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个男人长的同样不俗,且还跟顾诺妍关系匪浅。
正式见的第一面,陀郅便被西德尼列入头号必杀名单中。
陀郅多看了两眼拉在一起的手,他见顾诺妍没有甩开西德尼的手,眼神略有些意外。“刚路上耽搁了,说吧,叫我来什么事?”
“也没其他事,我妈咪知道你来c国了,说是想见见你,叫我带你上我家去吃顿饭。”
“苏姨亲自开口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行吧,反正我过几天就要走了,就今天去你家吧!”陀郅想也没想,一口应下。
“得,我现在就给妈咪打电话。”
顾诺妍跟陀郅交谈时那熟悉的语气,西德尼怎么也挺不爽。又听说是苏希相见陀郅,西德尼心里猛地拉起警铃。
不妙!
丈母娘似乎对这个叫陀郅的小子态度很好。
…
坐上车子回到顾家,陀郅这小子熟门熟路走进顾家别墅,一点也不见意外。
顾言溪听说陀郅来c国了,也从南无山上下来了。顾言溪一见陀郅,赶紧扔掉自己手中的笔记本从沙发上跳起,他一把搂住陀郅,两人哥俩好的坐在沙发角落,有说有笑。
西德尼观察了一阵,发现顾家上下似乎都跟这个叫陀郅的关系挺不错。西德尼心情有点郁闷,看来这小子,杀不得。杀了他的话,好不容易开始接纳他的顾家人,估计又要将他视为眼中钉。
郁闷的吃了晚饭,西德尼嫌弃身上有一股医药味,便同顾家人打了声招呼,上楼洗澡去了。
陀郅敲响顾诺妍的房门,然后推门而进。
顾诺妍也刚洗完澡,她正在换睡衣。
陀郅进门的时候,正巧看到还未换好睡衣的春光景色。黑色的蕾丝内裤包裹着顾诺妍浑圆的翘臀,一般男人见了,一定会保持不住。陀郅却对这一幕习以为常,以前一起训练的时候,时间紧张,他们常穿着替身衣服在同一个澡堂洗澡,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说来也奇怪,顾诺妍生得妩媚性感,没有哪个男人会不爱她,偏偏,陀郅对她就是生不出爱情。他们之间的关系,情谊超过朋友的界限,却又不及爱情。
所谓蓝颜知己,说的大概就是他二人。
陀郅往顾诺妍床上一躺,他随手扯过顾诺妍的枪,将枪口瞄准顾诺妍的脑袋。嘴里发出一道模拟开枪声,顾诺妍转过身,冲他咧嘴一笑。“怎么,想杀我?”
陀郅放下枪,“想杀你,你早没命了。”
顾诺妍沉默。
在战场上,没有人会轻易将自己的后背交给他人,但她,却愿意将自己的后背交给陀郅。这就是信任,过命的信任。顾诺妍挨着陀郅躺下,她偏头看着陀郅,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陀郅脑袋枕着双手,他对上顾诺妍的眼睛,语气很严肃问她:“妍妍,你跟西德尼是认真的吗?”
“搞不懂你在说什么。”顾诺妍随意耸耸肩,想要糊弄过去。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在一起了,是不是?”若非是在一起了,顾诺妍是不会允许西德尼这么放肆的。“妍妍,你之前不还说要远离西德尼这变态吗?怎么又突然答应跟他在一起了?”
顾诺妍眯眼看着天花板,她沉默了好久,然后才轻声应道:“我也想,尝试一下被男人呵护喜爱的感觉。一直追着别人的后背跑我也倦了,停下来才发现,原来我也是可以被人追的。”
“陀郅你知道吗?”
陀郅望着顾诺妍,微调眉梢。
“当我看到那个洁癖高傲到骨子里的男人,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爬着也要走到我面前的时候,我…”顾诺妍抿抿唇,她琢磨了十几秒,才说:“我在想,能被一个人喜爱着,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之前我一直以为,我这辈子都走不出夏佐留给我的阴影里了,现在我才发现,原来人一辈子,也可以喜欢不止一个人。”顾诺妍翻个身,侧面对着陀郅。
“陀郅,他其实挺好的。他这人虽然喜怒无常,还有些变态,但他现在对我,是真的一心一意,精心呵护着。”
“他其实是个冷情的人,但他在面对我的家人的时候,却又能拿出十二分的耐力。更重要的是,他跟我一样,讨厌背叛跟欺骗。跟他在一起,我不必担心他会出卖我的家人。”
听完顾诺妍的话,陀郅舒展开紧皱的眉头。他啧啧两声,才说:“本来我是准备给他来一场华丽的死亡宴的,但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看还是算了。”
“死亡宴?”顾诺妍柳眉一蹙,她诧异看向陀郅,问道:“你原本打算对他做什么?”
“你不知道吗?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将西德尼的几个藏身之所捅给了反恐局。现在反恐局的人,正在挨个地抄他的家。西德尼跟你哥的犯罪性质不同,他杀的可是反恐局的老大,反恐局那帮孙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他们知道了西德尼的藏身之所?”想起西德尼那别墅里的东西,顾诺妍顿时变了脸。西德尼的住所虽多,但他们迟早会找到森林里那段别墅,那别墅里的东西可不干净,若是被反恐局的人找到了,西德尼的真实身份必定会被暴露出来!
西德尼是迪恩公爵儿子的事,可没有几个人知道。若是他们找到了迪恩公爵的骨灰,再一联想到当年迪恩公爵死亡被解肢的时间,西德尼的陈年往事一定会被翻出来的!
西德尼不说,但顾诺妍明白,西德尼一定很在意自己的童年往事。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妍妍,你在吗?”
门外响起西德尼的声音,顾诺妍起身打开门,西德尼扫了眼顾诺妍的卧室,见到躺在床上的陀郅时,目光顿时变冷。他差点发火,但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妍妍,m国那边出了点事,我得连夜回去一趟。”
顾诺妍一愣,“你都知道了?”
西德尼诧异看着顾诺妍,也问:“难道你也知道了?”
“嗯,刚陀郅还在跟我说这事。”
冰寒的目光扫向一脸冷淡的陀郅,西德尼夹杂着怒火的声音传进陀郅耳朵里:“是你干的?”陀郅举起双手,以示清白。“老子要对付你根本不需要借反恐局那帮孙子的手!”
闻言,西德尼眼里的寒光顿时收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