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您之前来就医,浑身燥热,您这是内火旺。”姚念慈一把按住营帐的帘子,寸步不让,“我让您冷水泡澡,虽说得了风寒,但是那点燥热是不是就下去了?”
司空潜乐了,他浑身燥不燥热难道他自己不清楚?这鬼扯的理由明明两人心知肚明,眼下倒好,倒给姚念慈当幌子扯了。
他来自然是有正事的,这营帐内的血腥味隔着帘子都能够闻得这么清楚,苏慕白定然是伤得不轻。
想到自己父王的话,司空潜闭了闭眼:“夫人,本郡王还有正事。”
“郡王的命自然更重要了。”姚念慈吸了口气,“军营都是男人,阳气重。您内火旺,阳气同样也重。这会军营血气重,您风邪入体,若是再给军营的血气阳气一冲,怕是有血光之灾!您这个病啊,最好是离男人远一点。”
姚念慈这一番话,说得大家一愣一愣的,最愣的自然是司空潜了。夫人说的这般头头是道,仿佛真有其事一般。难道说……
大家的视线忍不住落在了司空潜身上,这世上的病这么多,保不齐还真有那种不能和男人走太近的呢。
就连跟着司空潜一道过来的随从都忍不住看了自家郡王一眼,心里有些慌。他可是个大男人,倘若郡王身边不能留男人。难道说他要当公公了!?
司空潜眨了眨眼,简直给姚念慈气乐了。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信口胡诌也就罢了,这么多人听着如果都信了,日后他是准备怎么搞?
“您要是不信,大可以进去。”姚念慈说完,冷不丁就让开了路。
大家一怔,难道……是真的?
司空潜身子一僵,也不禁产生一丝怀疑来。
难道说……自己真的有这种不能和男人太近的病?
司空潜只觉得一阵荒谬,可是还是忍不住深想。
可是眼下离那苏慕白只有一帘之隔,若是能够亲眼见到苏慕白重伤,他自然能够顺势掌管军营,到时候齐王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司空潜咬咬牙,对着姚念慈笑了下:“夫人,我都进军营站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会。”
他说着,就径直掀开了帘子。大家的呼吸一下子都提了起来。
姚念慈依旧冷静得很,她对着司空潜点了点头:“郡王,有时候指不定就差那‘临门一脚’。”
临门一脚?司空潜一愣,正要反应过来,就觉得脚底一滑,整个人猛地后仰,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上!
在场的人整个一哗,原来是真的!?
司空潜哪里丢过这么大的脸,他被随从拉起来,身上全是泥不说,因为往来的副将官兵身上都带着伤,地上沾了不少的血,他的身上也连带沾了不少的血。
“我说了您有血光之灾的。”姚念慈仿佛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伸手指向司空潜身上的血,“这只是沾上了。倘若您再走一步,那就该是自己的血了。”
“郡王殿下,您信,还是不信?”