放回被窝,这才挨着她身旁凳子坐下,合眼就睡着了。
这时,安怡情突然睁开眼。
她扭头看着夜君然的脑袋,本还折磨的她死去活来的伤口疼痛,似乎也没那么厉害了。
她断了手指头,这些天一直很痛。枪伤在长新肉,伤口又痒又痛,特别不舒服,哪还睡得着?
安怡情盯着夜君然一头黑发默默出神,她受伤后,顾诺贤就在她被送进医院那天跟着来了一次。这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了。他如他所说的那般——
怡情,在你还没有彻底放下我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他果真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